宵陽的臉色越來越黑,莫曉憂有些擔心的退后了兩步,料想宵陽馬上就要發飆了。
果不其然,宵陽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拍桌子加怒吼:“給你最后一個小時,立馬收拾東西滾蛋,凌宵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
哇塞,霸氣!莫曉憂默默地在心里給宵陽點了個贊。
“宵總,你怎么不講理?難道你真的和這個女人有一腿嗎?天吶,這女人長得丑,身材又差,你到底看上了她哪一點?”
蘇悅不死心地沖到了宵陽的辦公桌前連連叫喚,尖利的嗓音聽得莫曉憂都有些耳鳴了。
這女人還真是蠢,不會陷害人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好么!扯的一堆什么亂七八糟的臺詞,她都聽不下去了,更何況是見多識廣的宵陽。
“滾!”宵陽兩個解釋都懶得給就直接咆哮了起來,霸氣的聲音聽得蘇悅一哆嗦,立馬蔫蔫的從總裁辦公室里走了出去。
不過估計到最后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也是蠢到家了。
“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莫曉憂無奈地聳聳肩,湊到了宵陽跟前,笑瞇了眼,“真沒想到宵總會如此信任我,我感到很欣慰吶!”
“欣慰?呵呵,我只是覺得你這么蠢應該搞不出來那些個花花腸子,要不然你也不用找我預支工資。”宵陽冷淡地瞟了面前笑容僵在臉上的女人一眼,扒開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掌,繼續認真工作。
儼然就是一個雷都打不動的神級工作狂!
像他這樣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會容忍別人指責自己的工作有紕漏呢?
所以,他想也沒想就覺得蘇悅在說謊。
“噗,原來我被信任的理由是因為能力達不到嗎?”莫曉憂氣得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暈死過去。
天殺的宵陽怎么可以這么毒舌,難道她連被人陷害的資格都沒有嗎?
“不過很奇怪,蘇悅為什么要陷害你?”宵陽也想不明白。
“可能她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吧!”呵呵,莫曉憂尷尬地笑了笑,可不敢承認是因為兩次撞到蘇悅,引起了蘇悅的不滿。
這樣說起來好像她和蘇悅一樣小家子氣,才不要呢!
“是嗎?”宵陽狐疑地來回掃了莫曉憂幾眼,突然想起蘇悅臨走前留下來的那段話,頓悟了,“她應該是在吃醋吧,畢竟我選擇了你這樣的女人,而沒有選擇她,她心里多少會有點不平衡。”
“!!!”什么叫做你這種女人?!
丫的,這男人要不要自戀到這種程度?連屎盆子都要搶著往自己的頭上扣嗎?莫曉憂汗顏,面對宵陽詢問的眼神,卻也只得點頭稱是。
感覺好憋屈,誰讓他是大老板,她是小員工呢!
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本來自戀也沒有錯,就讓他自戀去吧!
“怎么?你好像對我有很大的意見?”宵陽一眼便看穿了莫曉憂的心思,囧,這次死定了。莫曉憂尷尬地笑笑,感覺面對宵陽這腹黑貨就是一種心靈的摧殘啊喂!
“宵總,你說笑了,我哪敢對你有意見啊!”
“是不敢還是沒有?”宵陽死咬著不放,突然屬狗了。莫曉憂繼續傻笑著應付他,“沒有,也不敢有,呵呵……”
“嗯,最好是這樣!”
“是啊是啊!”你說是就是吧,你是大老板,你說了算!
日子就這么有驚有喜有樂有囧的又過去了幾天,莫曉憂發現自己好像打消了對宵陽的懷疑,也不知道是因為宵陽本身的人格魅力,還是因為相信寶貝兒子星稀的判斷。
總之,她現在可以很肯定地說,宵陽絕對不是殺人兇手。
至少,啟聞不是被他所殺。
他雖然很毒舌,但面冷心不冷,對自己的親朋好友還是很照顧的。
可光她一個人相信也沒用啊,法院的傳票最終還是送到了總裁辦公室里,驚得當時正在工作的二人目瞪口呆。
二人相互對望了一眼之后,都沉默了。
過了許久,莫曉憂才率先開口:“聽說當年車子是你開去保養的,保養的師傅說,是你用重金收買他,在車子上做了手腳。”
“是嗎?我不記得了,但,我想,我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宵陽懊惱地抓著頭發,在這種關鍵的節骨眼上,他怎么能說失憶就失憶了呢?
“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在為自己的罪行掩飾?”莫曉憂沒來由的心頭一緊,感覺宵陽有很多事情瞞著她。
人哪能說失憶就失憶?他這分明就是在掩蓋自己的罪行。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宵陽的火氣也上來了,本來他的心情就很煩躁,莫曉憂還用這種惡劣的態度質問他,他心里能好受嗎?
她作為他的女人,怎么可以不相信他?!
“我不知道,朱啟閱拿了照片給我看,還說請到了人證。現在人證物證俱全,如果鬧上法庭,你要怎么解釋?”莫曉憂反問,心里也很著急。
因為親眼看過證據,所以她知道,宵陽這次攤上大事了。
“當年去阿爾卑斯的只有我們三個人,如果不是有人找了專業的殺手作案,兇手就只可能是我們倆其中的一個。”宵陽忽而抬起頭來,目光如炬地看著莫曉憂,超強的視線幾乎要將莫曉憂灼穿。
“你什么意思?你在懷疑我?”莫曉憂驚得不知所措。
“不,我的意思是有人找了專業的殺手來,只要我們能夠找到當年那個殺手,案件就不攻自破了。”宵陽解釋說。
莫曉憂這才松了口氣,只要他不是兇手,也沒有懷疑她就好。
“但,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還是在國外,我們真的有辦法找到當年那個殺手嗎?”莫曉憂表示懷疑。
宵陽也不敢確定,“可不試試怎么知道?”
“嗯,是該試試,可馬上就要開庭了,我們哪有時間?”
“時間是擠出來的,沒準就有奇跡發生呢?”
宵陽篤定地望著莫曉憂,英俊的面龐上照例露出了信心十足的神色,可莫曉憂還是沒辦法心安,也不知道他的信心是從哪里撿來的。
十天之后就要開庭,他真的能找到兇手為自己洗脫罪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