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赫連厚毅被抓,蕭文軒守著莆部嶺并未再做進一步的進攻。這樣的停戰(zhàn),作為士兵們是很高興的,正逢春節(jié),好歹在戰(zhàn)前,也熱鬧一回!有什么熱鬧過后再說。
水寨到處喜氣洋洋,張燈結(jié)彩。水寨樓門,三人推著板車欲出寨子。
水寨樓門外,守門的兩士兵過來阻擋,遠遠就拿矛頭指著他們喊道:“喂!你們是干什么的?!”
前面的灰衣男子趕緊上前,用地道的昭唐語對他們說:“兩位爺,我們是衙門的,這不大過年的,牢里死了三個人,怕招了晦氣,就把這三具尸體運出寨子去,免得沖了福氣。大爺,要看看!”說著便跑到板車,想把白布掀開。
兩士兵對看一眼,急忙捂著臉,嫌惡的揮了揮手,“媽的,大過年,真晦氣??熳?,快走,別沖了大爺?shù)母??!北悴辉僮钄r。
板車急急的推過去,正在關(guān)卡的時候。“站住。什么人?”
板車停住了,灰衣男子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并不做事。
守門的士兵看見小隊長皺起了眉,趕緊解釋道,“這三個人是仵作,哎,過年了,說是牢獄里死了人,把尸體拖出去埋了!”
小隊長訓(xùn)道:“切不可掉以輕心。萬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我的腦袋就要搬家?!?/p>
小隊長走過去,“你們?nèi)耸鞘裁吹模 ?/p>
剛剛那個跟守門士兵說話的灰衣男子,低著頭說說,“小的們是仵作,把這些暴斃死的!”
小隊長凝眉,這人,怎么那么面熟!這般俊俏的男子,讓他不得多加個心?!鞍巡枷崎_?!?/p>
“是?!被乙履凶映辄c了點頭。那兩個灰衣男子掀開白布。只見一身材壯碩的男子,只見胡子拉碴,還未看清面目,便有一股臭味撲面而來。小隊長急忙捂臉,“滾,滾,快給我滾。”
灰衣男子作揖:“是,是,冒犯了大人。小的們告退。”“走,快走。”向同伴揮揮手。
三人一順溜的推著板車消失在樓門的視角。
小隊長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突然大叫道:“快,快去報告大人,說有疑犯逃跑。”
兩位守門士兵一楞?!翱烊グ?,遲了追不到,我們吃不了兜著走。那是敵人?!眱蓚€守門小兵一聽吃不了兜著走再看自己老大的驚慌樣子,早已經(jīng)嚇得全身都軟了,動都動不了。
小隊長這已是急的不行,眼看那三人越走越遠,他踢了手下兩腳。“廢物,還不快去報告,滾。”
兩個士兵屁滾尿流的奔向府邸。
三人推著板車,原來寨門,立刻有一馬車相接。
把這所謂的三具尸體抬上馬車,立刻駕車赴往邊境。
“剛剛真是嚇死我,我怕那小隊長要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那可慘了?!币晃荒凶诱f話。
“估計他們馬上會派追兵來的,蕭辰,我要先為他們解毒?!逼渲幸粋€清澈的聲音說道。
“嗯,我去外面看著。娃娃你幫著阿離。”
“好,阿離,你可真厲害,幸好你會用毒,不然我們肯定救不了王大牛他們出來。以后你也教我好不好?”娃娃羨慕的對阿離說。
“是蕭辰救的,我并未做什么。沒有蕭辰,我們根本出不了水寨。”阿離并未再答理娃娃。
蕭辰意味深長的看了阿離一眼,轉(zhuǎn)身出了馬車。
“阿離!”娃娃還想撒嬌求求。
“娃娃,怎么那么臭,你放屁了嗎?我要踹你下馬車?!卑㈦x突然厲聲道。
“哪有,我才沒有放屁,我都是放響屁的,正所謂,臭屁不響,響屁不臭?!蓖尥拚忉尩?。突然拍拍腦袋。“啊哦,我想起來了,是蕭辰啦,蕭辰把王大牛的鞋子給脫了。”
阿離一臉黑線的望著娃娃?!叭グ阉男咏o我穿上。”突然震天動地的聲音回響在馬車廂里。
“對我那么兇干嘛,又不是我去脫大牛的鞋子。蕭辰說,脫下大牛的鞋子,可比尸臭更甚。到時候出寨的時候可以幫我們逃過一劫,想想我們是多么的堅強,每天生活在大牛的毒氣中。唔,錯了,是我!是我每天都聞著毒氣睡覺。哎?!蓖尥抟贿厧屯醮笈L咨闲樱贿呅跣踹哆兜哪钪?。
阿離并未再理娃娃。專心開始為流夕他們解毒了。
阿離取出一把銀針,每枝都細小無比。手起針落,一口銀針,插進進王大牛額上的太陽穴,這太陽穴乃是人身死穴之一,那口針已深深插入,應(yīng)該是引起一陣劇痛,原先死豬一樣的王大牛,“嗯哼”了一聲,已經(jīng)是有知覺了,轉(zhuǎn)瞬之間,阿離在王大牛十二道死穴都插
了一口銀針,王大牛痛了一陣,又是一陣,劇痛接續(xù)而來。劇痛漸漸減弱,阿離道:“現(xiàn)在
大牛應(yīng)該清醒了,回去之后再好好調(diào)理一下應(yīng)該沒問題。
“阿離,你用得是什么藥,居然能讓他們像死人一樣沒有呼吸?”娃娃迷惑道。
“娃娃,你的錯覺而已,他們都有呼吸的。還有不驚和流夕,你去把流夕他們衣服解開?!?/p>
“哦哦?!蓖尥藜泵c點頭?!爸x天謝地,總算救過來了。”娃娃看著他們臉色漸漸恢復(fù)說到。
阿離又依法施為,將十二銀針插入流夕和不驚身上。阿離已經(jīng)是滿身大汗。靠著馬車那等了一陣,看到不驚,流夕和王大牛臉色由白轉(zhuǎn)紅,便把插在他們十二道死穴上的銀針一一拔起。
“恩,等會兒他們就應(yīng)該會醒了,先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才能好好調(diào)理他們的身子,清理余毒?!?/p>
水娃和阿離都默契地沒再說話。顛簸之下她開始犯困,上眼皮開始和下眼皮打架了。阿離的身體在上次比賽中,受到的傷,其實身體一直沒復(fù)原,靠著習(xí)武的內(nèi)功勉強支撐到現(xiàn)在。而剛剛施針,又耗費了她不少真氣,她暗笑道,她居然會為了救不驚他們,暴露了武功,想必蕭辰定看出自己出自哪里了。她的從來只會殺人,不會救人。而他們,他們的身影,傻呆呆的娃娃,憨厚的王大牛,絕色流夕以及他曖昧的不驚,最后便是那個蕭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