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過了許久,還不見小男孩回來,冷月有些焦急,便開始給毅軒喂水,又把旁邊的氈子拿來給毅軒蓋上。一時間別無他法,冷月便開始念經,為毅軒祈愿。
“你嘟囔什么呢?”是小男孩的聲音。
冷月高興地睜開眼睛,但只見小男孩一人,失望道:“大夫人呢?”
“哦,他忙著趕羊,只讓我抓了點退燒的藥材過來?!毙∧泻⒋鸬?。沒見到大夫,冷月心下不安,但眼下只好先將藥材熬好。
冷月一邊熬藥,一邊和小男孩聊天,得知他叫寶文,今年八歲,是個孤兒,每天自己放牧,好在周圍的人對他照料有加,一個人生活也不成問題。
藥熬好后,小男孩幫冷月將毅軒扶好。冷月一點點將藥汁喂了進去。晚間,毅軒退了燒,已經蘇醒過來。
冷月大喜過望,將頭上的簪子摘下來,遞給小男孩道:“多虧了你,一點心意,你收下吧?!?/p>
“
我要女人戴的東西干嘛?”小男孩拒不接受。
冷月為難道:“我們身上沒什么錢,只有這個了?!?/p>
“誰要你們的錢?你們在這兒只管吃住就好了?!毙∧泻渭兊乜粗湓?。冷月心中五味雜陳,遇見不同的人,真的有不同的際遇。
自此以后,冷月和毅軒便在村子里安頓下來,住在寶文房子不遠處的偏房里。寶文白天去放牧,毅軒養(yǎng)傷,冷月則每天擠牛奶、烤羊肉。一開始冷月從未做過這些活,弄得一片狼藉,還招來寶文的嘲笑:“你比整個村里最笨的女人還要笨?!?/p>
毅軒聽后大笑:“她就是個笨丫頭。從來都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p>
“叔叔,什么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寶文問道。
這下冷月和毅軒才知道,寶文未曾念過書。毅軒身體稍好些時,便開始教寶文一些簡單的字。
日子一天天過去,眼看毅軒的傷勢漸漸好轉,冷月便問寶文:“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這里是紅寨村。”小寶文答道。
這顯然不是冷月要的答案,便繼續(xù)問道:“那紅寨村外面是什么地方???”
“外面都是山。”小寶文繼續(x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