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叫你來殺的我?”既然如此,不如問清楚。
“不清楚,我也是按命令行事。”聽到我的話,南傾曜冷冷一說。
按任務。我一雙眼放著賊光在南傾曜身上流淌。
許是感覺到我這股貪婪的目光,南傾曜眼神中竟也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你。你想干什么?”
“我,嘿嘿,我想要你。”我故意笑的猥瑣極了,話說了一半,果真看到了這南傾曜眼神中的詫異,才又笑道:“我要你當我的保鏢,保我安全,三個月的時間,怎么樣?我向你承諾三個月之內(nèi)定會解除你的毒?”
聽到我的提議,南傾曜想了一會,大聲道:“好。”
聽到這個字,我的心里一陣暢通,保鏢,以后任自己好好‘蹂躪’,哈哈哈。
自從收了南傾曜當了自己的貼身保鏢以后,就頓時感覺一陣暢通,沒事逗逗他,每回看到南傾曜那雙眼睛中閃出驚恐之色,就覺得心情無比的暢通。
而南傾曜一直躲在暗處,時刻讓我能感覺的到他的存在。而且自那天后,他總是一襲黑衣裹身,一張黑色頭罩,僅僅露出那雙凌厲的雙眼。看著這樣的他,縱使我心里在好奇,也、不會太夸張。
搬到這‘玥湘樓’也有一些日子了,我?guī)缀跏菑牟贿~出我這內(nèi)屋的大門。還好一直有奶娘打理著,倒也不用我操什么心。畢竟包括無雙錦繡在內(nèi)的這些丫鬟,到底安得什么心,誰也說不準。
坐在屋里,看著這不足方圓十米的內(nèi)屋,雖不大,倒也溫馨自在。偶爾起來坐看這林府的湖景,倒也別有一番心得。但是世上一般什么事大都是事與愿違,你想平靜但卻免不了爭斗。
靜下心來細細思索來,才竟發(fā)現(xiàn)現(xiàn)如今的自己竟真是陷入了這前有狼后有虎的境界。
從那日開始,自己步步驚心,縱使那次綠兒的陷害沒成,我倒也是真真成了這蕭氏的眼中釘肉中刺。那次,我并未見到林素華等人,后來才知道她們?nèi)チ恕袼紡R’,而那日一見,我倒也足足看出此人絕非平庸之輩,眼里泛著精光,定是個面心不和之人。
我一直以為自己自從那次后,一直表現(xiàn)出的唯唯諾諾的樣子不會讓別人發(fā)現(xiàn)破綻,也是我暫時的偽裝保命之策,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既然有人花錢雇傭南傾曜前來取我性命,就足以說明我的這點小伎倆還是被人識破了,足以說明的是我早已在那人心里成了忌憚,才會使其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除去我。
我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捧著杯剛沏的烏龍茶,看著來回波蕩的茶面,想著這些。既然這樣,我倒不如去拉些同盟來。縱使這林府大院里,我并未認識多少人,但是現(xiàn)在有一人確實我極好的合作伙伴,那便是—梅娘。我雖不知道梅娘瓶子里買的什么藥,但是就沖她會無緣無故的三番兩次的相助與我,就足以說明我對她有用處,既然如此,那就足以說明,與其結(jié)成同盟,是有很大幾率的。
“錦繡,錦繡。”這樣想來,我便朝著外廳喊去。
聽到我的喊聲,錦繡也是急忙忙趕來,看著我,笑著道:“小姐,有何時吩咐?”
我看著錦繡,雖不算沒人,倒也有一股子的清俗的氣質(zhì),本就白皙的臉蛋上,因為急忙來見我的緣故,現(xiàn)如今倒也染上了兩朵紅暈,顯得玲瓏可愛惹人憐。我笑著說道:“伺候我更衣吧,我想去‘梅香閣’探望一下梅姨娘,感謝她的憐愛。”
我淡淡的語氣,似乎一陣微風,輕輕地,不著一絲痕跡。
聽到我這般說了,錦繡臉上倒也樂呵。忙走道我的衣架旁,幫我取了件粉色繡花小襖和一件牡丹花樣的披風。
看著錦繡手里的這兩件衣服,我臉上微微勾起一絲笑,笑道:“小丫頭,你覺得我適合這‘牡丹’披風嗎?”
許是瞧見我這笑,錦繡倒也不自在,將那披風打開,看了又看,才搖頭道:“小姐,你為什么不合適啊?”
聽著這話,看著錦繡的眼神,我明白錦繡倒也不是故意的,才慢慢說道:“自古牡丹被封為‘花中之王’,象征著大富大貴之意。而在一般家庭乃至皇宮,這牡丹花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穿的,除了主母嫡子女外,其余人穿,是會落下話柄的。”
“啊”聽到我說的話,錦繡大聲喊了一聲,后看向我,道:“既然這樣,為什么還有人給小姐送來這牡丹披風?”
聽到這話,我沒有做聲,只是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錦繡倒也不是笨人,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才說道:“我看定是有些人見不得小姐好,才會使出這般陰損下賤之招,真是可惡至極。”
瞧著錦繡滿臉的憤懣之色,我臉上倒是微微一喜,微微搖了搖頭,道:“好了,去將那件藕色蓮花披風拿來吧。”
聽到我的話,錦繡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收拾好,踏出屋子,竟才發(fā)現(xiàn)外面竟覆上了一層白霜,天上還下著點點雪花。
錦繡為我撐起一把青傘,伴在我左右。
出門時,奶娘還一臉不放心道:“外面下雪,路不好走,你可要小心。”
我微微握了握奶娘的手,才道:“奶娘,你放心,這不是還有錦繡嗎?我去去就回。”
這才稍稍安了奶娘的心。
望著這白茫茫一片,縱使撐著傘,也會感到一股寒氣襲來。
梅娘的‘梅香閣’在這林府大院的東邊。所以沿著雪路往‘梅香閣’走去,倒才發(fā)現(xiàn),這越接近梅娘的‘梅香閣’,四周越發(fā)的靜謐。偶爾也只能聽見雪花簌簌落下的聲音。
見我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不解,錦繡倒也靈巧,在旁給我說道:“梅姨娘喜靜,所以老爺在梅姨娘進府之際,便就下了命令,一般人不得擅自梅姨娘。”
“奧!”我微微瞥了眼錦繡,臉上微微笑道:“梅姨娘果然受寵。倒也真是羨煞了旁人啊。”
聽我這般說來,錦繡也不再多言,只是一路為我撐著青傘,在我身旁慢慢跟著。
梅娘的‘梅香閣’是一座與眾不同的屋子,這不同就在于,其閣全身呈紅色,卻又不顯得突兀,在這閣身又雕刻了七七四十九朵或含苞待放或早已綻開的梅花,整座閣樓與這白雪交匯在一起,倒竟顯得如仙閣般,令人眼中閃著說不盡的留戀與憧憬。
錦繡上前,微微叩響門栓。
“誰啊?”隨著喊著,一個扎著雙頭髻,身穿淡粉色小襖的丫鬟慢慢將門打開。看到是錦繡,小丫頭眼中竟迸發(fā)出不一樣的光亮,喊道:“錦繡姐姐是你啊,我快想死你了。”
“小丫頭,我也想你啊。”聽到這小丫鬟的話,錦繡臉上也掛著喜悅,后又輕拍了下小丫頭的頭,道:“快去稟告梅姨娘,就說三小姐來拜訪她。”
“三小姐?”聽了錦繡的話,小丫頭微微朝我看了眼,便轉(zhuǎn)身朝里去稟告去了。
看著這般,我倒是笑了,對錦繡說:“你倒是人緣挺好的,這丫頭與你倒是熟絡?”
“回小姐,這小丫頭以前就是在我手底下做事的,倒是熟絡。”錦繡對我微微笑道,說著。
我點頭稍微示意了一下。
不久,那之前的小丫頭就又出來,先是對我行了個禮,又說道:“梅姨娘在屋子里等著三小姐,請三小姐進來。”
“恩”我微微應了聲。便隨著這小丫頭進了閣子,錦繡則緊緊跟在我身后。
進了‘梅香閣’,才竟突然發(fā)現(xiàn),這‘梅香閣’的布局相當簡單,但卻又不失大雅。每一座亭臺之間皆有梅花叢隔開,所以走在這閣中,時刻皆能聞見屢屢花香。
“三小姐,梅姨娘說請你進去。她在里面等著你。”走到這門口,小丫鬟轉(zhuǎn)頭對我說道。
我看了眼這‘梅香閣’三個大字,后對著這小丫鬟說道:“有勞了。”后又轉(zhuǎn)身,對著錦繡說道:“我自己進去就好,你且現(xiàn)在等候。”
說完,便踏入了閣內(nèi)。
一進,便看見了正做在中央的梅娘。今日梅娘微微略施粉黛,一頭長發(fā)微微用一根金步搖盤起,一身淡紫色的束身小襖,脖頸處又圍著件上好的紫貂皮襖。就那樣隨意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個暖壺,整個人顯得嫵媚與慵雅。
見我進來,梅娘也微微抬頭,臉上掛著極淡的笑,微微起身,對我說道:“三姑娘,你來了。”
“蕓兒見過梅姨娘。”我進門便倒是微微行禮說道,畢竟現(xiàn)在自己是帶著墓地來的。
見我這般,梅娘竟將我攙起,一雙手輕怕這我的手面,臉上依舊掛著那極淡的笑,“作這般客氣的事干嘛?我從第一眼便就感覺跟三小姐你一見如故,打心眼里喜歡。”
梅娘將我引到椅子上,又做到我旁邊。聽著梅娘這話,我心里也在打著疑問。
輕輕抬頭,看向梅娘,臉上笑道:“今日里,就是特意前來感謝梅姨娘的相助。梅姨娘也知道我這身份并不能上的了臺面,私下里自是受了不少委屈。那日多虧梅姨娘相助,蕓兒才能脫險,倘若沒有梅姨娘,蕓兒又怎能搬出那般地方。梅姨娘的大恩大德,蕓兒沒齒難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