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還順利?”林墨蕓紅唇淡淡問向不知何時悄然站到自己身后的無雙。
“恩,小姐放心。”無雙聽到林墨蕓的話,自知林墨蕓還是擔心的,遂立即回到:“大夫那邊都已安排好了,孰輕孰重,他應該是知曉的!”
聽到無雙的話,林墨蕓輕輕點了點頭。又輕輕瞥了眼跪著的蕭氏和林素華,手心不禁微微攥起。又看了眼旁邊的林崇華,紅唇勾起,對著無雙說道:“無雙,我再給你一件事。去請蘭姨娘來到這,半盞茶的時間即可!”
“是。”聽到林墨蕓這話,無雙也微微抬頭,看向林崇華那含著敵意的眼神,嘴角閃過一絲輕蔑,遂轉身朝著蘭姨娘的地界去了。
林崇華一直盯著林墨蕓,瞧著無雙來了又走,林崇華莫名的感到一絲不對勁。突然眼神一亮,猛地眼中閃過一道恐懼,難道..想到這,林崇華手心滲出一陣冷汗,看向林墨蕓的眼中倒是多了絲畏懼。
感受到林崇華那微變的氣息,林墨蕓眼神一轉,并未在乎。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你林崇華既然有本事種下那樣的因,那就要有本事接受我給你的‘果’。紅唇微微咧開,眼睛又盯向林源。
林源接過那小丫鬟接過來的小瓶,從里面倒出三粒乳白色宛若珍珠大小的藥丸。慢慢放入方姨娘嘴里,捋了捋胸前。不過片刻,只見方姨娘猛地‘噗’的一聲,口中噴出一口污血,直直將那身上的白色裘衣染的一年猩紅。
“這是怎么回事?大夫呢?”林源看見方姨娘這般,眼中越發升起一絲擔憂,死死摟著方姨娘的身子,對著底下的人大聲喝道。
“還不快去吧大夫找來,沒眼力勁的東西。方姐姐出了什么事,你們擔當的起嗎?”梅娘輕輕抓著方姨娘的手,抬頭微看了眼林墨蕓,看到那眼底的笑意,心里倒也明了。素手一指,對著旁邊的丫鬟嬌喝道。
那幾個小丫鬟,看著情形,倒也身子一顫,朝著門外快步跑出。
林墨蕓冷冷看著一室的凝重,心里微微掐算著時間。一雙眼睛猛地看向躺在林源懷中的方姨娘,唇角勾起。‘時間到了,這該醒了。這毒與解藥都是出自自己的手上,這等藥效自己還是能把握準的,現在就等著方姨娘這把星星之火了。’
“醒了,醒了,姨娘醒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倒是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齊齊引到了方姨娘的臉上。就連蕭氏和林素華也顧不得一臉的鼻涕水加淚水,睜著一雙大眼睛直溜溜的望向方姨娘。
方姨娘微微試了試光亮,睫毛閃了閃。微微睜開了雙杏花眸。直直對上林源一張堪憂的大臉,方姨娘頓時眉頭一緊,又瞬時哭起來:“老爺,妾身以為再也見不到了你,老爺。”
聽著方姨娘這滿含悲傷的哭聲,林源輕輕拍著方姨娘的后背,一臉的‘浴后重生’的感覺的說著:“怎么竟說這些傻話,你怎么會死呢?”
林墨蕓瞧著這般,心里微微嘆道:倒真是想不到一個方姨娘倒是占據了林源的大半顆心,這份情,倒是真真切切。
梅娘瞧著方姨娘和林源這般,心惱這方姨娘別光顧著裝可憐受寵,卻忘了正事。
用手狠狠一捏方姨娘的掌心,忙擔憂的說道:“姐姐,身體可有不舒服?”
感受到手上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方姨娘剛想抬頭大叫一聲,便直直對上梅娘眼中含著警示的目光,直直把那聲‘啊’字活活堵在了嗓子眼里。又看向遠處的林墨蕓,見到林墨蕓也微微一點頭,方姨娘瞬間眼中又蓄滿淚水,朝著淚三娘的形象而去。
只見方姨娘一只手捶向胸口,一只手指向還在癡呆中的蕭氏,猛地嚎啕起來:“蕭玉姚,你怎么能這般狠毒?三番兩次用這下三濫的手段害我們母子。自問我從未跟你爭過一絲一毫,就連飛揚也是早早入了軍營,又怎會跟三少爺爭呢?為何你還是這般苦苦相逼,先下毒害了飛揚,現如今又是我,是不是下一個就是玉瓊,她才七歲啊!你怎么這么狠毒。”方姨娘哭著,又看向林源,一雙哭腫的雙眼直直落入林源眼中:“老爺,要不是今日及時,我怕是見不到您最后一面了。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削發出家,也落個清凈。”
看著方姨娘這一副宛若風吹梨花般較弱的樣子,林源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又直直瞪向蕭氏,剛剛產生的一絲愧疚,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那曾憎恨倒是又添了幾分。
蕭氏聽著方姨娘這話,又見到林源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也一抹淚,立馬反擊道:“方華非,你修要在這里白口黃牙的冤枉好人。你口口聲聲說我下毒害你,口口聲聲說我為了爭那子虛烏有的位置,當真可笑!見不得是不是你故意使得一招苦肉計,嫁禍與我,毀我清白。離間我與老爺的感情,你這心不可謂不毒啊!”
“老爺,我不活了!”聽到蕭氏這話,方姨娘猛地一嚎,便在林源懷里大聲哭道。
梅娘慢慢站起,居高臨下鄙夷的看著蕭氏,又猛地轉換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向林源,輕聲問道:“老爺,既然這解藥是那大夫看的,何不請那大夫過來,我想,他過來定是會知道誰才是那黑心肝的下毒者。”
“來人,把那大夫請過來!”聽到梅娘這話,林源一邊輕輕拍著身子還在發著顫抖的方姨娘,一邊對著下人們說道。
蕭氏癱在地上,臉上雖布滿淚痕,可是眼里卻夾著恨意,手中的絲絹被緊緊攥著,輕聲嗚咽著。
林素華自是也看到眼前的這種情況,回頭瞧見林墨蕓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笑意,一張臉瞬間扭曲起來。眼中閃著憤恨,又輕輕瞥了眼自己身旁的蕭氏,眼中閃著濃濃的不甘心。不可以,自己千辛萬苦布的局,怎么會失敗?自己怎么會讓那賤人算計,不可以,我絕不可以輸?
林墨蕓只是冷冷瞧著這一切,屹立在門旁,以一個看客的身份欣賞著這出戲。沒錯,這場戲確實是自己導的,自己編的。但是若不是蕭氏和林素華有著那般惡心,誰又能算計的了她們。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