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兩個好不容易相聚自是免不了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敘述。而最后的結果便就是大祭司一臉寵溺的看著坐在自己的身側的林墨蕓,一直嘴角咧著,不住的搖著頭。
就在兩人一個說一個不斷搖著頭的進行中。一道陌生的氣息突然橫插起來,不過這份陌生自是相對于林墨蕓而言,而對于大祭司,想必他用腳趾頭去感受都能知道這是誰?
“有人!”只見林墨蕓本嘰嘰喳喳的嘴立馬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含著蕭瑟之意。本來醒過來見到了師傅,又加上師傅告知已經解了南傾曜的毒,本是心花怒放,世界美好的感覺。誰知竟出現了這么一個令人厭煩的搗亂者。
大祭司在一旁,狹長的雙眸盡含精光,看著林墨蕓這般謹慎的樣子,嗤笑道:“丫頭,這份小心可是從小一直跟隨著你,不錯,不錯!”
林墨蕓微微瞥了眼大祭司,白了他一眼,說道:“師傅老頭,我要是不謹慎小心,估計跟你見面的就是你徒弟我的一捧黃土了!”
林墨蕓自是沒想這么多,在她眼中,大祭司這個師傅就跟她的父親般,自是可以好好撒撒嬌,做個小女孩姿態。倒是大祭司聽到林墨蕓這話,眼神一沉,不由的一股子怒氣重生。
蕓兒說的不錯,在那么個環境了,蕓兒若不是保持著這般秉性,定不知道怎么被那些個蛇蝎心腸,愛玩虛偽的女人們怎么害死了?說到底,蕓兒也是命苦啊..
還不等大祭司繼續在心里為林墨蕓打抱不平,便見一道紅色的身影朝著這邊而來。大祭司微微一瞇眼睛,眼珠轉了三圈,斂著笑意的微微瞥向林墨蕓,‘哼哼,看來這小子也是忍不住了,哈哈哈!’
大祭司注意到了,林墨蕓自是也注意到了。只見林墨蕓眼中斂著寒意,冷冷抬頭看著直直走來的鳳輕舞,眼中不禁快速閃過一道驚愕。這男子面帶金色雕著鳳凰的面具,身穿著大紅色的織錦長袍,一頭披散的長發隨著步伐隨意飄動著。那面具之下的雙眸竟是藍黃的異瞳,顯得妖冶無比,再加上這人周身散發出的濃濃的戾氣,林墨蕓早在心中做出了‘此人危險;不要靠近。’的評價。
鳳輕舞眼中閃著未達眼底的笑意,直直走到大祭司跟林墨蕓跟前。對上林墨蕓滿含探究的雙眸,低沉的聲音緩緩而出:“怎么,小師妹對我甚是好奇?”
‘師妹?’聽到鳳輕舞這話,林墨蕓便死死的盯上大祭司的眼,眼神含著詢問,更多的便是惱怒,
大祭司看到林墨蕓眼中的意思,頓時姍姍笑起,捋了捋胡子,‘呵呵’的笑起,“丫頭,這是你師兄輕舞,你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好好聊聊哈。”對著林墨蕓哈哈說完,又對著鳳輕舞使勁的使了個眼神,便興興的朝著門外快速‘逃’去。
林墨蕓看著大祭司這般不地道的想要逃離,立馬大聲喊道:“師傅,死老頭,死老頭!”
看著大祭司并沒受自己的影響,一溜煙的便就沒了蹤影。林墨蕓只能暗自一惱,隨手拿起手旁的茶杯,放到嘴邊喝起來,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自己早就斷定危險的人,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鳳輕舞愜意的坐在大祭司之前的位置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林墨蕓眉眼中的一絲一點的小動作。眼中竟劃過一絲笑意,淡淡的問道:“師妹好像很怕我?”
本喝著水的林墨蕓聽到這話,口腔猛地一滯,頓時咳嗽起來。
見到林墨蕓這般,鳳輕舞快速起身,剛想幫林墨蕓,便被林墨蕓伸手拒絕道:“師兄說蕓兒怕你,這蕓兒倒是不知道。只不過今日才只是蕓兒跟師兄第一次見面,按理說男女授受不親,蕓兒不敢說是大家閨秀,但也懂得這般淺顯的道理。故不與師兄過分熟絡,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罷了!”
鳳輕舞被林墨蕓拒絕,眼神劃過一絲慍怒,現如今聽到這話,突然嘴角升起一絲戲謔,快速笑道:“師妹倒不必跟我這般生分,即是師兄妹,那便是親人不是!親人之間,還用講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俗規矩不是!”說著,便拍向林墨蕓的后背。
感受到傳來的屬于男性手掌的溫熱感,林墨蕓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顫。眼底泛著深沉,也并不再多說話,看來這人是憋著勁的跟自己較上了,總之,這可不是一種好感覺!
林府‘玥湘樓‘里,
因為小諾和南傾曜亦是還沒醒。梅娘這邊忍著想要殺了南傾曜的心,死死攥著手絹,一臉嚴肅的坐在大廳中,臉上再無平常的慈善。
眼中泛著殺意看著底下跪著的無雙,狠狠的問道:“可有小主子的消息!”
看著無雙搖著頭,梅娘眼中越發的著急。
猛地起身,對著無雙說道:“召回錦繡,你們姐妹再去找,縱使給我翻遍整個古城,也要把小主子給我找出了,不然,拿你的命來贖罪吧!”
“是”
無雙的聲音中不含任何色彩,只是細聽還夾雜著些擔憂。看著無雙朝著門外而去的背影,梅娘頓時出身,朝著無雙扔來一枚古玉發著紅光,說道:“拿著它,對你們也許有幫助!”
無雙感受著手中古玉傳來的寒意,眼神不禁一顫,對著梅娘再次行了禮,便朝著遠方而去。
梅娘看著無雙離去的身影,身子一起,也快速轉進偏房。眼睛射向躺在床上依舊昏迷的南傾曜,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哀聲道:“你跟小主子注定是有緣無分,既然無份何苦要拼了命的在一起。為了避免后患,你莫要怪我,我只得斷了你跟小主子之間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所謂的‘愛意’,所謂緣起緣滅,皆是命數。你注定不是她的真命之人,只會害了她,縱使他日小主子知道這事,怪罪于我,我也不后悔。”
說著,左手握成掌狀,掌心頓時發出一陣紅光,梅娘眼神一緊,手腕一轉,直直朝著南傾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