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剛回到‘玥湘樓’,便看見無雙上前迎到。林墨蕓一邊褪下身上的披風(fēng),一邊遞給無雙。錦繡這時端來熱茶,說道:“小姐,抓緊喝口熱茶,天冷,暖暖身子!”
林墨蕓輕輕接過茶杯,笑道:“你也抓緊去喝一杯,今晚天著實(shí)冷,你又穿得不多,隨我回來,瞧著你身子都快被風(fēng)吹透了,抓緊喝口熱茶,別凍壞了!”
錦繡聽到林墨蕓這話,立馬點(diǎn)著頭。
瞧著這般,林墨蕓自是不在多說什么。捧著熱茶,慢慢喝著。腦子里卻一直回應(yīng)著那宴會結(jié)束后林素華對自己的一番威脅。
要說來,今日莫云瀾那般對自己,著實(shí)惹了林素華的怒火。瞧著她眼中的那不減反增的怒火,其實(shí)自己心里厭煩無比。只是聽到她那句‘你再怎么出風(fēng)頭,不過是個妾,就算日后嫁給三皇子,你也是低我一等,縱使你會些什么狐媚手段,也是上不了臺面。你跟你那死去的娘一樣,都是上不了臺面的賤貨。你現(xiàn)如今不用給我太得意,來日方長,你我之間的新帳舊怨有的是時間算!’自己心里就著實(shí)想笑,自己會使什么狐媚手段,不過她那句來日方長到時真真映了自己的心。
今晚一見,倒真是看出來這林素華對莫云瀾的重視。都說嫉恨會蒙蔽一個人的雙眼,縱使林素華在聰慧,也難保她不犯女人都可能會犯的錯誤—妒忌!雖說自己非常不喜莫云瀾,但若是假借他之手而出去這枚隱患,到是不錯的好主意!
‘萬月齋’里,莫云瀾從宴會回來,隨就差人準(zhǔn)備了沐浴的東西。
現(xiàn)如今的他,身上只穿了一層薄薄的白色裘衣,黑發(fā)披散在背上。眼中閃著亮光,一雙宛若細(xì)蔥的十指,輕輕勾著畫筆。在宣紙上不時的輕佻,細(xì)描,上色。不久,便見那本潔白的宣紙上出現(xiàn)了一名穿著白色裘衣的女子。女子孑孑而立的站在一片空地上,眉如青黛,發(fā)似黑瀑。明眸皓齒,雖說一張小臉只能用清秀來形容,但是那雙眸子中卻夾雜著狡黠的亮光。
莫云瀾看著宣紙上的女子,一張唇慢慢勾起,伸手右手慢慢貼近那畫上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柔和。
看著著,莫云瀾突然看到自己心底劃過一絲輕柔。微微皺了皺眉,又突然問道:“暗奴,你說這三小姐和二小姐誰更聰慧?”
莫云瀾的話語剛落,之間一道黑影憑空出現(xiàn)。跟大多數(shù)暗衛(wèi)一樣的黑衣裝扮,只不過不同的是那胸口前卻多了一絲紅色印記。暗奴跪在莫云瀾面前,低聲說道:“回主子,屬下不知道!”
“呵呵!”聽到暗奴的回答,莫云瀾輕聲一笑。目光依舊追尋著畫上的女子,輕聲失笑道:“向她這般聰慧的女子,你著實(shí)是不知道!就連我亦是看不透她,她就像個謎,時時刻刻挑起我的興趣,想要我去關(guān)注她,抑制不了自己的心?!?/p>
聽著莫云瀾這似喃喃的話語,跪著的暗奴卻著實(shí)一驚,眼睛中快速劃過一絲錯愕!
--------驚鴻:一笑傾城
自從鳳輕舞那日從玩林墨蕓回來,大祭司便就想盡各種辦法,想套出鳳輕舞對林墨蕓是何種看法?奈何鳳輕舞一直裝聾作啞,使得大祭司的辦法屢屢失效。
最終,大祭司也是放棄了再問。只不過最讓他上心的還是那日的占卜,卻又發(fā)現(xiàn)了一道龍影,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雖說自己也擔(dān)心,但是大祭司卻是知道關(guān)心‘鳳血靈主’絕不止自己,算算那些個人也快耐不住性子了!
所以今晚大祭司特意擺上了桌好菜,備了好酒,就等著‘客人’大駕光臨。一更的棒子剛過,大祭司輕輕摸著手中的拂塵,嘴角微微勾起,眼角瞥向窗外,便見兩道黑影急匆匆地朝著這般趕來!
手一揮,便見那窗戶頓時打開,兩道人影一前一后的落到屋子里。那在前一身黑衣,赫然是一谷道人,后面的則是一身藍(lán)衣的白翼,以為來的急匆,到時吹亂了發(fā)髻,不過卻依舊不影響那宛如天山的氣質(zhì)。
“哈哈哈,師弟,白小子,你們來了!”看見來人,大祭司眼睛一瞇,便立馬站起,一臉熟絡(luò)的朝著兩人打著招呼。
一谷道人眼睛落到桌子上,看到一桌子菜,口水不禁一咽,立馬對著大祭司吼道:“老不死的,看來你早已經(jīng)猜到我們來了!”
“那是,不然我又怎么會叫人準(zhǔn)備這桌菜呢!”大祭司聽著一谷道人這話,笑著淡淡的接到。
白翼站在身后,整了整散落的發(fā)髻,瞧著這兩人,隨又無語的搖了搖頭。
那邊一谷道人聽到大祭司的話,便一溜煙的跑到桌前,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往嘴里送著菜,邊吃邊說道:“好吃,好吃!”
看著這樣的一谷道人,大祭司哈哈笑起。轉(zhuǎn)頭看到白翼,遂問道:“這幾日,你們是不是也察覺到了什么?”
“是,前輩。這幾日一谷前輩觀天,發(fā)現(xiàn)‘鳳血靈主’身邊突然多出幾道莫名的龍影,怕是已經(jīng)對其產(chǎn)生了影響,隨一谷前輩甚是擔(dān)憂,這才與晚輩今晚來拜訪前輩,一起商討!”
一旁吃著菜的一谷道人,聽著白翼對大祭司的話,立馬轉(zhuǎn)頭問道:“老不死的,你說那幾道龍影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大祭司淡淡笑道:“‘蕓兒’不過十五歲,青春正茂。自是會吸引些愛慕者罷了!”
聽到大祭司這話,一谷道人一下子將筷子一扔,快步走到大祭司跟前,指著大祭司的鼻子,狠狠說道:“你少蒙我,什么愛慕者?那三道龍影,我自身能察覺有一道是命定之人,但是其余兩道卻比這命定這人的龍氣更甚,甚至已經(jīng)對‘鳳血靈主’產(chǎn)生了影響,你該知道,若是‘鳳血靈主’犯了紅塵,那將是多大的浩劫!”
大祭司的一雙利眼直直望著一谷道人,許久,才嘆著氣說道:“師弟,你所說的,我又何嘗不知道,不明白呢?但是,你可知那出去命定之人的兩道龍影,他們又是何種命數(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