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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發(fā)了半天的愣,也沒有想到什么可行的辦法。。看來她也只顧沉醉在‘搶劫’的興奮當中而忽略了計劃,眼前這個結果可不是什么武技和魔法能擺平的。。。她尷尬的‘哼哼’起來:“究竟是那些家伙捷足先登了?真是豈有此理,難道他們就不懂得什么叫適可而止么?哼哼,等我知道這些家伙的身份,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話是這么說,但是眼下卻不是發(fā)狠的時候,這個小丫頭半蹲了下來,用和西席先生商量的語氣道:“您真的沒有私藏起來什么漂亮的寶貝么?不用很值錢的。。。”
西席先生非常無奈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異常誠懇的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真的沒有了。。。”小丫頭幾乎要失望的跳起來了,她氣哼哼的開始四處的踅摸,希望能夠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西席先生慢慢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臉上露出了一個痛苦的神情,非常無奈的重新恢復了那種最舒服的姿勢坐著,有點無聊的和眼前的這個強盜聊天:“你不是說隨便一件東西就可以么?為什么一定要寶貝呢?”
小丫頭隨口回答著:“真不知道你究竟是聰明還是傻瓜,如果是‘不問自取’當然少年們都沒有關系,但是‘問了再取’可不一樣,哼哼,這可是我第一次的生意,絕對不能隨便的。。。難道說等我成為最厲害的強盜之后,有人問我:‘您這么偉大的強盜第一次一定就顯露出非凡的才能了吧?那么您究竟搶到了什么呢?’的時候,我能告訴他們,‘哦,我第一次搶劫的時候被別人捷足先登了,結果只搶到了他們失落的幾枚金幣,或者一條椅子的后腿兒’么?那我豈不是非常的沒有面子?”
或許是因為她無意識的回答吧,居然忘了改變聲音,結果西席先生一下子認出來這個小丫頭的身份:“你是艾瑪?你居然是艾瑪??”小丫頭‘哧’的笑出聲來:“什么艾瑪不艾瑪?shù)模膫€不過是應聘服務生的時候,起的花名罷了。。。人家才不稀罕這么難聽的名字呢。。。”西席先生微微的平靜下來,既然自己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斯嵌特都能夠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那么一個侍女突然變成了強盜,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于是,西席先生故意道:“你少來了,艾瑪這個名字多好聽啊,簡直就是女孩子能用到的最好聽的名字了,我才不信你有更好聽的呢。。。”小丫頭猛的轉過身來:“哼,艾瑪是最難聽的名字,安妮兒才是最最最最好聽的名字。。。”西席先生現(xiàn)在倒是有點喜歡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了,用可以行動的手臂做了一個求饒的手勢,開口道:“好好好,安妮兒這個名字最好聽,行了吧。。。”看到小強盜得意的樣子,隨口問道:“妮妮啊,你家里還有什么人么?”
安妮興奮的臉色一下子跨了下來:“沒有了,我沒有爸爸媽媽。。。”而后又有點開心的道:“但是我有十幾個姐妹呢。。”西席先生剛剛要開口,安妮猛的叫了起來:“你。。。你居然知道了我。。。的名字?”西席先生好笑的看著她:“還不是你剛剛告訴我的。。否則我怎么可能知道?”安妮的臉色完全的沉了下來:“作為一個強盜,被人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就需要殺人滅口。。。”現(xiàn)在的她似乎回到了我和她初次接觸時候的感覺,似乎是因為興奮而放松的精神一下子重新的繃緊一樣,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她的性格似乎和我一樣都有點分裂的跡象,難道說盜賊都是這個樣子的么?我狐疑的看著抽出了刀子的安妮,現(xiàn)在的她正緊張兮兮的死死閉緊自己的眼睛,慢慢的將刀子向西席先生身上刺去。。。
一聲古怪的嗥叫由遠而近的傳了過來,不但是我有點心神搖曳,連密室里面的兩個人也嚇了不輕,安妮更是險些刀子也掉了。。。對付一個明顯是菜鳥的小家伙,西席先生還是有很多的辦法的,眼見刀子顫抖著向自己的身體刺過來,他的心理居然有一種笑出來的沖動,干咳了一聲,而后裝做緊張的樣子叫道:“哦,偉大的光明之神啊,你究竟在想些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如果殺光了所有的目擊證人,那么你就永遠也沒有辦法成為最偉大的強盜了么?”
安妮的手一抖,飛快的縮了回去,偷偷的松了一口氣的問道:“為什么這么說?”西席先生的眼睛瞇了起來:“你看啊,剛剛你想殺掉我的目的是什么呢?當然是因為我無意知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安妮點頭,聽著西席先生繼續(xù)的分析:“但是你仔細的想想,如果沒有一個知道你名字的人將你的偉大能力宣揚出去,你怎么取得名聲呢?默默無聞的強盜又怎么可能成為大家心目當中的最偉大的強盜呢?”安妮眨巴著自己的眼睛,覺得西席先生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于是又點了點頭。。。
西席先生狠狠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因為力量過大而使得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所以啊,你不但不應該殺我滅口。反而應該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因為我的身份很特殊,借著我的宣傳你的名聲絕對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傳播到大陸的每個角落。。哪個時候。即使你沒有通過實踐考察也沒有什么大礙了,是不是?”他這么說著,輕易的將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帶入了她自己習慣性的幻想當中,當小丫頭迷茫著眼睛,無意識的‘嘿嘿’笑出來的時候,西席先生自己已經(jīng)成功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來是白擔心了。。。那么既然西席先生安然無恙,關于斯嵌特陷害我的問題基本上就沒有什么關系了,現(xiàn)在也是我離開的時候了。。我這么想著,剛抬起自己的一條腿,猛的想起了斯嵌特這個家伙來,很明顯西席先生沒有死去是他計劃中的敗筆,那么現(xiàn)在的他絕對正在極力的挽回或者逃離這里。。。那么對我來說,正是得到他收藏的那塊‘花眼傭兵團’傭兵標實的最好機會么?我不相信他喜歡將那種東西隨身攜帶。。嘴角又浮上了微笑,看來這些天,我的運氣還真好。。。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密室里面的安妮和西席先生依然在交流著,當我轉身決定離開的時候,又聽到里面的安妮說道:“所以呢,我決定不找你的麻煩了,你也一定會幫忙我完成任務的是吧?所以呢,我決定從你的手里得到哪個該死的盜賊的資料,你可不要說沒有?”我愣了一下,奇怪,怎么話題一下子回到我這里來了?原本活動的身體一僵,而后重新縮回了門縫邊,暗暗問自己:這個小丫頭究竟在搞什么鬼?
西席先生明顯和我有同樣的疑問,遲疑的道:“碧菲婭公主想得到這份資料就已經(jīng)讓我感到莫名其妙了,為什么你也要呢?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理由?不會是還想抓住他親上那么幾下吧?”安妮歪了下頭,而后道:“鬼才要親他咧。。好了好了,其實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你也知道了,原本我完成‘不問自取’的時候就是被他破壞的,所以他一定是知道我沒有完成哪個任務的了,現(xiàn)在我的‘問了再取’也沒有辦法達到要求,只好殺他滅口,然后隨便拿了什么東西就當是‘不問自取’成功了唄。。。”
我的身子一歪,險些摔倒。。。這個小丫頭,剛才還是想感謝我的樣子呢,現(xiàn)在就一副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的樣子,變化得還真快啊。。。西席先生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眼珠兒轉了幾圈,而后道:“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知道,碧菲婭公主也在追查這個人,如果你拿走了資料,那么我怎么向碧菲婭公主交代啊?”
安妮用鼻子發(fā)出了不屑的‘哼’聲:“說不知道不就行了,反正你現(xiàn)在也受了傷,反正哪個什么碧菲婭也不是正兒經(jīng)的什么公主。。。”看了看西席先生不情愿的樣子,安妮忿忿的道:“你還考慮什么?哼哼,對啦。。。我就搶劫這個資料好了,哼哼。。。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強盜安妮第一次搶劫就是為了報仇和滅口,哼哼,聽起來不錯。。就這么決定好了。。。”
西席先生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不是吧?如果說你能夠完成強盜的任務,那么哪個盜賊就不是你的仇人了,你滅口不滅口有什么用?既然沒有用那么你拿這份資料有什么用?”安妮的腦袋很明顯轉不過這個彎兒來,愣愣的呆了半響,而后晃著自己的腦袋:“不管那么多了,反正這個資料我要定了,你要是不給我,我就自己找。。哼哼,把你的家具都弄壞。。看你心疼不心疼。。。”這種威脅或許真的很好用,西席先生妥協(xié)了:“好吧,你既然想要,就該你好了。。。”
我知道再也聽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安妮會找我報復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是沒有想到原因這么好笑罷了。。。搖著頭,我小心謹慎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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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身份還是土司,還在這里做客的時候,就利用和仆婦們閑聊的空隙知曉了斯嵌特的住所,當我遠遠的繞開了正在糾纏的碧菲婭公主他們溜向那邊的時候,從爭斗的圈子當中不斷散發(fā)出來的元素波動的幅度還是讓我吃驚不矣。。。如果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自家知自家的事,我是永遠也不可能這么揮霍元素能量的。就如同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不敢肆意的使用一個月的生活費用去‘豪龍’奢侈一頓一樣。。微微的嘆了口氣,我有些黯然的迅速的向斯嵌特的住所奔去。。。
難怪西席先生說他過于奢侈和安逸了,他的住所居然豪華成了一個非常非常BT的程度,雖然在裝潢的價值上也沒有什么大手筆,但是他的這種真金真銀的愛好的確比那些具有藝術價值和收藏價值的古玩玉器在視覺沖擊上更強些。。。可惜,也越發(fā)的顯得俗不可耐了。。。
面對眼前的一切,我開始盤算哈迪老師的教誨,迅速的合計著斯嵌特這個人的性格以及眼前屋子的構造,判斷著東西最有可能的藏身之處。。。這里面已經(jīng)牽涉到了非常復雜的運算,基本上包括了心理學,建筑學等一系列的東西。。。雖然我覺得還不如從頭翻到尾來得方便,但是按照哈迪老師的說法,假如是到國王的宮殿當中盜竊呢?難道也從頭翻到尾么?所有的事情都是從小見大的。。終于,我在屋子里面轉了三圈之后,目光落到了斯嵌特的舒服的大床上面,這里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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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菲婭公主微微的瞇著眼睛,眼前的形勢很明顯,獸人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和自己人糾纏拼殺的都是那些‘和平公約’約束不到的屬于那些人類國家的高手們,那么,剛才的那個侍衛(wèi)就是說了慌,也就是說,拍賣縮內部出現(xiàn)了內奸,雖然不能說目標就是神器,但是究竟他們有沒有和獸人勾結實在難以判斷,于是她采用了最穩(wěn)妥的方式,既然獸人們沒有違背‘和平公約’,那么就利用一下這里招集部下好了,免得在實力未全時候受到獸人們的沖擊。。。
在團隊的緊急召集令的約束下,血色玫瑰團分布到全城的團員都向這邊聚集過來,四天王之一的風魔劍士凱亞.西維爾,魔獸召喚師‘蒙蒙’以及吟游詩人諾.烏凡克都先后趕到,其他的同伴也已經(jīng)在路上,不斷的發(fā)出長嘯表明自己的位置,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非常強的地步。。。唯一讓碧菲婭惱火的就是城防的人馬遲遲未到,這明顯就是最大的失職。。。要知道聯(lián)盟每年都要花費大量的金錢養(yǎng)著這些名為城防軍實際上就是傭兵團的家伙,如今有事情的時候反而不知道縮到那里去了?簡直不可以饒恕,碧菲婭已經(jīng)知道自己應該在事后怎么對付這些家伙了。。。
“凱亞,你在前面沖鋒,其他人跟上。。。‘蒙蒙’你緊跟在我的身邊,我們沖出去。。。不等了。。。。讓這些該死貪婪的家伙們見識一下我們的實力吧。。。”碧菲婭如是喊了出來,馬上原本處于守勢的天鑒勇士們怒吼一聲開始拼命的反擊起來,憨直的劍士凱亞無聲無息的就是百十記劍風劈了出去,那些由巨大的人高的雙手劍的猛烈揮舞而形成的真空風刃切割著大氣發(fā)出了詭異的嗚咽,仿佛是厲鬼在悲戚的嗥叫著撲向了攔在前面的敵人。。。
沒有人會懷疑眼前這些看不見,但是陰風襲人的東西的危險性,瘋狂的向四周散開。。。三個因為受傷而行動稍慢的武士連最后一聲叫喊也沒有來得及發(fā)出就被狂亂的劍風整個切碎伴隨著氣流向四周飚灑。。。不知道是人群當中那個喊了起來:“居然是該死的魔劍士,魔法師呢?我們自己的魔法師呢?”然而這個愚蠢的東西非但沒有得到自己勢力魔法師的輔助,反而提醒了對方,原本護著神器的碧菲婭這才想起自己手里的還是一根最強力的魔法杖呢。于是,將‘魔法神的庇佑’隨手塞給了跟在一邊的‘哈尼爾’大公爵:“你是魔法師,你用這個。。。”
‘哈尼爾’大公爵沒有任何遲疑的接過了魔法杖,高高舉過頭頂,大聲的開始吟唱著咒語,而后所有的在場的無論是什么職業(yè)的人都感受到了四周魔法元素的活躍和興奮,凱亞隨手使用的風系魔法也輕松得多了。。。這絕非是幻覺,雖然僅僅是那么一陣子的感覺,馬上就被‘哈尼爾’大公爵擁有的土系元素占據(jù)主導地位,壓制了其他元素的發(fā)揮,但是沒有人再敢質疑眼前這不起眼的‘樹枝’的價值了。。。
哈尼爾大公爵從來沒有向現(xiàn)在這樣瀟灑自如的控制魔法元素,當他咒語完成之后按照自己的想法釋放凝聚的能量的時候,才知道現(xiàn)在的經(jīng)驗是多么的難得,沒有任何一點能量不受控制,穩(wěn)重的土系元素飛快的凝結在了一起,形成了威力更加強大的‘巖’系形態(tài),而后,數(shù)以百記的手臂粗細的巖刺仿佛雨后春筍般從敵人的身子下面瘋狂的冒了出來,鮮花盛開一般帶著血肉向外兜散。。。更讓人呆澀的就是那些兇厲的巖刺在魔法效果消失之后又重新縮回了大地當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所有人都將敬畏的目光落到了‘哈尼爾’大公爵的身上,在碧菲婭狐疑的注視下,自己也嚇得不輕的哈尼爾大公爵仿佛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喃喃的解釋道:“不關我的事,我只是那么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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