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電腦出了點毛病,所以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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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蔥蔥的樹木借由柔和的陽光以及浮動的微風在婆娑起舞,星星點點的枝葉陰影在地面上搖晃,總是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水面在風的關照下蕩漾出一波又一波的水浪,無數的大小魚兒不斷的沉沉浮浮,在魚餌四周游蕩。
連接著魚餌的就是一根纖細的仿佛不存在似的植物纖維,纖維的另一端是一根光滑圓潤的細長棍子,月妮就依靠在不斷打哈欠的我身上,不時的搖晃下這個明顯是釣竿樣的玩意。順著水流的方向,一個掩映在青山碧水紅花綠樹當中的湖泊就那么靜靜的臥著,即使是那些趕來喝水的飛鳥或者走獸也都安靜的,不敢打擾它的寧靜。
眼見著月妮又忍不住去拉扯釣竿,我終于喃喃的開口道:“拜托,你這樣沒有耐心,我們一點多余的收獲也不會有的。”
月妮撅著嘴巴收回了手,按在我的胸口撐起了一點她自己的身體,嘟囔起來:“可是那些魚根本不上鉤嘛。”
我好笑的睜開一只眼睛:“現在是要你練習控制植物當中某一點結構,不是真的要釣魚啊。給點耐心吧?”
月妮‘哦’了一聲,抓了抓自己的臉:“可是,你為什么要我練習這個呢?只要能夠控制更多的植物種類,在合適的時候應用不就好了嗎?這種纖細的,幾乎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的技巧,真的很重要嗎?我們是不是在浪費時間啊?”
我摸了下鼻子,慢吞吞的開口道:“或許你覺得這種細微的結構并沒有什么用處,但是很多時候實力差距并不那么明顯的,并非永遠都可以用強大的力量超越敵人而獲勝。記得我的老師曾經告訴過我,用粗糙的攻擊掩飾致命的纖細就是‘刺客’最常用的手段。正是因為如此,雖然任何職業都可以轉行成為刺客,但是事實上,盜賊卻是刺客隊伍當中最占優勢的職業。”
月妮一臉的茫然:“這個和我現在練習釣魚有什么關系?”
我撇了下嘴巴:“你以前大多的時候使用的都是蔓藤,是不是?但是蔓藤這種植物本身根本沒有什么攻擊能力。那你有沒有想過兩種或幾種本身并不算好用的植物放在一起使用呢?這種取長補短的方法正是省力又厲害的。”
看月妮有點明白的樣子,我補充道:“就像現在這個釣竿,無論是作為桿的‘木僵’,還是作為線的‘木棉’,還有作為鉤的‘爬山草’,作為魚餌的‘沉香樟’。單一的拿出來是沒有辦法抓到這種游動速度很快的白鰭的。不過組合起來,就不同了。”
說著指點了下開始抖動的釣竿,月妮猛的從理解我的話當中驚醒,一把抓住釣竿向上一拽,釣線猛的被抖的筆直,再扭曲著沖出水面,一條碩大的‘白鰭’就那么被釣了上來。月妮興奮的不知道怎么好,手忙腳亂的抓住了它的尾巴,就那么讓我看,‘白鰭’拼命的掙扎著,但是在月妮的鉗制以及嘴巴里面的釣鉤瘋狂的增加,完全鉤住了它嘴巴的條件下,根本沒有用處。
月妮尷尬的看著被掙扎的魚弄了一臉湖水的我,怯怯的把魚扔到了旁邊那個昨天特別編制的魚簍里面。
我無奈的抹去涼絲絲的水,可憐剛剛的瞌睡完全被弄沒了,就那么坐了起來,繼續剛剛的話題:“看到了吧?這個就是分工合作的重要性。試想下,假如你在使用一種大范圍的,但是卻沒有什么攻擊重點的方式對付敵人的時候,他最先的感覺是什么?那么利用他的大意,繼續攻擊一次或者幾次,是不是成功的幾率會更高?”
月妮不斷的點頭,等我說完了才問道:“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不過在戰斗的時候那里能夠有時間思考那么多啊?”
我豎起了手指,正經的道“所以才要你反復的練習啊,現在的練習目的,其一就是盡量的熟悉每一種植物的特性,了解它們應該在什么時候出現的效果最好。其次就是要把這種攻擊方式用‘身體’記住,形成一種本能,這樣才能夠做到在對敵的時候,迅速的判斷如何應付而不會手忙腳亂。”
“用身體記住?”她茫然的重復著。
我狠狠的點頭:“這是我個人的體會,因為元素的使用方式是無窮無盡的,憑某個人的力量是怎么也不可能完全的掌握。而從思維判斷敵人的優勢、劣勢,再作出分析、判斷,確定反擊方式等等一系列的玩意,最后才是身體的施行。這樣一來,就會失去恰當的反擊機會,得不償失。但是如果把‘觀察’‘分析’‘判斷’由思維完成,‘反擊’等具體操作由身體進行的話,就可以最大限度的節省時間,目前,我還僅僅是兩者同時進行,和想象當中的境界差的遠了。”
月妮根本就沒有弄明白我所說的什么意思,臉上更加的茫然了。
我苦笑:“沒有聽懂嗎?也對,如果這么簡單就聽懂了,我也不會故意什么也不說的要你進行修煉了,畢竟自己的體悟永遠比別人的教誨更加的實在。”拍打了下月妮的頭,我換了一個話題:“月妮,這么長時間之后,月月還是不愿意出來嗎?”
月妮從苦苦的思索當中脫離出來,悶悶的點頭:“它好象有了什么變化,總是有一種害怕的感覺。我的呼喚也不肯回應了。”
我抓了抓自己的臉:“這樣啊?還真傷腦筋的事情咧。難道月月和你犯了同一個毛病嗎?”
月妮的臉一下子紅了,重新的將魚餌換好扔到了水里,然后左顧右盼的道:“不是說要去‘天落’嗎?什么時候?”
“等不及了?”我微笑著問道:“那些調查翼人不是剛剛回去嗎?怕是還要那些頑固的長老們審評過之后才會決定吧。。”
月妮‘哦’了一聲,她原本也不是很在乎這個時間的問題。我現在也是一樣,尋找改造人巢穴固然很重要,但是即使現在找到又怎么樣呢?憑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拿它們沒有辦法。反正我的父母也不可能活過來,大陸上變成什么樣子,也和我沒有什么關系,我只要盡量的遏止那些家伙勢力的擴散并囤積力量就好了,別的也確實管不了那么多。
暗自嘆息了下,輕輕的將左手舉了起來,開始了每天無數次的練習。
五根指頭上面依次開始閃光,首先是大拇指的四周多出了一圈土褐色的光韻,隱約間都是加持了土系守護的樣子,然后在守護的外面猛的多出了一到微弱的電流,不斷的盤旋起來。
接下來是食指,一陣炙紅色的光芒之后,就是一層冷冽的寒氣,然后出現在指尖上不斷的旋轉的赫然就是一枚指甲大小的菱形冰塊,而在冰塊里面的卻是一小團不斷跳躍的火焰。仿佛琥珀一樣的感覺,美麗極了。恐怕誰也不會想到這么一點點的兩種元素結合起來送入某個封閉的空間會出現什么后果,總之這么多天的爆炸聲最猛烈的那幾次就是它們的杰作了。
中指上面的元素能量看起來就比較單一,僅僅是暗系的元素散發出陰郁的感覺,但是在那些暗系元素沉浮之間隱隱約約透漏出來的卻是一種光系的神圣感覺。這兩種元素接觸時爆炸的聲音或許不大,但是卻能夠產生耀眼的光芒,以及隱藏在光芒下面的龐大腐蝕效果。屬于那種暗著‘陰’人的攻擊方式。
無名指或許是最顯眼的,小型的旋風不斷的交錯盤旋在指梢處,包裹著整個手指。一道又一道的閃電流出風中出現,并匯聚到指尖位置,形成閃電光團,然后碎裂,消散,再凝聚到旋風里面。一陣寒冷的水氣就蘊涵在旋風當中,多少有點翼人法師曾經使用過的‘冰風暴’的感覺。
最后的小指上就寒酸了些不過是一層土系元素形成的屏障一樣的東西,但是在外層卻不時會出現一根或幾根巖刺,基本上剛剛露面就會縮回去,下一瞬又在其它的位置出來。但是事實上,小指上面的這些巖刺里面都蘊涵了火系的元素能量,隨時可能爆炸,僅僅是爆炸的威力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四散的巖刺本身的威脅就是兩回事兒了。
月妮將釣竿安頓好了之后,剛轉過身就臉色蒼白的向一邊逃去。
我隨手將手指上面不斷的變換的元素能量散卻,她才怯怯的返回,我苦笑:“有那么可怕嗎?才一點點元素而已。”
月妮的臉色勉強的正常起來:“什么僅僅一點啊?你現在使用的元素能量那個不是經過壓縮過的?不過,也真難為你肯向沙丘和水銹他們請教元素使用方法。你不恨他們了嗎?還用晶石給他們恢復力量?”
我眼睛當中閃過一抹殺氣,我怎么可能不恨他們兩個?不過我又豈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現在我需要勢力,和改造人對抗的勢力,反正他們兩個已經沒有辦法逃離我的控制,恢復點實力又能怎么樣?現在他們兩個已經被神的封印關照過了,我最多也就是把他們當作炮灰罷了。對于這種廢物,自然是要做點有必要的回收,說不定還能產生某種特別的效果呢。
最少,現在我已經有點了解那個所謂的‘妖娘娘’的一些事情了,這個可是根本沒有辦法調查出來的絕對隱秘咧。
“我當然不會原諒他們兩個。”我這么說著,隨手一揮,一道冰錐像湖水里面的一條游魚射去,那魚一擺尾,輕松的讓開了我這速度根本不快的攻擊,但是就是這么一瞬間,冰錐外面的冰殼飛快的融化掉了,蘊涵在里面的風系電流瘋狂的肆虐起來,非但我的目標全身摩挲著向上浮起,露出了肚皮,就是附近的倒霉魚也受到了牽連,沒有一條能夠僥幸逃生。
月妮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看著自己魚線附近漂浮起來的死魚,它們慢慢的順著水流向湖深處過去。猛的叫起來:“丁丁,你在干什么啊?我,我還釣什么啊?”她一邊叫一邊扭頭看向我,卻見到正在裝睡的盜賊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臉上浮起三道黑線,眼珠一轉,偷偷的從魚簍里面把那倒霉的‘白鰭’拎了出來,借著那點湖水向我頭上淋下來。
我那里還能裝的下去,翻身跳起,和她‘打’成一團。
一時間,整個湖邊的寧靜完全被打破了,到處都能聽到我們兩個人的笑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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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人的消息終于傳回來了,當晚,波利萊婭就將我和月妮找到了神殿大廳。
我們進門的時候,卻發現波利萊卡和波利萊兒兩個相熟的翼人也在,我眉頭一挑,已經明白了波利萊婭的意思。
我們沒有說什么,直接坐了下來,待翼人侍從送上清茶,轉身離開之后,波利萊婭將一張信箋放到了桌子上面,用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波利萊卡似乎也不知道這信箋里面的內容,好奇的伸長脖子瞄著它,萊兒更是抓耳撓腮的難以自制。
然而和她們兩個正好相反的就是我和月妮了,原本應該最關心信箋里面東西的我們,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似乎那個玩意和我們根本沒有任何關系一樣,不但沒有注意,更過分的,還笑嘻嘻的開始談論誰手里的清茶更美味的問題。讓波利萊婭郁悶不已。她終于還是沒有忍耐住,先我們一步開口道:“這個信箋就是‘天落’長老會的回復。”
頓了下,我滿不在乎的點頭,一副有事就說,我們在聽的樣子,波利萊婭感到了陣陣的無力,她自然明白我們兩個根本就是因為‘天落’長老會過分的拖沓而表示不滿。不過這個和她也的確沒有什么關系,我們也就沒有特別的過分。
波利萊卡急切的問道:“長老會究竟是怎么決定的?難道說,還有什么不必要的手續嗎?”
波利萊婭搖頭嘆息了下:“雖然沒有什么手續,不過這次的事情似乎變的復雜起來,我總是有點事情不受控制的感覺。”
我微笑著道:“還能怎么樣?最多就是利用了解人類實力的這個機會,將這些翼人部落的當權者都召集到一起,進行點明里暗里的勾當罷了。說不定‘地落’的翼人也是要參加的,里面的某些操作還真是麻煩啊。”
波利萊婭身體一僵,半響,垂下了頭,苦嘆下:“你的直覺還真是敏銳。是的,這次已經不僅僅是從你這里了解下人類實力那么簡單的事情了,還牽扯到了新一代的翼人十大高手的評選活動。”波利萊卡脫口而出:“什么?”
我一愣,這個什么評選,我倒是不怎么知道了,不過看波利萊卡的樣子,似乎里面還有什么沖突哦。
波利萊婭遲疑了一下,而后道:“事實上,這次評選應該是長老會留給‘地落’翼人同胞的最后一次機會。”
眉頭一揚,我慢慢的將這些話翻譯給月妮聽。月妮奇怪的抓著自己的鬢角,不是很明白這個意思。
波利萊卡卻聽的明白了,臉色一松。
波利萊婭繼續說下去:“翼人族的十大高手評選原本是三十年一屆舉辦的,目的就是用這種方式激勵所有的翼人族人努力修煉,有一個目標作為奮斗的目標存在。否則我們翼人族在這樣長久的和平下,恐怕會退化的更加嚴重吧。”
“十大高手的存在對于翼人孩子來說無疑是非常重要的,五個部落每時每刻不在希望自己的部落當中出現更多的高手被‘長老會’品評,羅列到十大高手之列。但是這種競爭的激烈的,也是非常的公正的,想成為高手之一自然也是非常的困難的。于是,‘地落’的翼人同胞們就開始研究一些古怪的技巧,比如從地面向天空攻擊的招式等等,于是在萊卡她們那一屆,也就是七年前的那一屆,‘地落’參賽的六位選手居然憑空打敗了眾多的翼人高手,入選了十大高手。”
波利萊婭的聲音里面多出了一絲不屑:“她們使用的技巧就是專門針對翼人族研制出來的對空技。”
聽到我翻譯的月妮有點暈的喃喃道:“居然不發展自己種族的優勢,反而利用自己對空戰的了解研究對付自己種族的方法,哦,真不知道這些家伙是聰明還是白癡啊。”我很自然的把月妮的話翻譯回去。
波利萊婭狠狠的一砸桌子,低吼道:“就是這個,是個有智商的人就知道這種技巧如果被其他的種族得到會是什么樣的后果。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絕對無敵的技巧,無論多么巧妙的技巧在被熟識之后都能夠找到破解的辦法。其他的種族之所以認為我們翼人很厲害,正是因為我們先天上這種優勢造成的,現在,這種優勢卻被那些愚蠢的家伙給破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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