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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鳴般的暴響終于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希利緋兒終于將壓抑的能量完全的釋放出來。
那一瞬間,長槍在她雙手的全力攪扭之下,瘋狂的旋轉了起來。四面八方空氣當中的靜電似乎都受到了牽引凝聚到了一起,一道道青紫色的電流蟒蛇一樣在長槍本體上面蠕動扭曲,交錯縱橫,空氣都似乎出現了某種扭曲,使得希利緋兒滿是灰塵的臉蛋也模糊不清了。而后,和希利緋兒一起仿佛流星一樣向地面墜落,目標正是連頭也沒有抬的萊兒。
看的出來,原本她就沒有奢望自己那旋風除去幫忙分散敵人注意力之外,還能有什么樣的額外用途。一早就將全部的心神凝聚到手中的長槍上面。否則即使是她這個年輕一代的高手也沒可能控制這種足以將人轟成飛灰的龐大壓縮能量。
萊兒終于動了,外面包裹的那層暗系魔法被放棄之后,仿佛剝了皮的紅橘一樣,青白色的水系元素能量,和翼禽肥肥拼命釋放出來的火系能量被風系元素牽引著形成了螺旋一樣的能量旋渦,仿佛冰和火混合的龍卷風暴一樣將那種既美麗又危險的詭異樣子展現到了所有人的眼前。
任誰也能看的出來,眼前撞擊的結果已經不受控制,即使是原本的十大高手也沒有可能使她們停下來。
飛快墜落的希利緋兒很快的一頭扎到了那冰火旋風當中,多余的風系元素輕易的破壞了旋風勉力維持的平衡,引發了連鎖的崩潰,瘋狂的爆炸出去。首當其沖的希利緋兒想也沒想的將全部的能量沿著長槍釋放了出去,借著這股子力道向上急退。
然而,受到旋渦牽引之力的她那里還走得掉?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被卷舔到爆炸的范圍之內,一大蓬沾染了鮮血的羽毛飛舞之中,破麻袋一樣的倒飛了出去。。四周眾人的驚呼聲中,醫療隊的翼人戰士飛快的迎上,接住了失去意識的她,各種藥劑涂抹到她身上大小傷口上面,迅速的遏止了傷口的惡化,勉強的保住了她的小命。
擔心萊兒的萊卡險些就那么直接沖到戰場里面去,她勉強的遏止著自己的沖動,狠狠的抓著我的手臂,不經意之間,就將我的手臂整個的捏的青紫一片,劇痛無比。這個時候,我已經明白了翼人族為什么沒有男性的問題,可能都是被萊卡這種美女在擔心的時候直接掐死了。
煙塵散卻,萊兒全身抽搐的癱倒在地的樣子出現在我們的眼前,萊卡猛的展開了翅膀就要沖過去,卻被我一下子拽了回來。
我幾乎是吼的叫道:“你冷靜一點,既然決定參加就不要總是一臉擔心的樣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沒有風險的吧?”
萊卡剛想回吼,卻看到醫療隊的翼人戰士飛快的沖了出來,將傷藥給萊兒灌了下去。不由得慢慢的冷靜下來。
我慢慢的把她松開,也向萊兒望去,有治療的資格就是沒有死吧?那么,萊兒因該是被希利緋兒全力施展的強大電流波及到,因無法承受而重傷不起了。這樣的結果倒是諷刺,看來兩個小家伙這個天生冤家的名頭是摘不掉的了。
萊卡一直提緊的心終于放下,她也是關心則亂,看到萊兒全身發黑,毛發橫生很慘的樣子,就沖動了。其實,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擁有血族體質的她對于魔法的抵抗力是非常的厲害的,與其說她是被電暈的,不如說是脫力的副作用來的正確。相比萊兒,用自己的身體幫忙攔下了大量的攻擊的翼禽肥肥就要更慘一些了,連那些寵物飼養隊的翼人都搖頭嘆息不已。
這一戰,說精彩倒也不怎么精彩,雖然造成的結果很讓人注目,但是過程結束的實在太快了。
圍觀的觀眾根本還沒有弄得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兩邊就使用了最后一擊,然后就馬上結束。加上如此強力的碰撞的結果是兩敗俱傷,以至于,那些水平不怎么樣看不出門道的普通翼人貴族們根本都是撇著嘴關注第二場的。
眼見著萊兒也被醫療隊的翼人戰士抬著送去救治,我們幾個都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悄悄的在下一場開始之前離開了。
當然,眼力非凡的還是能夠從剛剛的戰斗當中看出不一般的東西,竊竊私語起來。
她們反復的比量著,研究兩個人使用的技巧特別的地方以及可能出現的缺陷。
暗自分析整理,希望能夠得到新技巧的一些資料,然而,大家倒是能夠了解希利緋兒使用技巧的原理,對于一直用暗系魔法掩飾的萊兒都一籌莫展了,最多也就是僅僅能在最后的冰火旋風上判斷,萊兒使用的應該是混合型魔法。
由于萊兒和希利緋兒的表現,參賽選手當中有幾個認為自己的實力沒有達到這樣程度的都棄權離開,接下去的戰斗也越發的精彩起來,坐在醫療室外面的椅子上,靜靜的聆聽賽場上傳過來的各種聲音,我們幾個人一時無語。
那些觀眾也漸漸的適應了現場的火暴氣氛,開始了投入的吶喊,歡呼。不吝嗇的將自己的贊美扔給了那些在場上為了榮譽而拼搏的翼人新生代們。遠處的喧囂和我們這里的安靜相互對比,赫然形成了一種古怪的說不出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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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思考關于萊兒剛剛使用的技巧的問題。
的確,萊兒的元素控制能力的確沒有我這么厲害,但是她才是真正的將自己的魔法控制能力完全的使用出來為自己服務了。而我呢,雖然號稱魔法控制力非同凡響,但是真正能夠利用上為自己服務的又有多少?雖然我經常能夠創造新的元素使用方法。然而真正能夠應用到戰斗當中的又有多少?我是不是應該單純的考慮尋找單一的魔法出路呢?
無疑的,我研究出來的混合元素的技巧絕對是非常厲害的。但是,仔細的想想,在戰斗的時候,無論是戰士還是魔法師,又怎么可能任由我近身,加上我能夠使用的元素稀少的緣故,即使魔法的瞬間爆發殺傷力很厲害,但是因為范圍的緣故,實在很難對敵人造成致命的威脅。我究竟應該怎么辦?
況且,我的敵人又是那些擁有特殊能力的改造人,以及那個詭異的木乃伊。這種技巧是不是真的有發展的必要,是不是真正的通往成功的復仇之路,還真是沒有辦法判斷。北幫忙打造的‘血嗜’寶刀自從上次戰斗之后就找不到了,或許是被南發現并拿走了,我是不是應該考慮將近戰技巧和這種魔法攻擊能力融合的方法呢?我又應該怎么處理魔法波及自己的問題呢?
各種各樣的問題瘋狂的冒了出來,那個也沒有辦法輕易的解決,無奈的嘆息了一下,我豎起自己的食指,纖細的火焰蛇糾纏著電流繞著它盤旋了起來,我就那么出神的看著它,將全部的心神沉寂下去,開始了快速的思考。
我曾經學過的知識,技能一樣又一樣的被排列出來,慢慢的組合著,再一條條的否定下去,仔細的尋找著可能出現的最佳發展方向。我不急,是的,現在我已經不必要著急了。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和那些該死的家伙們周旋。
慢慢的,一種全新的思維出現在我的腦海當中,作為盜賊擁有的能力融合了近戰以及魔法元素的運用出現的某種方式漸漸的清晰起來,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舒展開來,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后,我睜開了眼睛,將手里的魔法元素散去。
一直在留意我的月妮悄悄的湊了過來,小聲的問道:“你想到什么了?笑的那么開心?”
我笑嘻嘻的把手伸出來,飛快的在空中比劃了起來,因為迅速都出現淡淡的虛影,仿佛一個手腕上面憑空生長出來十幾只手一樣。月妮奇怪的看著我:“這不是盜賊最基本的訓練嗎?難道你剛剛就是在想這個?”
我狠狠的點頭:“是啊,我剛剛就是在想這個,你看,現在我最多能夠在一秒鐘的時間里面做出三十三種不同的手勢,如果能夠達到六十種不同的手勢,拿到市場上做魔術表演應該就沒有人看到了吧?到時候,即使我們的錢都花光了,也不會餓肚子了?!痹履菽樕细〕鰩椎篮诰€,翻著白眼不再理會我了。
我沖茫然的萊卡聳了下肩膀,然后又沉浸到自己‘偉大’計劃的訓練當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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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隊的治療終于告一段落,萊兒被轉移到了加護病房休養,這個時候,我們也得到了一小段的探望時間。
剛剛被翼人侍從帶到了病房門口,一伙十幾個翼人就風風火火的從外面沖了過來,那些翼人守衛根本都不敢阻止,任憑她們直接沖到了病房這邊,和我們撞了一個正著。萊卡的視線落到了沖在最前面的翼人美女臉上,輕輕的拉著我和月妮向后讓了讓,仿佛不想和眼前這個女人沖突似的。然而,當對方見到萊卡的時候,反而從焦急的樣子變得冷靜下來,就那么向我們直接走了過來。萊卡苦笑了一笑,悄聲的介紹道:“她就是‘天落’的族長,希利媧拉。”
“希利媧拉?”我傻眼的重復了一遍,差點失禮的笑出來,這叫什么名字???翼人的品位還真是……
‘天落’的族長希利媧拉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狠狠的盯著萊卡:“聽說,打傷我寶貝女兒的就是那個混血兒?是不是啊,我的十大高手?!比R卡的表現非常的奇怪,因為她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子面對這個所謂的‘天落’族長,讓我非常的不理解。
她居然慌亂的解釋起來:“雖然是萊兒打傷了她,但是那是公平的比試,絕對不是私人尋仇,您應該理解的。”
希利媧拉忿忿的打斷了萊卡的話:“我明白,我當然明白。但是有用嗎?我的寶貝女兒還是受傷了,你怎么賠給我?”
萊卡還要解釋,我有點莫名其妙的掩住了她的嘴巴,接口道:“既然怕她受傷,為什么不把她關在家里?即使你是‘天落’的族長,也不能不講理吧?十大高手的位置是那么簡單就可以得到的么?怎么不用自己的腦子想一想……”
我被萊卡狠狠的塞住了嘴巴,再也說不下去,但是剛剛那些話已經把這個希利媧拉的怒火點燃了。她的眼睛里面冒出了血絲,想也沒想的就伸手向我的臉抓來。眼見著我就要破相,月妮從旁邊伸手過來,將這個女人的手臂擱了回去?;蛟S是月妮的力道有點過頭,那個‘天落’的翼人族長居然踉蹌的后退了幾步,如果不是后面的隨從相扶,怕是要摔倒的。
這種詭異的結果,看的我和月妮都愣住了,面面相覷,茫然不知所以。
萊卡苦笑:“她和我們從小就是好朋友,也是為了救萊婭族長才失去了學習武技和魔法的能力。你們不要對她失禮……”
我還真是有點頭痛了,擁有這么火暴的脾氣的家伙也幸好不能變的厲害。否則,那里還有別人的活路走哦。
那希利媧拉在隨從的幫助下,終于把氣給屢順了。大口的喘息著指點著我和月妮,勉強的威脅道:“你們等著,我會找厲害的高手教訓你們兩個家伙的。有種就不要跑……”真是對這種性格的家伙無可奈何,我瀟灑的聳了下肩膀:“小心眼的女人,我們可是過來幫你們翼人族的忙的,居然要受你這種莫名其妙的氣,真是無聊。”
她又被我激怒了,不過看到躍躍欲試的月妮,終于還是忍耐下來,狠狠的哼了一聲,當先向病房走過去,頭也不回的威脅道:“反正我是不會就這么算了的,你們等著瞧好了?!?/p>
萊卡看著她離開,干張了張嘴巴,還是沒有說什么,無奈的看著我:“她這個人很小氣的,屬于那種認準了就沒完沒了的類型,你們今后一定要小心,雖然她不會很過火,但是讓你們當眾出丑是絕對免不了的?!?/p>
我也苦笑,都是自己多嘴惹的禍,看來,自己的確應該正面考慮一下關于盜賊的守則了。
事實上自己也知道有些時候,我根本都把那些清規戒條都扔到了腦袋后面,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進行。
這種行為無疑正是哈迪老師最為痛恨的,然而,在某些時候,身為一個男人,我實在有忍耐不下去的理由,即使會和盜賊守則沖突我也從來沒有后悔。正如那個安妮兒,她正是完全遵守了盜賊守則才會在我們發生危險的時候,悄悄的離開。作為和我們認識時間不長的她這么做自然無可厚非,但是如果我在南和北危險的時候逃之夭夭就根本不配做人,更不要提什么盜賊了。盜賊的確要時時記得寧事息人,但是,盜賊也僅僅是不愿意惹事而已,不惹事不等于怕事。
哈迪老師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刺客職業在很久之前根本就是盜賊因為不得不出手,不能不出手,而又在事后抹殺掉了所有可能泄露的證據才被不明所以的人類用這個稱呼形容。不過在后來,其它的職業也因為各自的理由而放棄了自己的名聲加盟到這個行業才變成了謀取暴利的代名詞。
我之所以時常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像一個盜賊的原因,恐怕就是經常忽略抹殺自己活動的痕跡的緣故吧。
發了一會呆之后,在翼人侍從的提醒下,萊卡拉著我和月妮向病房的方向走過去,路過了那些希利媧拉帶來的翼人高手守衛的房間之后,我們來到了萊兒所在的房間。悄悄的進了門,我們都愣住了,原本在外面看是兩個房間的樣子,實際上里面卻是相通的,唯一將兩張病床隔開的就只有一層輕紗幔帳,隱隱約約的都能看到對面的人的樣子,更不用說是談話聲了。
剛剛清醒過來的萊兒看到我們,有點興奮的問道:“剛剛的結果出來了嗎?我是不是贏了?”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萊卡有點尷尬的道:“這個我好象給忘掉了。”萊兒還沒有表示不滿,幔帳另一邊的希利媧拉已經嚷嚷起來:“不要和我說一樣的話……”我狠狠的汗了一個。萊兒沒有理會那邊的叫嚷,直接向希利緋兒挑釁道:“看起來我們兩個是打了一個平手,不過,誰也看的出來,你的傷勢比我重的多了,單憑這一點,也知道誰勝誰負。你不服氣也沒有關系,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為你的主觀意愿而產生任何的改變?!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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