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蘭堡國際機場的侯機廳外
“我們今天真的要告別了嗎?”
我微微一笑,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中國不是有句話嗎,‘有緣自然會相見的’。相信我們以后會機會再見面的。
珍妮有點依依不舍的望了我一眼,仿佛還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在她旁邊的杰米就已經(jīng)開口了。
杰米一手輕輕地搭在珍妮的肩膀上,輕輕地對她搖了搖頭,道:“珍妮,你能不能先到外面等一會兒,我有些話想對冷先生說。”
面對父親的要求,珍妮稍稍顯得有點不情愿,不過既然父親都這么說了,她也只能暫時走到了侯機廳的電梯口等待著。
杰米確認自己的女兒走遠后,就回過頭來,一臉嚴肅地看著我。他突然態(tài)度上的改變,讓我一時摸不清他想干什么。
于是,我便問:“懷特先生,不知您還要和我談些什么?”
杰米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突然無緣無故地冒出了一句話:“冷先生,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物,為什么能仿佛不廢什么吹灰之力,就輕易的把我從真神黨的手中救了出來?”
“這個……”杰米的話讓我一時語結(jié),因為我不可能把事情的原委,完完全全地說出來。就算說出來了,別人也許也只會認為我是瘋子。
杰米看到我好象有什么難言之隱,也就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了。在生意場上縱橫多年的他,深知談話的哲學(xué),于是,他便聰明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既然冷先生在這里不方便說,我也不再追問了。再怎么說,你也算的上是我的救命恩人。不過,我有一個提議,不知冷先生覺得怎么樣?”
“哦!不知懷特先生有什么提議?”
杰米道:“我希望你能來紐約,幫我的忙。”
杰米的話,給我?guī)淼臎_擊無疑是巨大的,畢竟有機會在股票大亨杰米•懷特做事,是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
不過,此時我還是馬上從激動中迅速地平靜了下來,我直直地望向杰米的眼睛,發(fā)現(xiàn)到他此時的眼神認真無比,很顯然他剛才所說的話,并無一絲玩笑之意。
既然對方是真心誠意,自己當(dāng)然也有不得半點馬虎,我十分認真的回答了一句:“懷特先生,為什么要讓我到紐約來幫你的忙呢?”
這時,杰米露出了他商人所特有的犀利眼神,自信地道:“我在商界,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哪些人是人才,哪些人是庸才,我還是分得清的。先不說你冷先生,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把我從真神黨手中救出的驚人之舉,僅僅單從我與你接觸的短短幾天里,我以自己商人的眼光保證,你冷先生一定是個難得人才。況且,你和女兒之間的那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嘛!我昨天想了很久,如果珍妮能跟你交往的話,我也能勉強接受”
杰米的話還未說完,我就立刻解釋道:“我想懷特先生一定有什么誤會吧,我與令千金,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完全不是您想象的那回事。”
對于我的解釋,杰米還是擺出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道:“珍妮是我唯一的一個女兒,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做父親的,再清楚不過了。不過,既然冷先生否認了,那這事我們就暫且不提,還是回到剛才說的事情上。怎么樣,冷先生你同意到紐約來嗎?”
面對杰米的邀請,如果是換在一個多月前,我絕對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一定會馬上答應(yīng)杰米的提議,可是現(xiàn)在……
這時,我想起來了遠在中國另一個人,她的公司此時面臨著重大的危機,她曾經(jīng)有誠意地邀請過我,并且我也答應(yīng)了她。我非常清楚機會是多么地稍縱即逝,錯過這一次,也許就沒有下一回了。可是,我的心卻在不斷地告訴著我,絕對不能在她困難的時期,撒手不管。因為我總感覺自己欠了她很多很多。
經(jīng)過了一連串的思想斗爭,我最終堅定地抬起了頭,對杰米道了一句:“非常感謝您誠意的邀請,可是,現(xiàn)在的我還不能夠答應(yīng)你的提議。”
我的話可以說出大大超出了杰米地意料,他怎么也想不到,任誰都會答應(yīng)的誘人提議,我竟然會拒絕,于是,他便吃驚地問道:“為什么?”
我淡然一笑,道:“因為現(xiàn)在我正在中國的一家公司上班,在那里還有許許多多的事等著我去做,所以非常抱歉,我現(xiàn)在還不能去紐約。”
在我說話的時候,杰米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以確認我的話里,是否有一絲的假意,可是,盯了一會,就宣告放棄了。只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我有什么說謊的理由。
他嘆了一口氣,表情上稍稍顯的有點失望,他說:“人各有志,既然你不答應(yīng),那我也就不強求了。對了,我有兩樣?xùn)|西想要交給你”說著杰米就將一只信封和一枚硬幣交到了我的手上。
杰米解釋道:“按照事先的約定,在這個信封里有,美國匯通銀行的本票六千萬美金,另外,你手中拿的硬幣算是,我報答你救命之恩的額外禮物吧,你手中的那枚硬幣是我家族里的重要信物,以后只要你拿著它來找我,我就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呢,幫你實現(xiàn)一個愿望。”
這時,機場的廣播里,想起了飛機即將起飛的廣播聲。
杰米也沒等我回答,便拿起了手中的行李,走到了電梯口,拉起了珍妮的手,就匆匆地離開了侯機室,而珍妮也在完全搞不清楚的情況下,就這樣被自己的父親帶上了飛機。
看著他倆父女匆匆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硬幣和信封,我暗想:“看來這次的事情,已經(jīng)到一段落了。不過,好象還有一個人的事情沒有解決呢!”
想到此,我就面朝著離自己不遠的大理石柱方向,淡淡地道了一句:“躲了這么久,你也應(yīng)該出來了吧!”
這時候,從石柱的背后,有一個嬌小的身影走了出來,她便是小靈。
只見她走出來后,一臉嬉皮地對我說道:“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啊?”
“就在你剛來的時候。”我一面整理著自己的行李,一面毫無表情對她回答道。
小靈驚訝道:“是嗎,沒想到你身上的死神血液覺醒之后,竟然也會使你身體的洞察力一下子提高了這么多。本以為,你還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完全適應(yīng)這種力量。”
經(jīng)過了許多事,小靈已經(jīng)被我列為了,最讓我感冒的人物之一,于是,我也不想再和她多做糾纏,便十分直接了當(dāng)?shù)貙λf“說吧,到機場找我究竟有什么企圖?”
這時,小靈一臉無辜道:“人家到機場來,只是想單純地送送你。哪會有什么企圖啊!”
“是嗎,那好,多謝你前來相送,那我們就此告別吧!”說完這句話,我連頭也沒回,立刻就朝著,飛往中國上海班機的檢票口走去。
不久后,我就乘上了回國的班機。
坐在飛機的貴賓椅上,此時,卻讓我感到渾身的不自在,強烈的第六感告訴我,在不久的將來一定又會發(fā)生些什么了。
我透過窗,看著窗戶底下,慢慢變小的飛機跑道,不禁暗想:“每次這個小靈出現(xiàn)以后,都不會發(fā)生什么好事,希望這次千萬不要靈驗啊!”
在機場的大門外,小靈抬著偶,目送著天空上的飛機,緩緩地消失在了云際之間。
這時,從小靈的臉上,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好象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暗嘆:“哎!冷浩,你可不要怪我,這次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絕對不是我所想象的。到了中國后,說不定會有一個超級纏人的麻煩,在等待著你。你珍重吧!不過,希望你有點良心,千萬不要說你遇見過我。怎么說我也是幫你覺醒力量的人。所以你千萬別說啊!否則我的麻煩也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