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20日,在SH市南港碼頭發生一起神秘的死亡事件,死亡人數共達28人。經警方查證,眾多的死亡者其身份,為一支有名黑社會流氓團伙。已受警方注意多時,只是苦無確鑿的證據,難以實行抓獲。這次所有團伙成員都離奇死亡,給SH市警局蒙上了一層不安的陰影。
警方本打算就此事展開全力的調查,可偵察工作還沒真正的開始,市局卻接到來自上頭的一號文件,要求市局立即停止對于本案的調查。“皇命難違”,所以此次的案件也只能被整理成了一份文件,被陳放在市局的檔案室之中。因為案件發生得實在是太過得詭異,甚至牽涉到了當局高層領導。所以警方也給此次的案件,取了一個貼切的代號——“暗日”。
同日,警局也接到了醫院的一個舉報電話,說是接到了一位中了槍傷的病人。接到舉報后,警局剛想派人前去盤查,可是結果卻和“暗日”完全一樣。警局又一次接到了來自高層的命令,說是醫院的那位傷者,涉及到了政府的一項機密任務,因此在沒經過上級的允許下,禁止任何警務人員跟對方有所接觸。
明月高掛,夜已經慢慢地深了,醫院住院區的走廊內,也因此變得格外的安靜。唯一能聽見的。也只有護士查房時,偶爾傳來的腳步聲了。
在醫院為數不多的單人病房,我靜靜地坐在劉曉佳的病床旁,溫柔地凝視著她安詳的睡顏。在與謝唯的談話之后,我就又回到了病房。告別了展令翔后,我就一直待在了劉曉佳的身邊,一步也沒有離開。
本來,就算劉曉佳身邊還會因為我,存在著未知的危險,但自己也不至于直到現在還不合眼,畢竟自己也有兩天沒有休息了。
我會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此刻我正在等待一個人,一個代替我來保護劉曉佳安全的人。
直到全不久,我剛剛接到了謝唯打來的一個電話,說是他已經把這次保護劉曉佳的人,給派過來了。現在,正在剛往醫院的路上。
來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老實說我不怎么放心。雖然謝唯在電話里,一再跟我保證到他派來的人,在TLJ組里也算是能力不俗,要保護一個普通人可以說是綽綽有余了。
但令人感到可笑的是,我真正擔心的并不是那個人的能力,而是那個人的性別。一想到在今后的這段時間里,有一個男人將會和劉曉佳朝夕相處,我就感到渾身不舒服。可是,就算我不舒服也能怎么樣呢,自己又不可能做到每時每刻都陪在劉曉佳的身旁。為了她的安全,縱使自己再怎么不情愿,也只有忍耐了。
這時,病房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雖然聽得出那個敲門的人,已經盡量把敲門的聲音給壓低了。但是在這種安靜的夜晚下,聲音還變得十分明顯。
我暗道:“看來謝唯所說的那個人,已經來了。”
走到門前,我深吸了口氣,盡量忍住了胸中傳來地那份郁悶感,打了房門。
往自己視線的水平線望去,我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心中正納悶:“人呢?”
這時,在我胸口這個的位置,響起了一個不滿的女生:“喂!喂!你現在這種舉動,可是非常不禮貌的。我強烈要求你得向我道歉!”
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我視線不自覺地向下移了移。便看到了一個烏黑的頭頂,再往下看就會看到了一張堪稱完美的臉蛋。賽雪的肌膚仿若能擠出一滴滴的牛奶,深邃的雙瞳又如子夜一般,仿佛有種讓人沉淪的魔力。
“女人?”我心中生起一絲疑惑。潛意識里認為謝唯派來的一定是一個男人,可沒想到竟然是個女人。為了再次確認來人的身份,我便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什么!你竟然不記得我了!”夕紫驚訝道:“我是夕紫啊!我們曾經在基地里見過面的。怎么!你這么快就已經忘記了!”
經夕紫這么一提,我才隱約隱約想起了自己在基地時,謝唯好象向我介紹過這么一個人。按常里說,如此美麗的一個女孩,怎么也應該是讓人過目不忘的。只可惜當時我的腦袋里正考慮著許多事情,特別是關于劉曉佳的事。所以根本沒有花心思去注意過她的相貌。因此,她在我記憶中的存在,也就相對變得模糊了。
“不好意思,我的記性不是很好。你應該就是謝唯派來的那個人吧,先進來吧。”
走進病房的夕紫心情好象不是很好,一直臭著張臉,仿佛別人欠了她錢一樣。其實會這樣也不能怪她,有生以來。她第一被別人忽視得這么徹底,心情會不好也是很自然的。
不過,她的性格仿佛并不適合她長期臭著臉,所以臭臉的表情僅僅持續了一會,又消失不見了,好象剛才的不愉快已經被她迅速地忘記了。取而代之在她眼中充滿的好奇目光,而她投注目光的對象剛巧不巧的正好是我。
夕紫興致勃勃地問道:“冷浩,聽說你已經答應頭兒加入TLJ組了!”
我示意性的點了點頭,算是作為了回答。
這時,夕紫高興地跳了起來:“哇哦!真是太捧了,我在SH終于有后輩了!而且能力還是R級的。以后回美國對那些損友說,那該多拉風啊!對了,冷浩你的超能力是什么啊?”
面對夕紫一口氣冒出那些無厘頭的話,讓我感到有些不知所謂。但她現在的這種舉動明顯影響到了一個人。
我的語氣并不是很好,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的超能力是什么,并不是很重要。可是,你現在這么吵,很顯然會影響到我女朋友的休息!”
夕紫聽我這么一說,立刻就識相地閉起起了嘴。將手合在了一起擺出了一副可憐狀,輕聲道:“對不起!對不起!真是非常對不起。剛剛我一興奮就把這里是病房的事給忘了。
如此可愛的語調,如此美麗的畫面。此時的夕紫好似一位誤墜凡間的美麗天使。再怎么說我也是一個男人,面對如此的她,讓我很難生起氣來。事實上,如果這時換了其他男人的話,早就會被她迷得分不清東西了。
我向病床望去,確認劉曉佳沒有被吵醒后,便對夕紫淡道:“算了,反正這次她還沒有被吵醒。不過,希望你以后能注意一下。她現在的傷還沒有痊愈,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事打攪到她。
“哦!”夕紫十分無辜地答道。
先把夕紫的存在,放在了一邊。我盡量放輕腳步,走到了劉曉佳的床邊,幫她拉了拉掉下來的那張被子。毫無疑問能為劉曉佳這么做,對于我來說是幸福的。也因此,這時我臉上的表情是無比愉悅和溫柔的,這與我平常雖然有禮,但對人總是有種冷漠感的樣子,可以說是有著天壤之別。
夕紫和我僅僅只見過兩面。但也深刻地體會到了兩者前后具大反差。巨大的反差感,讓她一楞神,一時間說不上話來,就這么呆呆的站在這里。
“以后的這段時間,曉佳就被拜托你了。”從我口中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夕紫突然之間,還沒有立刻反應過來:“啊,你說什么?”
我把粘在劉曉佳臉上的頭發,輕柔地捋到了耳后。再走到了夕紫的面前,重復道:“我說,曉佳以后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這一次夕紫終于把話給聽清楚了。她笑嘻嘻地道:“哪兒的話啊,這是我份內的事。”
不知道為什么,夕紫看似隨意的話,此時卻給我了一種松下一大口氣的感覺。也許一直來什么事情總是需要我一個人獨自去承受,去負擔。在我的身邊從來沒有什么真真正正意義上的幫手。特別是發生在劉曉佳身上的這件事,更是把我搞的心里憔悴。而夕紫的出現,大大緩解了我身上的壓力,至少在這一段時間內,我就不需要太過擔心劉曉佳的安危了。
稍微卸下了一點背負在身上的壓力,伴隨而來的就是一股從未有過的疲倦。我揉了揉因為長時間沒合眼而發酸的眼睛。兩天以來沒有絲毫休息的疲態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夕紫從下為人就十分善良,雖然有時非常喜歡搗蛋。看到我這副疲倦的模樣,她便體貼地問道:“你是不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要不,你就放心地把這里交給我吧。這樣你也可以安心地回家好好休息。”
夕紫的話,讓我意識到了此時自己應該干些什么。我心想:“差不多是該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畢竟,以后還很有很多事情等著我來處理。”
這么一想后,我就在病床邊的柜子上,找了一張空白的紙條,然后用自己的鋼筆寫下了幾行字,交到了夕紫的手上。
“等她醒來后,你就把這張紙條交到她的手上。這樣她自然就會明白,你是我找來照顧她的人。”
夕紫看了看手中的那張紙條,道“好,我知道了。對了,我差點忘記要給你這個……”說著,夕紫便從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塊看似普通的電子手表,遞給了我并解釋道:“這塊手表,是我們TLJ組所特有的聯絡工具。里面主要包含著通訊聯絡和其他一些輔助的功能,內部還設有當前最先進的全球衛星定位系統。一般組里有什么事,都會通過這支手表來聯絡組員,你先把它收下。”
我仔細瞧瞧夕紫遞來的那塊手表,問道:“那這塊手表怎么用?”
夕紫指了指手表左邊的白色按鈕,道:“通訊的話,一般是通過手表的震動來提醒的。只要是對方發出了聯絡信號,手表就會一直震動下去。直到你按了這顆白鈕接通了聯絡訊號,震動才會停止。所以還是希望你沒事的話,就不要把這塊手表拿下來。除了這個外,這塊手表當然還有其他的輔助功能,不過操作起來都比較麻煩。具體的使用方法,等你以后回基地的時候,再跟你一步一步的講吧。”
將那塊手表戴上了自己的手腕后,我又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劉曉佳,道:“那我就先走了。劉曉佳的事,就先拜托給你了。明天下午,我還會來醫院的。”
夕紫擺出了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模樣,笑道:“放心吧,這可是頭兒下達的重要命令,我一定會盡力去辦的!”
我禮貌式地向夕紫微笑了一下,跟她道了個別,就離開了那家醫院。
經過四十幾分鐘的車程,我下了出租車,來到自己的家門前,尋找著口袋里的鑰匙。我一邊找一邊回想著前不久和夕紫相遇時的情形。
事實上今天這次的相遇,夕紫的確是在我的腦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因為她長得非常漂亮嗎?關于這一點我倒不能否認。畢竟欣賞美麗的事物,是每個人所獨有的天性。夕紫的美麗當然也是讓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之一。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卻不是這個,而是她的人。她的談吐,她的行為模式,都讓人感覺到非常有趣。她時而像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天真好奇,時而又像成熟知性的女人,體貼而溫柔。她是一個有著不同性格面的有趣人。
“曉佳應該會和她處的不錯吧!“這時,我心想道。
找到了鑰匙,我打開了門,走進房內后,卻發現此時客廳的燈還亮著。
這時,我發現到客廳里還坐著一個人,他就是死神。他會在這里并不讓人感到意外,但是,在這個時間他還在家中,就不得不讓人感到有些奇怪了。因為平常他每天差不多是在這個時間,去上他那所謂的班。
坐在沙發上的死神,延續了他一直以來的習慣,手中端著酒杯,不時細細地品上一口,顯得十分寫意。
死神此時的這一幅架勢,非常清楚地說明了一點。他今天這樣做,是在特意的等一個人。
這時,我也沒這個力氣去猜測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現在的我,只想回自己的房間里好好睡上一覺。于是,我并沒有搭理死神,而是徑直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可是事實卻不是那么的簡單,死神顯然不想就這么放過了我。他用著他那一直以來,冷淡和平靜的口氣叫住了正想回房間的我。
“冷浩,你就這么走了。發生了這么多事,你不覺得應該說些什么。自從劉曉佳發生的那件事后,你應該碰上了不少麻煩吧。我到是很有興趣,聽一聽你最近所遇到的麻煩。”
聽了死神說的這些話,我馬上就明白了。無聊的他,又要開始享受“約定”給他帶來的樂趣了。
自己的人生被人當作消遣的工具,相信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高興的。特別是性格中有絲倔強的我,更是感到極為的不悅。
我沒好氣地冷聲道:“我可以選擇不說嗎!”
死神的嘴角微微地向上翹了翹,淡道“可以,當然可以。你當然有選擇說與不說的權力。不過,對于我想知道的事,就算你不說,我也自有辦法知道。”
早就明白了我在死神的面前,根本就沒有商量的余地。我轉過身,無奈地坐在死神的對面,語氣聽似平淡地說道:“說吧,你坐在這里等我,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