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誰也沒想到,已經(jīng)失去的董事長夫人,竟然奇跡般地活了過來……
一定是上天不忍心將他們分開吧。
夏若琪沉默地看著電梯門發(fā)呆。
為什么……
上天對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這么仁慈,對她卻這么殘忍……
夏若琪想著,眼睛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濕潤起來。
她趕緊昂高頭,用力地眨眼,把眼眶里的濕意逼回去。
夏若琪把眼淚逼回去的同時,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
她深吸了口氣,抱著花走出去,筆直地朝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夏若琪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抬手輕輕地敲了下門。
“進(jìn)來。”司空經(jīng)秋溫和的聲音透過門板傳出來。
夏若琪像過去每一次那樣,騰出一只手,一邊推開門嘴里一邊說著,“打擾——”
她的話說到一半,倏然頓住,臉色刷的一下慘白,雙眼更是如看到鬼魅一樣,猛地瞪大。
“啪——”
手中的花瓶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鮮花和枝葉。
夏若琪腦子一片空白,全身僵硬地定在那里,看著站在司空經(jīng)秋對面的人。
盡管只是側(cè)面,夏若琪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個男人!
鄭克耘!
坐在沙上和司空經(jīng)秋聊天的人是鄭克耘!
他一點(diǎn)也沒有變,五官還是那樣俊美,身材也依然挺拔……
唯一變的,是他全身上下所透露出來的那股凌厲的可怕的、讓人膽怯的冷漠氣息——
和幾個月前一樣,讓人戰(zhàn)栗。
夏若琪開始發(fā)抖。
她想轉(zhuǎn)身就跑,然而不管怎么努力命令自己,雙腳卻無法移動半分,就像被灌了鉛一樣,釘在那里。
花瓶落地的聲音引起了司空經(jīng)秋和鄭克耘的注意。
他們同時轉(zhuǎn)過臉來。
“夏小姐?”司空經(jīng)秋有些納悶地看著站在門口,臉色蒼白的夏若琪,不明白從來未出過錯的花店員工,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種反常的動作。
鄭克耘瞇眼,看著瑟瑟發(fā)抖的人兩秒,兩個跨步上前,攫住她的手臂,黑眸掠過一抹冰寒,“夏若琪,原來你躲到這里來了,難怪我到處都找遍了W市,都找不到你……”
他的聲音仿佛從寒冷的南極傳來,冰得夏若琪體內(nèi)血液瞬間凍結(jié),徹頭徹骨地涼。
她全身僵硬,沒有辦法回答鄭克耘的話。
“克耘,你認(rèn)識夏小姐?”司空經(jīng)秋走過來問。
“何止認(rèn)識。”鄭克耘瞇眼冷哼,“嚴(yán)格說起來,我跟這位夏小姐,可是有一筆爛賬要算呢。”
鄭克耘目光緊緊地鎖在夏若琪臉上,幾秒鐘后,露出一個極詭異的笑容,對夏若琪說,“你說是吧,夏小姐?”
“我——”夏若琪張嘴,想要否認(rèn)自己跟鄭克耘,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突然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跟著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昏迷前,夏若琪看到了鄭克耘的黑眸中燃起一簇難堪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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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從門口走進(jìn)來的人,鄭克耘頭也沒抬,直接開口問,“她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