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蠻,這是你做的?”云一天將手中的畫卷摔在魚小蠻的腳前,語氣憤怒的說道。
魚小蠻撿起畫卷,上面清晰的畫著兩個不穿衣服的男女在做著最原始的動作,時而一上一下,時而一前一后,春光幾度,渲染塵埃。
魚小蠻看了一眼,就將畫卷收起,差異的問道:“不知云相給我看這個做什么?莫非是讓我入宮照這個去伺候皇上?”
云一天雙手背于身后,那方正的國字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那原本冰冷面無表情的面色配上這詭異的笑容,卻令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魚小蠻心中陡然的一顫,竟生出諸多的不安,“你笑什么?”魚小蠻不再看云一天那詭異的笑容,而是將目光收回窗外那隱約而又模糊的影子。
“俊兒,既然來了就進來,何須在外面偷聽為父和音兒的談話?”冰冷的語氣陡然的多了一絲的溫和。
魚小蠻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剛才還冷冷冰冰想要吞人的表情,此刻卻像一位慈父一樣,不明所以的人真的會被這外面所騙。
隨著“咯吱”的開門聲,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一身青色的長袍映襯出他頎長的身姿,袖口處與衣襟處那唯美的金絲圖案,彰顯出此人的身份,玉冠速起黑發,清俊的面容上是一直不變的溫淡,只是那溫和的眸子里憑生多出一絲憂慮壞了這有些云淡風輕的意味。
“父親”云清俊恭敬的對著云一天行了禮。
云一天溫和的點了點頭“俊兒有事?”
云清俊望了一眼一旁的魚小蠻,魚小蠻感激的笑了笑,魚小蠻知道如若不是云清俊的突然出現,保不準云一天還要出什么幺蛾子。
見她并無大礙,眸里焦慮的神色少了不少,“父親,妹妹不過是一時的頑劣,這么做也是因為妹妹剛剛失去姨娘不久,心中必定有些憂心,想以此來博得父親多的疼愛。”
“二哥,莫要替音兒開脫了,音兒是在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魚小蠻膽怯的將手中的畫卷捏緊,生怕別人搶去了是的。
云一天微微有些怔住,心中狐疑,這個魚小蠻又要干什么?俊兒為她求情她竟然不領情,還非要往身上攬罪,這等事情能是那個齜牙必報人的性格?這一刻,他真是有些想不通。
忽然,他看見剛才還一臉膽怯的人,此刻朝著他齜牙咧嘴的一笑,笑的好不痛快,仿佛已經有什么事情讓她大快人心了一樣,就在他苦苦思索的時候,卻見某人搖了搖手中的畫卷,剎那間,云一天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全部涌到腦中,沸騰不已。
然而云清俊也看到了魚小蠻手中那緊緊攥著的畫卷,不由得問“妹妹,你手中拿著畫卷做什么?”
魚小蠻咧嘴一笑,笑的奸詐又氣人,云一天此刻氣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眸中射出銳利的目光,似乎在說,你敢把畫卷說出去試一試,我云一天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魚小蠻齜牙又是一笑,仿佛也在說,要想了事也行,以前的事情都算了,她就罷手,否則她可不敢保證這畫卷被云清俊看了,會怎么想你這個父親。
云一天氣的牙都要咬碎了,這一次他還真的是栽倒了魚小蠻的手里,不服輸也不行了,不過,得罪了他云一天豈能讓她這么逍遙?
“俊兒,你放心好了,父親知道音兒因為柳姨娘而心生不滿,對父親有些怨恨,但是,音兒畢竟傷了逸兒,不略加懲罰,恐怕以后什么人都會在我云府撒野了。
云清俊還想說什么卻被云一天打斷了,云一天轉身背對著云清俊,那些許的慈祥的面容此刻在對著魚小蠻的時候已經蕩然無存了,有的只是噴發出的憤怒。
魚小蠻聳聳肩,這可不管她什么事情的,誰讓您老人家那啥的時候不找個隱蔽的地方呢?難道還以為她喜歡看?她害怕長針眼呢?
云一天面色鐵青,雙目怒視這魚小蠻,但是卻又奈何不了她,心里這個氣憤“音兒,為父必須要略加的懲罰你,你可有不滿?”
“女兒不敢”她到是想不同意了,可是她敢嗎?
云一天微微頷首,大手一揮“為父也知道你為柳姨娘的死,是怨恨著父親的,但是,希望你能明白,人死不能復生,死了的人終究是不可能再活過來,只有活著的人才能去做一點事情。”
或許云清俊會被云一天的這番話弄的糊涂,可是魚小蠻卻在清楚不過了,這個云一天在威脅她,如果她不按照他的計劃行走,那么他不介意她成為一個死人,活人能做很多事情,死人確實不能的。
“女兒定會銘記在心中”以后的路還長著,入宮之之后我就不信你云一天的手還能伸到那里去?
“明天去給你大哥道個歉”
魚小蠻恨的牙癢癢,竟然讓她給那個云清逸道歉,可是她還是將不想說的說出了口“女兒知道了。”
“都下去吧!”說罷,云一天不再看任何人,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折子。
“四妹,我們走吧!”云清俊生怕這個妹妹在惹出什么麻煩,連忙出語打算帶走魚小蠻。
魚小蠻點頭,跟隨著云清俊走出了書房,兩人就這么走著,沉默著,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輕風漫漫,腳下的石路在后退,兩旁的樹枝搖搖曳曳,似有一股子清新的味覺傳來,很新鮮。
“四妹”云清俊忽然緩緩的開口了。
魚小蠻并沒有聽到云清俊的聲音,她沉浸在了這種輕風漫漫,路在腳下的感覺,很愜意,很愜意,不知不覺間她走出了小石路,隱身在柳枝中,呼吸著清新的味道。
云清俊就這么呆呆的望著那里,白衣飛雪,發如幽墨,綠枝頑皮的在她的身邊纏繞,此刻天地間都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有的只是那如雪斑白的精靈在那片綠色中飛舞,仿若墜落在這里的精靈,讓他不忍心去打擾這番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