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蠻”
云一天冷冷喝斥著,眸中冷厲的寒冰射向魚小蠻,魚小蠻笑笑揮了揮手,聳聳肩膀道:“開玩笑,開玩笑。”
云一天此時怒火已經蔓延全身,但是還是忍著,畢竟離入宮選秀已經不足十天了,不能因小失大。
“魚小蠻,此事我必須要懲罰你”
“我知道,但是云相,什么家法、挨板子的事情就免了,老娘丟不起那個人,如若你非要堅持,老娘就只好毀了約,您就另尋他人吧!”老娘不奉陪了,大不了窮盡山寨的所有力量,大不了和山寨的兄弟一起,生一起,死一起。
“沒有人說要打你板子,你就閉門思過十天吧!這十天你不許踏出房門半步,知道入宮選秀那一天的到來!”否則云一天也不確定這個魚小蠻還會給他惹出什么樣的麻煩,他要的只是平安的將魚小蠻送入宮中,他還真就不指望魚小蠻會在宮中能安分到哪里去,他現在已經是一手遮天,也不在乎魚小蠻會不會在宮中闖禍,即使闖禍了,恐怕那個病怏怏的皇帝也不會說什么的,到時候一杯毒酒下去,他就是萬人矚目,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天子了!
想到這里,云一天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神情,看的魚小蠻有些心里發麻,她知道此刻云一天一定在合計什么驚天的秘密。
“那么,女兒便退下了!”她可不想和這個成精的老狐貍呆在一起,那樣心情會壓抑到極點的。
云一天大手一揮,魚小蠻也不再多做停留,趕緊退了出去,剛走出書房就感覺到了怒火一般的目光,似要將她撕裂,然后吞噬,不用想也知道,除了安意如再無旁人。
安意如面目猙獰,眸如血紅,緊緊的盯著從書房安然無恙走出來的魚小蠻,心中頗為震驚,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老爺也不懲罰云音?
“母親,安好!”
“安好?”安意如那血紅的眸子都要滴出血來,語氣也怪異的很。
魚小蠻面帶微笑,眸中卻是冷嘲熱諷“大哥可好?可一定要讓大哥好好的修養,否則,沒準落下個什么疤痕可就不好了,再說大哥剛剛上任,臉上有疤著實是讓別人笑話而已。”
安意如氣的臉色發青,猙獰的看著魚小蠻,咬牙切齒“這個就不需要音兒費心了,音兒還是好好顧慮自己吧!”
“當然,還有十天音兒就要入宮選秀了,音兒真真是舍不得母親和大哥、姐姐呢?還真想在和母親與哥哥、姐姐敘敘舊,嘮嘮家常。”
安意如氣的冷哼一聲,再也不說話,畢竟只有僅僅幾步之遙就是書房,她和云音的對話,想必也全部落入了老爺的耳里,她還是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的好,上一次老爺的警告,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魚小蠻當然知道安意如的顧慮,也知道她不會說出什么惡毒的話語,這先才過過嘴癮,以后有的是時間折磨她呢?見安意如臉色已經鐵青的有些駭人,這才緩緩道:“母親快進去吧!父親正等著您呢?”
安意如冷哼一聲,心中怒罵魚小蠻不知道有多少遍,才進入了書房。
進入書房,安意如就看見云一天一臉冰冷的看著她,冰冷的眸子不帶任何表情,她心里著實的跳了一下,趕緊福身“老爺”想說的話,此刻在云一天的威嚴下,愣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逸兒傷勢如何了?”云一天緩和了神情,問道。
提到云清逸,安意如的眼淚就忍不住掉落下來,她趕緊抽出帕子擦擦眼淚,聲音哽咽“大夫說,逸兒臉上的那道傷痕恐怕要留疤痕了,逸兒這才剛剛上任兵部,這讓下屬的看到了,該如何笑話逸兒?”說到此,安意如竟然止不住抽泣。
云一天嘆了一口氣,扶起安意如,安置在椅子上,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冰冷異常“如果逸兒連這點挫折都容忍不了,就不配為我云家子孫。”
安意如聽了云一天的話,一怔,心中立刻憤憤不平,恨不得此刻就叫人去將那個小賤人大卸八塊才甘心,但是,云一天都這么說了,她還怎么怎么辦?當下隱藏住眸中的恨意,只是用帕子擦拭著淚痕。
安意如這副隱忍委屈的摸樣,也讓云一天有些愧疚,他何嘗不知道他的這位夫人看似柔弱,其實內心十分的不善,妒心很強,但是后宅的事情他雖然略聞一二,但是只要不鬧出什么太大的風聲,他一般不會去管的,畢竟安意如娘家是鎮守在邊境的赫赫有名的安郡王之女,曾經是何等的萬千寵愛?
但是卻因為他的命令之下,忍受著骨肉遭受鞭打,他嘆了一口氣,希望安意如能知曉他的苦心,只要魚小蠻入了宮,云府還是她的天下,他還是做那個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的老爺。
一只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安意如的后背“如兒,暫且再忍一忍,等到入宮選秀那一天過去,一切恢復如常了!”
安意如一驚,雖然不明白云一天話中的含義,但是她卻鮮少見得自己的夫君這般喚她小名,憐憫于她,當下柔情萬千,卻又覺得很是委屈“如兒,一切都聽老爺的。”
“如兒,都是些許小事就不必讓岳父知道了,省的他老人家惦記著他的外孫”
若說剛才安意如被云一天的幾句話感動,但是當下聽到這番話,心中不免感覺到冷意與恨意十足,原來這般對她,都是怕她會把逸兒受傷的事情告訴父親?
還以為他是真心的覺得委屈了她,原來不過是害怕被父親斥責而已?
想到剛才來時,那個小賤人盛氣凌人的樣子,她就恨的牙癢癢,但是縱然被恨意吞噬了所有思想,還是有一點清醒的,只要這個小賤人不來招惹她,她還是愿意在忍辱,直到那個小賤人入宮,想到那個小賤人即將入宮陪那個沒有多少活頭的皇帝,她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