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徳忠,你辦事,我放心?!兵P溪皇點點頭,非常滿意的拍了拍崔總管的肩膀。
崔徳忠是鳳溪皇身邊的老奴才了,一路陪著他走來,什么風風雨雨沒有見過,在這個皇宮里,只有多張一個心眼,才能讓自己安全的度過一天又一天。
“這是奴才應該做的?!?/p>
“后天就是蓮心出嫁的日子,一定得多提防皇后那邊的小動作,千萬別讓她破壞了和親?!?/p>
“是,奴才一定會緊緊的盯著的。”
崔徳忠知道,皇上心里一直就有個人,瑾妃。
這個女子,溫婉而善良,對人總是很柔和,與世無爭的樣子,看了就讓人心疼。
可正正是她的與世無爭,才讓皇后有機可趁,利用她的善良,奪走本該屬于她皇后的位置,還把她給害死了。
看著鳳無雙公主,簡直就是瑾妃娘娘的翻版,不然皇后娘娘也不會處處的為難公主。
第二天清晨,空氣非常的好,鳳無雙突發(fā)奇想的想要放風箏。
巧兒死活都不把自己的風箏拿出來,鳳無雙生氣了,連午飯都沒有吃。巧兒擔心皇上知道公主不用膳的原因,只能苦著臉,把風箏拿了出來。
“公主,您可以小心點玩啊?!?/p>
“巧兒,那么舍不得就別拿出來好了?!兵P無雙開始耍小孩子的脾氣,以前自己生氣總是沒有人哄,現(xiàn)在好了,她一生氣,巧兒就手忙腳亂的哄。
“公主……這風箏我可是做了好久,一直沒舍得放?!鼻蓛嚎粗L箏,雖然舍不得,既然拿出來,就放寬心玩吧。
“好吧,那你幫我拿著,我來跑?!兵P無雙開心的笑了笑,很小的時候,她就很想放風箏了,可是外婆說,那是野丫頭的玩意,所以每次看到有小朋友和爸爸媽媽放風箏,她就只能遠遠的看著,直到外婆來找她回家吃飯。
這些年,她錯過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童年雖然過得堅苦一些,但是外婆非常的疼愛她,這讓她非常的滿足。
“小寧子,你也來玩啊?!兵P無雙看到了小寧子一直在掃著院子里的雪,怪悶的吧,人多好玩一些。
“公主,奴才還是把院子里的雪掃好先吧?!毙幾訐u搖頭,如果不是無雙公主讓他留在鳳鳴宮,他可能就要跟著蓮心公主出嫁了。
“我現(xiàn)在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一起放風箏?!兵P無雙把風箏軸放到了小寧子的手里。
小寧子只能愣愣的扯著風箏軸跑啊跑,可是風箏怎么都飛不起來,把巧兒給累壞了。
“小寧子,你這個笨蛋,不會跑快點啊?我們換個位置,你拿著風箏,我來跑?!?/p>
巧兒果然是放風箏的高手,跑了一會兒,風箏果然飛起來了。
“還是我們家的巧兒厲害?!兵P無雙看著越飛越高的風箏,笑得像個孩子似的。
鳳溪皇在批閱奏折,崔徳忠放下一杯暖茶,說:“皇上,蓮心公主在外求見?!薄 ?/p>
“你就讓她候著吧?!?/p>
“皇上,您還是見一見吧,免得皇后娘娘……”
“我是皇上,難道還怕她一個皇后嗎?”鳳溪皇把奏折放下,要不是因為她背后龐大的家族,他早就把她給廢了。
“皇上……”
“去去去,把人給我叫進來?!兵P溪皇知道,只要他不見蓮心,崔徳忠這老奴才就會隔一會兒就進來通報一聲,弄得他看奏折的心情都沒有了。
“是,奴才這就去?!贝迯灾颐銖姷臄D出了一絲笑容,退了出去。
“蓮心給父皇請安?!鄙徯囊?guī)規(guī)矩矩的給鳳溪皇請安,久久都沒有聽見父皇喊她起來,她就只能一直跪著。
直到鳳溪皇看完奏折,他才假裝才知道蓮心在:“咦,蓮心啊,你什么時候來的?”
“來了有好一會兒了?!鄙徯南胍饋?,可是腳都貴麻了,好在鳳溪皇起身,把她給扶起來,不然她一定會出糗的。
“明天就要出嫁了,心里緊張嗎?”
“還好。”蓮心勉強的笑了笑,想著父皇一定不會舍不得她吧,就算她多想得到父皇的寵愛,也沒有用。
“好孩子,你也知道父皇的苦衷,如果不是……”鳳溪皇摸了摸蓮心的腦袋,露出了難得的慈愛。
“父皇,別說了,孩兒都明白?!兵P溪皇虛偽的關(guān)心,讓蓮心很不適應,難道一個父親對女兒,就應該如此嗎?
“孩子,苦了你了,這次讓你遠嫁麒麟國。麒麟國的王很年輕,繼位也有些年頭了,國泰民安。后位現(xiàn)在空著。你嫁過去,可就是皇后了,一國之母?!?/p>
“父皇放心,我一定會做好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的?!鄙徯膹男渥永锬贸鲆粔K自己繡的手帕,上面繡著一條龍。
“這個是?”
“送給父皇,算是個念想不吧?!鄙徯恼f完,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鳳溪皇只是坐著,什么也沒有說,就這樣看著蓮心離開了御書房。
“崔徳忠,崔徳忠。”鳳溪皇突然大喊。
“皇上,有什么吩咐?”
“多給蓮心一些嫁妝,別讓她在那邊受欺負了?!?/p>
崔徳忠點頭,這就去辦,在庫房看了一圈,點了一些東西,庫房總管一一登記好,裝箱,抬到鳳華宮。
“崔總管,你這是干什么?”孫嬤嬤把人堵在了鳳華宮外。
“奉命送幾箱嫁妝過來。”
“嫁妝?不是早就準備好了么?”孫嬤嬤瞇著眼睛看著崔徳忠身后的幾箱東西。
“皇上說了,不能丟鳳溪國的臉,要讓蓮心公主風風光光的出嫁?!贝迯灾也惶矚g來鳳華宮,總覺得這個地方太壓抑,只要多待一秒,小命都可能會丟掉。
“把東西放下吧,走吧?!睂O嬤嬤讓自己身邊的小宮女到鳳華宮里找太監(jiān)來搬崔徳忠?guī)淼募迠y。
崔徳忠也樂得清閑,帶著自己的人,揮揮袖子,大搖大擺的走了。
“瞧他那得瑟的樣子,遲早有一天要收拾這老狗?!睂O嬤嬤冷哼,死死的盯著崔徳忠的背影,要是眼神能殺死人,她都不知道把崔徳忠殺了幾千遍幾萬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