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仲夏,烈日炎炎,悶得人發(fā)慌。
蟬嗚,蛙叫,鳥啼,全都淹沒在熱浪之中。
大皇子環(huán)顧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要找的人,臉上那似笑似哭的表情瞬間隱去,原本話語中的那一絲溫度瞬間抽離,冰冷刺骨的聲音自他喉間發(fā)出:“宋府的人,都到齊了嗎?”
這句話,怎的似曾相識?
宋府的這些老爺小姐們,紛紛如是想著,似乎從前也有人這樣對他們說過。
宋憶宗上前一步,陪笑躬身道:“回殿下,宋府上下均已到齊,未能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宋憶宗冷汗淋漓,如今的宋府,遠沒有當(dāng)初那么有實力,大皇子如何會來。來此做甚?
莫不是自已那不爭氣的兒子又惹了什么禍?zhǔn)拢?/p>
想著,宋憶宗朝兒子遞去眼神,兒子聳聳肩,表示不關(guān)他事。
“全到齊?你確定?”大皇子瞧著宋憶宗的眼神,閃著寒光。
被大皇子逼視,宋憶宗這位武功高手也定不住了,大皇子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氣勢,那是一個只有絕頂高手才有的氣場,再加上他身為皇子,氣勢上又更勝一籌,故而眾人在他眼中,便只如螻蟻一般。
他心有些發(fā)虛,老五沒來,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見著他,莫非是他在外面惹了禍?zhǔn)拢尨蠡首诱疑狭碎T來?
不待宋憶宗想好發(fā)言詞,大皇子等不急了,他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八斡耢`呢,讓他滾出來。”
宋玉靈?那不是一直在偏院住著,沒人管,沒人問的小五?
宋玉珍偷瞧著大皇子,見他臉色不好,很不好,俊臉?biāo)票槐礁采w,一副少惹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的表情。
宋玉珍心道,莫非是玉靈這小賤人在外頭得罪了大皇子,以至于大皇子上門來興師問罪。
這可是一個絕佳的報復(fù)機會,她宋玉珍又怎能錯過?
想著,她蓮步輕移,朝大皇子走近,福了福身,道:“殿下,五妹她生性較為開放,經(jīng)常偷出府玩耍,男性朋友也很多,脾氣也不太好,若是五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殿下,殿下盡管拿她法辦,宋府定然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