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韓國已經將近四個月,裴斗娜給趙明誠打過幾次電話,對方都是很忙,有事敷衍過去。
發信息也經常不回,她不知道趙明誠是怎么想的,到底對她有沒有意思。
再一次鼓足勇氣,給他打去電話,祈禱著對方能夠接聽。
電話里傳來趙明誠的聲音:“有事?”
當然有事,沒事也不會找他。
“你有時間嗎?”裴斗娜問。
“有。”
她不敢相信,對方居然說有。
“我能請你喝咖啡嗎?”
“地址。”
裴斗娜把地址告訴趙明誠。
四月到了。
又到萬物復蘇的季節。
院子里的桃花盛開。
每當桃花開的時候,空氣中到處彌漫著荷爾蒙的氣息,趙明誠也感知到這點。
最近拍攝場景搭建差不多,前期籌備正在進行,他最近不太忙,正好撩一撩她。
反正待著也無聊。
開車到達西大門巴黎貝甜咖啡店,趙明誠吐槽:
“這名字,有意思,倍甜。”
剛到咖啡館,裴斗娜就揮手,她坐在里側,在外面看不到。
“小姐,這里有人嗎?”
“沒有人,請坐吧。”
常規見面多沒意思,趙明誠開始撩騷。
“你短發要比長發好看,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聽說趙明誠導演喜歡短發,所以我把頭發剪短,希望他能喜歡。”
兩個人裝腔作勢。
這時服務生過來,詢問趙明誠喝什么。
“奶茶吧,你們店有嗎?”
這家咖啡館也有奶茶,不過要現煮,慢一些。
他最怕麻煩,要一杯蘇打水喝。
“你回首爾怎么不聯系我?”
趙明誠說道:
“有些忙,最近籌備電影。”
“哦,什么題材的?”裴斗娜用勺子攪動咖啡,眼睛嫵媚看著他。
“愛情。”
他沒有說謊,《調音師》確實與愛情有關。
“真的嗎?”
“真的。”
兩個人在咖啡館聊天,時間馬上到中午,裴斗娜提議在這附近吃飯。
反正無事,吃飯就吃飯。
好久沒有吃烤肉,兩個人去吃烤肉。
“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在烤肉店里,趙明誠坐在椅子上抽煙,裴斗娜沒話找話。
“有呀,你說你自己,我聽著。”
她開始滔滔不絕。
裴斗娜父親在食品公司工作,母親家庭主婦,原來是舞臺劇演員,家里還有一個哥哥和弟弟。
最開始因為拍攝服裝廣告,然后演電視劇,再然后演電影。
“你知道嗎?”
“我哥哥開著車送我去拍戲,他就在劇組待著,中午劇組工作人員沒有準備他的飯,當時我很難過。”
趙明誠點頭道:
“影視行業就是這樣,捧高踩低,當時你是新人嘛,他們對你不夠重視,心里肯定有落差。”
“對,就是很難過。”
趙明誠端起酒杯:“別難過了,喝一杯。”
吃烤肉,喝燒酒,趙明誠就是想撩騷。
“你拍過奉俊昊的電影?”
“對啊,還獲得過最佳新人女演員獎。”
“厲害,厲害。”
趙明誠的陰陽怪氣,把裴斗娜氣到。
“我知道我獲獎,不如你,你什么意思?”
“沒有意思,就是你很厲害。”
裴斗娜被他氣到,可是又想和趙明誠聊天,就繼續說。
“當時拍攝《青春》時,因為有裸戲,所以不敢拍,還是我媽支持我的。”
“裸戲也不算什么,女演員拍裸戲很正常,這個行業就是這樣。”
“有些時候表演不是演給別人看的,而是要演給自己。”
他這句話說道裴斗娜心里,剛才還有些討厭他,現在發現平時高傲的趙明誠,這時又很善解人意。
“你怎么和我媽說的差不多。”
“我們都成熟,你是小女孩唄。”
“呸!你就比我大一歲好不好?不要裝老人。”
兩人在烤肉店吃完、喝完。
裴斗娜提議逛街,趙明誠有些累了,還是找個地方休息。
“我們去什么地方休息?”裴斗娜看著他問。
“傻樣,還能去什么地方?”
都不是純情小男少女,裴斗娜一月初就和男朋友分手,已經幾個月沒交往男人。
西大門這里有情侶酒店,趙明誠拉著她的手,酒店前臺開房。
“你是不是經常和女人開房?”
“沒有,處了沈銀河,你是我第二個女人。”
聽他這么說,裴斗娜撇撇嘴:“我不信,你肯定花心。”
“隨你。”
進入房間以后,兩人稍微有些尷尬。
裴斗娜把電視機打開,為了緩解尷尬:
“我們看電視吧。”
看她裝腔作勢的樣子,就十分好笑。
趙明誠右手夾著煙,左手摟著她,裴斗娜也不反對,就這樣坐在床上。
等他把煙抽完以后,手開始摸索起來。
她身體動了一下。
“看電視。”
怎么可能安心看電視,來酒店開房就是看電視來了?
趙明誠把她推到,裴斗娜半推半就,最后手臂緊緊抱住他。
“你喜歡我嗎?”
草。
辦事之前先問喜歡不喜歡,這太俗套了。
“你去洗澡吧。”
興趣消失一大半,現在他要占據主動。
“好吧。”
裴斗娜拿著浴巾去洗澡,趙明誠躺在床上看電視。
電視演什么,他根本不關心,他在聽衛生間的流水聲。
幾分鐘后…。
裴斗娜圍著浴巾出來,看著趙明誠。
他嘿嘿直笑。
她被趙明誠笑毛了,問他:
“你笑什么?”
“要不起。”
“什么要不起,你在說什么?”
“哈哈,對A,要不起。”
這次她終于聽懂,看著坐在床上的趙明誠,正在嘲笑她的胸。
裴斗娜把浴巾拿下來,指著說:“什么對A,比你的大好不好?”
嗯。
還是粉色的。
雖然太平公主,但是身材不錯,特別是腰,很好看。
裴斗娜凈身高170公分左右,大長腿,腰好看,就是太平公主的缺陷,看她的身材,就是沒有被開發過。
“你這腰,不拔火罐可惜了。”
“什么?!!”
她不知道趙明誠說的真假。
撥通前臺電話,趙明誠讓服務生把拔火罐的工具拿到房間,他真要給裴斗娜拔火罐。
睡女人多沒意思,給腰部很美的女人拔火罐,這件事多有意思。
裴斗娜被他新奇的想法震驚到,兩個人開房不睡覺,居然要給她拔火罐。
“你是不是神經病?”
趙明誠不在意別人說他神經病,他做他喜歡做的事。
“快穿上內褲,趴在床上,等會我就給你拔火罐。”
“你是不是有病?拔什么火罐,你再這樣我走了。”
這時服務生把拔火罐的這些東西送過來,趙明誠開門去拿。
裴斗娜坐在床上,看到他真要給她拔火罐,被氣的哭笑不得。
“我跟你講,這么美的背部,就要拔火罐,不然太可惜了…!”
“我才不聽你的。”裴斗娜說完站起來。
“你要走,再也別聯系我。”趙明誠說道。
“你是不是有病呀?!”
“快…!聽話,趴著。”
裴斗娜嘆口氣,趴在床上。
他經常去洗浴,也經常拔火罐,早就知道怎么拔火罐。
趙明誠開始給她拔火罐。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
“疼么?”
“不疼,挺舒服的。”
“嘿嘿,我手藝不錯吧。”
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
他就給她拔六個火罐,然后用浴巾蓋上。
“我和你說,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拔火罐,說明我多喜歡你。”
雖然是假話,可是裴斗娜還是喜歡聽,特別是聽到,這是趙明誠第一次,她更高興。
差不多5分鐘,趙明誠開始給她起罐。
拔一個,裴斗娜就叫一次,趙明誠就笑一次。
“疼,你輕點。”
“呵呵,拔罐就要疼,這才有效果。”
起完罐,趙明誠給她背部揉一揉。
“你這濕氣太重,要多拔火罐,懂不?”
“多久一次?”
“半個月吧,有時間我聯系你。”
裴斗娜坐起來,活動活動。
“確實感覺輕松很多,你真厲害。”
她過來要抱趙明誠,被他用手擋住:
“我們是朋友,知道朋友嗎?只談友情,不談愛情。”
“神經病,你怎么這樣呀,我想你幾個月,好不容易見一面。”
“別整這個,現在睡在一起過早,我們要長線作戰。”
趙明誠沒有別的意思,他就是想玩,感覺這樣比睡在一起有意思。
有趣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