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老嫗上前作揖道:“孟教主,就是這兩位要見你。”蘇永皓和楊程嘯忙上前行禮。孟教主打量兩人一翻,點了點頭,指者旁邊坐椅道:“兩位少俠請坐。”兩人謝過之后即坐到了旁邊。孟教主問明來意,面無表情道:“我漓盈教素不與江湖中人來往,更與你們沒有任何交情,我為何要給你們解藥?”
“前輩,愿你能賜我們解藥,救活我師父。此恩此德,晚輩定當永生難忘。”楊程嘯道。孟教主輕笑道;“我很老了嗎?使得你這般稱呼我?”楊程嘯臉色微顯尷尬,卻不知怎般應付。蘇永皓忙陪笑道:“不,不,我師弟這樣稱呼是對教主的尊重。”
孟教主點了點頭,又道:“你們師父之毒只用這“千命還魂丹”方能解救,你們可知此藥的貴重,我們須得采集二十四種不同的稀世靈藥才能煉成。就憑你們幾句話,我就給藥,這樣我不太虧了嗎?“楊程嘯忙道:“孟教主,我們也知此藥來之不易。可家師對我們恩重如山,只要能救活他老人家,我定當以犬馬報答教主深恩。“孟教主輕輕一笑:“好個恩重如山,恐是口說,并非心想。”
“家師確對晚輩恩重如山,還望孟教主成全。”
“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對你恩重如山,這有一顆‘三步奪命丹’,如果你敢吞下,我便會考慮把這藥給你。”說罷即取出一顆黑色藥丸來。那老嫗走過去,接過藥丸,又走到楊程嘯身旁道:“楊少俠,請。”楊程嘯斜看了一眼那老嫗,轉頭對孟教主道:“我若吞下這藥丸,孟教主真會給藥?孟教主笑道:“我可沒那么說,我只是說會考慮,吞不吞由你。”
楊程嘯尋思道:“我和她無怨無仇,她沒有理由致我于死地。此定非毒藥,當是她用來試探我的。”想到此處,便接過藥丸一口吞下。蘇永皓忙關切道:“師弟,你可有事?”楊程嘯搖了搖頭,轉向那教主道:“教主,現在我們可以談解藥之事了吧?”
孟教主贊道:“楊少俠果然結草銜環,不懼生死。其實此藥也并非‘三步絕命丹‘,而是一顆可防常毒的解毒丸。要給你解藥也可,只是楊少俠須答應為我辦兩件事。”“請教主直言,只要是不違背道義之事,晚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當全力以赴。”孟教主凝思良久道:“話是好說,只是不知楊少俠到底有多大能耐?布蓮花陣。”
只見七名女子即入大廳,圍成一圓圈。每人左手拿一粉紅長絲帶,右手則握數顆蓮花鏢。孟教主道:“楊少俠,請。”楊程嘯向孟教主抱了抱拳,飛身落到中間,只聽那七女子齊聲道:“楊少俠,小心了。”說罷,手中蓮花鏢既向楊程嘯飛來。楊程嘯雙腳一躍,飛起近一丈高,躲過四方飛鏢。人未落地,飛鏢又致,他一揚左手,“鐺、鐺、鐺”,幾粒飛鏢給嗷鳴劍鞘擋了下來,落地那一剎那,劍鞘急往后背一靠,有擋下幾粒飛鏢。身子一斜,又是幾粒飛鏢從衣邊飛過,就這樣直到那七女子手中的蓮花鏢用盡,楊程嘯卻也未傷絲毫。又見七人左手一揚,手中絲帶飛攻了過來,楊程嘯側身閃過了兩條,一躍身,再躲過兩條,可人未落地,又是三條絲帶從不同方向飛來。他空中無處借力,怎能躲閃,卻是給絲帶纏住了腰間。另四女子急抖手腕,絲帶也纏了過來。
楊程嘯心中暗道:“此刻她們是在試我武藝,我卻不能有所保留,不然覺得我一無事處,便不會給解藥。”想到這里,他氣貫左手,全力一抖,劍出劍鞘,說時遲,那是快,只見他右手一把抓住嗷鳴劍,一個“鳳舞九天”,卻聽“嘶”一聲響,七條絲帶齊斷,七名女子收力不及,都一個后坐跌倒在地。孟教主拍手贊道:“好劍!更是好劍法!”
楊程嘯忙作揖道:“孟教主過獎,晚輩剛才冒犯,還望恕罪,請孟教主提條件吧。”“這兩件事可非一般,恐楊少俠辦起來卻不容易。第一件事是要你幫我找兩個人,乃是一對丟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妹。”“卻不知兩人姓名如何,芳齡多大?”楊程嘯問道。
孟教主面轉憂傷,輕嘆了口氣:“唉,算起來她們今年也該十五歲了,兩人是十四年前在中原丟失的,我現在也不知她們姓名到底如何。不過兩人右臂上都雕有一朵花,姐姐是朵ju花,妹妹則是朵蘭花。只是我也這兩個孩子失散多年,連她們是生是死都也不得而知。”話語間,兩行痛淚已悄悄劃過了她的臉頰。楊程嘯道:“晚輩定當盡我所能,幫孟教主找回兩位愛女,還請教主說明第二件事。”
“楊少俠可知十四年前朝中郯王府被滿門抄斬之事?”
楊程嘯道:“知道,聽說是皇上認定郯王與那大南國儂智商勾結謀造反,才下令滿門抄斬的。”邊說心下邊是猜測:“卻不知這孟教主為何提起趙叔叔的事。”孟教主點頭道:“恩,我相信這郯王定為他人陷害。我第二件事就是要你查出這陷害郯王之人,為郯王府雪洗冤情。”
楊程嘯道:“實不相瞞,郯王乃先父結義兄弟,先父在臨終之時也曾要我務必查出這陷害郯王之人,即使孟教主不提,晚輩也當會全力去辦此事。此事不能算作一件,還請前輩再提一事。”心下則是暗自猜測她為何要助趙叔叔,卻是不好多問。
“楊少俠真是心直口快,既然此事我已提出,就當算作一件,現在我可以給你解藥了。”孟春蓮說罷即吩咐那老嫗去取來解藥。楊程嘯兩人收下解藥,謝過孟教主,然后即乘船離去。回到那拴馬的岸邊,辭別巧兒而去。
不久天晚,兩人找了一客棧住下,都感腹內饑餓,便叫了酒菜。楊程嘯在臥房整理行物,較蘇永皓后下客棧。待他下來時,酒菜已是上齊,蘇永皓更是酌滿兩杯酒,只待楊程嘯下來共飲。楊程嘯坐到蘇永皓對面,蘇永皓忙端起酒杯,滿面喜悅道:“師弟,來,我們好好喝上幾杯,以祝我們順利取得解藥。”楊程嘯心中歡喜,端起酒杯與蘇永皓碰杯同飲。
楊程嘯又斟滿了一杯正欲再喝,卻感一陣惡心從胸際升起,眼前更是怪影迭觀。他頓感不妙,抬頭看蘇永皓,卻見蘇永皓嘴角露出一絲奸笑。楊程嘯起身,怒指蘇永皓:“你…….你在這酒里下了藥。”
“哈哈哈哈……確是我下了毒,只是你知道得太晚。”蘇永皓一陣狂笑。“你為何要這么做?”楊程嘯握緊拳頭。
“你是楊魔頭的兒子,既然你爹能做出喪盡天良的之事,你也不會例外。而老天卻又偏偏鐘愛你這人皮狼心的東西,師父因有你的存在,不再關照我,而是對你百般疼愛!還將他五件寶物都給了你。我喜歡碧雪,你又用花言巧語騙得她的芳心,更是得到了嗷鳴劍。這一切對我都太不公平了,我要奪回我失去的所有。哼哼,現在你‘軟骨散’便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有我宰殺。楊程嘯,現在連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哈哈哈哈……我今日終將如愿以償。”
楊程嘯心中怒火燃燒,憤恨道:“我殺了你這個陰險小人。”右手即拔嗷鳴劍,卻感雙手無力,劍久久不能拔出。只聽蘇永皓鄙視道:“自己都難保狗命,還想殺我,不自量力的東西。”蘇永皓說罷,便拔出長劍,步步逼向已無力反抗的楊程嘯。
蘇永皓咬了咬牙,便是一劍刺向了楊程嘯,楊程嘯奮力一躍,跌閃到了到旁邊地上。蘇永皓殺行正起,怎會放過楊程嘯,他臉上鄙夷地笑了笑,又提劍向楊程嘯走去,他卻不立是殺死楊程嘯,看來是想讓楊程嘯都感受感受一下這死前的滋味。楊程嘯自知此時生命微在旦夕,心中連連思策。呼一聲風響,蘇永皓長劍又至,楊程嘯在地上一個滾身,方才沒讓來劍刺中胸口,可右臂卻是給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頓流。
楊程嘯斜扒在地,卻是哪去理會手臂的傷口,他在蘇永皓得意之即,立將自己左的食指和中指伸入喉嚨。蘇永浩見他想辦法讓自己吐嘔,卻不容他,又一劍刺了過來。楊程嘯身子還扒在地上,蘇永皓來劍又猛,他卻是怎能躲閃。楊程嘯一抬右手,竟將蘇永皓來劍抓住,蘇永皓用力向前一推,幾行鮮血頓總楊程嘯右手流下。楊程嘯一咬牙,全力將將蘇永皓長劍向身旁一帶,蘇永皓的長劍卻是刺到了楊程嘯液旁的地上,直入這石地幾寸來深,卻是可憐了楊程嘯的右手,他此時右手一被劃破了一半,已經傷到了指骨。蘇永皓沒想到楊程嘯中了他迷藥,還有如此的反抗之力,他也不再大意,手腕一轉,長劍立如光電般向楊程嘯胸口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