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耀月眉間一挑,惱怒的指著了通,抬起眼簾望著齊天磊,磨牙的道,“像這種喪心病狂的壞和尚,你可不能輕饒了他。”
“可惜……你們出不去了。”了通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閑情逸致的站在七個大香爐旁邊,一點都沒有把對方看在眼里。
齊天磊危險的瞇了瞇眼角,嘴角饒有興趣的上揚,冷冽的道,“怪不得你想置他于死地,你是否是預見了這樣的情況?”
“……”
姜耀月傻眼的干咳一聲,她能說她陰他跟這事一點關系都沒有,他是不是把她看的太厲害了?
恐高!
摔下去一定很痛!
“他為什么一點事都沒有?”姜耀月轉移了話題,然后將視線落在了通身上,可以看到氣流在繞他而行。
難不成他身上有護身的風水器?
齊天磊皺了皺眉頭,也沒管事實真相,掌心一吸,原本被他射過去的玉佩重新落到了他的手里,剛想直接蹦了他的腦門,卻被姜耀月死死的按住了手。
“不行,他身上有避煞的風水器,像你這種滿身霉氣的人,只會搬了石頭砸到自己的腳。”
“……”
對于這位自帶霉運的世子,危機時刻姜耀月也沒想過說謊話,這一實話實說頓時覺得心里爽快極了。
“不說話?你這是不高興了?”
“……”
齊天磊反手將玉佩塞在了姜耀月的手心里,嘴角微微挑起,慢悠悠的道,“那你來。”
姜耀月手里握著玉佩,只覺得握著一個燙手的山芋。
“商量好誰來送死了嗎?”了通和尚手里捧著染血的木魚,惡意的大笑。
“嗖!”
姜耀月丟過去的玉佩,原本是想砸進他的嘴里,沒想到準頭不夠,直接砸在了石階上,頓時玉佩崩開了裂縫。
“氣場的問題,怎么就射偏了呢?”姜耀月尷尬的道。
齊天磊挑了挑眉間,淡淡的道,“現在怎么辦?”
“其實我覺得你身邊匯聚這么多奇怪的氣流也挺好的,最起碼你看,兩種氣場互相排斥,這七星奪命殺局對你不起作用。”姜耀月疑似安慰的道。
“那你呢?你為什么沒事?”
聽到齊天磊這句話,姜耀月低垂下眼簾,看向自己手腕處的鳳鐲,這個鳳鐲是年家的傳承之物,雖然陰差陽錯的到了她的手里,但想必也是個難得的風水器。
“現在你們手里沒有東西了,打算怎么對付我?”了通和尚隨意的敲打著木魚,閉目陶醉了起來,他之所以這么肆無忌憚,還不是因為他們躍不過那氣場,剛剛她能到達香爐旁邊,還是多虧了卻大師木魚聲的幫助,如今就算她想踏入,都會走著彎路。
“時間差不多了,這里面的人都會死,達官貴人死了這么多,想必朝廷上下會轟動起來。”說著,了通手里拿出了一個火折子。
“你想干什么?”姜耀月凝眉的道。
這種場景莫名的讓她想起了一件事情,上一輩子萬安寺就是著火,她只知道了卻方丈圓寂,只剩下了一枚舍利子,卻沒想到原來這么多人喪生在了這片火海之中,這消息難不成是被人刻意掩蓋了?
“這里會走……火!”了通最后一個字,念的頗有深意。
他沒有說走水,反而說的是走火。
五行中水能克火,所以用水字來壓制火,比較有口彩。
“你想得美,誰說我們身上沒有東西可丟。”姜耀月從自己肩膀上扒拉一個東西,正是那只剛出殼卦龜,她將卦龜放在了齊天磊的手里。
“呵呵……丟也丟不到這里,何必白費力氣呢!”
“砸他!”
“嗖——”
同一時間,姜耀月含著指尖,吹了一聲清脆的口哨,一瞬間劃過了一道漆黑的流光,一只黑燕落到香爐旁,尖利的嘴惡狠狠的咬斷了香。
只要一根香滅了,七星奪命風水局就會破解。
“死鳥!”
了通咬牙切齒的撲了過去,可惜小嫌棄它身小靈活,根本沒有給他抓住的機會,還直接讓他狼狽的滾到了大香爐之中,小嫌棄落在姜耀月的手上整理著羽毛。
姜耀月嘴角微微揚起,看著滿身是香灰的了通,“八運燕是風水鳥,它不受氣場的束縛。”說著,姜耀月的話語頓了頓,然后話鋒一轉繼續的道,“八運燕轉運,絕處逢生,大吉!了通大師,你的運道到頭了。”
“你……”
“啪——”
大門被打開,年離痕帶著王府的侍衛走了進來,帥氣的合上了紙扇,拿著合著的紙扇一揚,下一秒侍衛們擁了上去,直接將了通按壓在了冰涼的石梯之上。
“臭和尚,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
姜耀月沒有理會,徑直的走向了臺上,找到了被扔出去的卦龜,虧的它殼硬,一縮脖就啥事都沒有,只是可惜好像生氣了,無論姜耀月怎么捅它,它都不肯鉆出來。
“又不是我扔的你。”姜耀月撇了撇嘴角,嘟囔的道。
“是你讓本公子扔的。”
姜耀月身形一僵,揚起明媚的笑意轉過身,慢悠悠的道,“不好意思,我記錯了。”
“……”
“你們兩個到底做了什么?那和尚好像要瘋了?這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啊?”年離痕鉆了過來,狐疑的道。
“了卻大師怎么樣了?”姜耀月輕聲的問道。
“沒事,就是光禿的腦袋被砸了一個疤,現在還昏迷著,估計得躺兩個月了。”年離痕聳了聳肩,轉頭看到地上染血的木魚,這可是證物,需要拿回去。
“你最好不要拿著它。”姜耀月慢悠悠的道。
“什么?”
姜耀月嘴角含著優雅的笑意,漆黑分明的眼眸中閃爍著惡意,笑瞇瞇的道,“染血的木魚,大兇,小心你拿著他,回頭走路腦袋就會砸個窟窿。”
“……”
“最好找一個命硬的人拿,你八字太弱,扛不住的。”
聽到姜耀月這句話,年離痕直接將木魚塞到了齊天磊的手里,見狀姜耀月挑了挑眉間,喃喃自語的道,“怪不得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煞氣沒有把他怎么樣,原來是他的命夠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