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我的思緒快速的轉動,身后的東西似乎真的是要在我的身體內寄生什么,想到這種姿勢,還有身體內即將多出的東西,讓我頓時有種屈辱感。
人是萬物之靈長,又怎么能夠甘心的成為別的生物寄生的物種,這是一種讓我們不能夠接受的現象。
在這半空之中,我才猛然的發現,原來那下方的僵尸,也不過是這種生物寄生完成而已,甚至我也已經發現,他們是因為遇到了水,才使得那些寄生蟲從睡眠之中驚醒過來,并且瘋狂的朝著我們攻擊。
可那些人畢竟是死人,我們是活生生的人,想到自己還具備意識的情況下,成為下面那些白毛僵尸一樣的生物,頓時感覺有些可悲,那種情形,恐怕生不如死。
就在我腦子里胡思亂想的時候,那身后的生物,卻是已經有一只手,緩緩的朝著我的胸口摸去,它的指甲細長,就如同是一柄柄鋒利的匕首。
此刻我自然不會認為,這神秘的生物,垂涎我的美色,想要占我的便宜,一把握住了身后的舌頭。
“給老子滾!”
我大吼一聲,猛然轉身,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或許是求生的意志力,畢竟再不反抗,當我的心臟如同那些尸體一樣被挖去,就徹底的沒有了希望,想到這些,再也沒有什么顧忌,直接用頭,朝著那生物的頭顱撞去。
就在這即將撞擊的瞬間,我才真正的見到了這生物的全貌,那是一只猿猴形狀的生物,渾身都生長白色的毛發,它赫然是一種在水底變異的水賴。
這種生物長相和人有些相同,據說曾經是猿猴進化過程中,生活在水中的猿猴一種,只是這種水賴體型很輕,就算成年的也不足十斤,這樣是為了能夠在水中自由的漂浮,不用考慮被水壓將內臟壓碎。
水賴雖然身體很輕,卻是生性狡猾奸詐,更是兇殘無比,凡是遇到的獵物,必然用利爪將心臟挖出,其笑容就如同是厲鬼一般。
后來有一些專家分析,這些水賴是因為水下的溫度過低,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范圍,因此才不得不吞食具備熱量的東西,而無疑心臟是供血的中樞,是一個人身體內最具備熱量的地方,這是一種本能的謀生。
只是面前的水賴,明顯有些不同,特別是那長長的舌頭,根本就不是我所了解的水賴所能夠具備,此刻被我一把握住后,頭顱撞擊下,水賴頓時露出痛苦的神色,卻是緊緊的抱住我的身體,并不放手。
“去死!”
我此時已經發狠,抱了抱一個粗口,那握住水賴舌頭的手猛然發力就要一把的撕扯下來,而我的雙腿在那繩索上一繞,直接將雙手都空了出來,一拳打在了那水賴的臉上。
此時我對于自己的表現都大吃一驚,若非是生死危機,恐怕我想要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根本就不可能,而如今卻是輕易的就完成了。
“啊!”
水賴本身抗擊打能力就不強,身體的骨骼都退化成為了軟骨,否則無法那么輕,此刻被我一拳打的半邊臉都塌陷了下去,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一拳得手,我的心中頓時充滿了信心,一把將那舌頭塞進了腰間的一個包里,頓時雙手同時開弓,直到將那水賴打的腦袋稀巴爛,腦漿橫流才罷手。
“小名同志,你行呀!居然也會動手了!”
此時李野在遠處朝我裂牙大笑,他的身上有幾處已經在滴血,顯然經歷了比我更加慘痛的大戰,否則他不會在一旁看我獨自作戰。
“救命……”
就在我想要和李野吹噓一番的時候,艾莎的求救聲,再次的從下方傳了出來,頓時打斷了我們的調侃。
“艾莎,能夠聽到我們說話嗎?”
李野等那求救聲停頓后,急忙朝著下方大喊,他手中的槍和斧頭,在接二連三的變故中,已經全部丟失,急的滿臉透紅。
“李爺這樣喊她是聽不到的,不如咱們把動靜鬧大一點怎么樣!”我此時卻是急中生智的笑道。
“怎么鬧?”
李野微微一愣,幾次大喊都沒有回應后,也已經妥協了,聽到我說有辦法,自然一臉的希冀。
“這水牢里的水本來就已經不多了,咱們要是能夠放干凈,自然就容易了!”
我笑了笑,當初為了留下退路,我們并沒有想要放水的想法,可是如今這里已經成為了白毛僵尸的天下,放水卻是可以加快我們和艾莎的匯合,這是最佳的選擇。
并且如今莫小蝶生死未卜,若是按照我之前的猜測,如果莫小蝶真的死了,那么接下來倒霉的就是艾莎,在生命面前,自然沒有那么多的顧忌。
“怎么下去?”李野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白毛僵尸,頭皮都有些發麻,剛才他已經和他們交過手了,深深知道其中的厲害。
“有這個!”
我從腰間將那水賴的舌頭取了出來,這東西此刻就好像有生命一般,在我的手中亂動,幾次沒有握住,險些就被起逃脫了。
“這個?”李野一頭的霧水,剛才他被一頭水賴拉出了很遠,在那里足足擊殺了六頭,卻是不知道這些普通的舌頭,有什么用。
“若是我沒有猜錯,這些白毛僵尸,其實都是被一種生物寄生在了身體內,而這舌頭就可能是根源,畢竟水賴只是吃人心,卻是不會讓人變成僵尸!”
我緩緩開口,其實我心中也是沒有底,在沿海地帶也曾經有漁夫捉住過水賴,可是都被大火燒死,因此很難有關于水賴是否攜帶寄生蟲的說法,如今我也不過是嘗試一番而已。
若是這些舌頭,真的是下面寄生蟲的根源,那么當我們將這舌頭燒毀的時候,那散發出來的氣味,就足矣讓下方的寄生蟲生出畏懼,從而安靜一段時間。
以前用來驅除腸蟲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燒死的蟲子味道吸入肺內,那樣腸蟲害怕,就是假死,最終被排出體外。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具體是不是如此,恐怕只有那些專家們才知道,畢竟我說的都是民間的土方法,就是一些醫生也無法說出其中的原理。
“好吧!燒了!”李野只是沉吟了片刻,就點頭答應了,畢竟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多余的選擇。
李野的衣服已經無法遮體了,索性就直接脫了下來,將那舌頭緊緊的包裹起來,并從包袱內,拿出一罐沒有用光的火油,澆在那衣服上,瞬間一個簡易的火把,就已經完成。
“吼!”
那舌頭被焚燒的瞬間,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而下方的那些白毛僵尸,在聞到這股氣味的時候,更是一個個瘋狂的大吼,試圖蹦起來,阻止我們的行為。
“有效!”
我的雙眼瞬間一亮,雖然沒有想象中的完美,可是燒這些舌頭能夠引起白毛僵尸的變化,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已經足夠了。
“嗖!”
就在那所有僵尸,都朝著我所在的位置聚攏的時候,李野就如同一條大魚,直接就撲進了水室中。
時間過的異常緩慢,接著火把的火光,我朝著那水牢的上方望去,卻是詭異的發現,在我們的頭頂上,居然還存在著一種類似于壁畫的東西。
那壁畫的篇幅不大,似乎是為了不愿意被人看到一般,全部都是選擇在隱蔽的區域作畫。
壁畫一共是四幅,第一幅是工人們跪著結果一份東西,而一名身穿金袍的男人,揮手指著遠處的海面,似乎在說著什么。
繪畫的人或許是有感而發,將那些工人臉上的惶恐,完整的表現了出來,似乎對于未來充滿了畏懼,卻是不敢不答應。
第二幅壁畫就簡單的多,正是目前這艘幽靈船的輪廓,只是所有工人,依舊是一臉的擔憂,似乎對于建成這艘船,充滿了不解。
我笑了笑,這前兩幅的意義不大,應該是建造幽靈船的過程,這正好符合了我和隊長的猜測,這是人為建成的,具體作用是否真的如同葛老頭說的是一座古墓,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此時,我的目光已經注意到了第三幅壁畫,整個人卻是一愣,因為畫面中一名身穿金袍的男人,抱著一名嬰兒,站在船上,而船的四周,卻是無盡的大海,而在遠處,卻是一座如同青蛙一般的黑色島嶼。
這艘船是駛往金洼島的,這點我并不會吃驚,畢竟這個區域,只有金洼島的存在,可是讓我真正心驚的是,在那金袍人懷中的嬰兒,他選擇的被褥上,赫然醒目的刻畫著一個圖案。
那是白色蓮花的形狀,顯然當初的作畫者,在刻意的強調這金袍人的身份,這蓮花的圖案,在當時必然得到了廣泛的認知,并且有很高的威信。
若是普通人看到,或許不知道這圖案的意思,可是我翻看過白蓮教的資料,一眼就認出了,這正是白蓮教的標志。
這個發現讓我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急忙舉高火把,打算去看第四幅畫,想要看看,這幽靈船去了金洼島后,究竟發生了什么,又怎么會成為幽靈船,可是此時那火把卻是再次的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