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薛……薛義,你…你在…你在說什么呢?我們不一直都是兄弟嗎?你到底想說什么啊?”林楓笑得很勉強(qiáng)。
“呵呵~~是我胡說八道了,早上一起來就忙得暈頭轉(zhuǎn)向,說胡話了、說胡話了。呵呵~~”見林楓尷尬的否認(rèn),我也樂得裝一次糊涂。
林楓不自覺地往李艷那里靠了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艷,最終沒有做任何動作。李艷卻主動地靠過去,把林楓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緊緊地握住。我看著他們倆,微微地笑了。
廚房里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聲音,連隔音效果很好的玻璃門都沒能擋得住。我借機(jī)趕快離開客廳,拉開廚房的毛玻璃門,廚房里面……
用雞飛狗跳來形容也許有點(diǎn)不太恰當(dāng),不過卻一點(diǎn)不為過。林少文一只手里抓著一只活雞,這只雞是某位我都不太清楚的親戚從農(nóng)村老家里面帶來送給我們家的,另一只手握著菜刀,不過卻一副無從下手的模樣,媽媽告訴他,得照著雞脖子一抹跟著放血就行了。可是林少文哆嗦著輕輕在雞的脖子上抹了一下以后,那只雞非但沒事,反而跳了起來,滿廚房的亂飛,雞毛遍地。把鍋鏟當(dāng)裁決之杖握著的蕾姐,一手摟著婷婷的腰,在那邊語帶譏諷地說道:
“聽我們家小雪吹牛,你不是挺能打架的嗎?怎么殺只雞都哆嗦?”
林少文把菜刀遞給我媽媽,一邊追著雞一邊反擊道:“武功高就一定要?dú)⑷藛幔课覐膩聿粴⑸模 ?/p>
“喲~看不出來,你燙個卷發(fā)就成釋迦牟尼了~失敬失敬~”
“……”
我的潔表姐也不是省油的燈,乘著蕾姐和林少文斗得正歡,趕緊把可愛的婷婷摟進(jìn)自己的懷里低語著什么,直把婷婷弄得面紅耳赤。老媽呢~~卻一直笑吟吟地看著他們,也不出聲制止一下。
可是,我的到來,卻好像突然地把原本正熱鬧著的電視機(jī)給關(guān)掉了一下,整個廚房立刻沒了聲音。剛剛把雞抓住的林少,不好意思地沖著我打了一聲招呼,努力地想恢復(fù)一下自己的紳士風(fēng)度,可是頭發(fā)上插著的幾根雞毛實(shí)在沒有什么信服度。蕾姐看見我進(jìn)到廚房,立刻把鍋鏟往什么都沒有的炒鍋里一扔,過來就想抱我。潔表姐看見我過來,仍然我行我素地從摟著婷婷,但是嘴里卻問道:“客廳里的問題解決了?”
我一個側(cè)步躲過了蕾姐的擁抱攻勢,沖著潔表姐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把婷婷從潔表姐的擁抱中拯救出來。
我摟著婷婷的肩,把她送出已經(jīng)成為了女色狼之巢穴的廚房,婷婷還一個勁地說道:“我的菜還沒洗好呢~~這樣少文哥和蕾姐的工作沒辦法繼續(xù)下去啦~~”
我說道:“不礙事,廚房人太多,都快擠不下了,來,我?guī)憧纯次业男》块g。”說完,不理會可憐兮兮地看著我的蕾姐和林少,又把毛玻璃門給關(guān)上了。
“真是的,這是我的失誤,竟然把你這樣的小羔羊丟進(jìn)狼窟里了。幸虧我來的及時,不然你就被她們倆給吃了。”把婷婷帶到我的小房間里面后,我半開玩笑地說道。
婷婷也笑道:“呵呵~~沒那么嚴(yán)重啦~~薛義姐,蕾姐和潔表姐人都蠻好的。潔表姐很親切呢~她剛才在我耳邊教我洗菜的方法呢~!”
“呵~~婷婷啊,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我一樣叫潔表姐啦?”我調(diào)笑道。
婷婷局促地說道:“不…不是的,是潔表姐硬要我這么叫她的。”
“哦,那你不喜歡可以換種稱呼嘛~~”
“不,不,我很喜歡這個稱呼,我也喜歡跟你一樣叫她潔表姐。”
“呵呵~傻丫頭,恩,下面干些什么好呢?對了,婷婷,你要玩電腦嗎?我把電腦打開讓你玩。”
“不用了,薛義姐,我抱著小瑟玩就可以了。你玩吧~~我看你玩就好了。”婷婷抱起窩在角落里睡覺的小瑟。
“我玩,我來玩~~”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我回頭一看,蕾姐拿著她的“裁決之杖”(鍋鏟)穿著“天魔神甲”(圍裙)站在小房間的門口。
“你玩什么呀?蕾姐,不用炒菜了啦?”
“炒什么菜哦~~林少文那家伙正忙著殺雞呢!看他那笨手笨腳的樣子,我們中午別指望能吃上飯了。”
“啊?不會吧?那你去幫幫他呀!”我有些著急的說道,中午吃不到飯,那還不天下大亂、生靈涂炭了?
“自夸海口的白癡做的蠢事,我憑什么幫他去處理?男人都是自尊心的白癡。”蕾姐不屑一顧地說道。
“蕾姐~~你不要那樣說林少啦!他不是個壞人,不要忘了哦~他還幫助過你呢!”
“幫我?哼~~幫我還不是因?yàn)槟悖亢昧耍昧耍欢嗾f了,把電腦開下來讓我玩一會,前段時間一直忙著商業(yè)上的事,連大年初一都要出去應(yīng)酬,真是把我憋壞了。讓我上《傳奇》去殺幾個人發(fā)泄發(fā)泄。”
“啊?蕾姐,你想玩《傳奇》啊?對不起哦~~我家里的電腦最多只能聊聊QQ。”我抱歉地說道。
“恩?這是為什么?”許蕾不解道。
我抱歉的解釋道:“我在外地上學(xué),一年在家也呆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我媽覺得裝寬帶實(shí)在太浪費(fèi)了。因此家里只能電話線上網(wǎng)。”
“暈~~”蕾姐的希望落空,有點(diǎn)失落。
“呵呵~不要這樣失望啦,蕾姐。我的電腦里面有好多好聽的音樂,你聽聽歌休息休息吧~”我拉開防靜電的電腦蓋布,打開電腦,破電腦嗡嗡地開始工作起來。
蕾姐看的直搖頭,說道:“嘖嘖,這電腦怎么跟工地上的打樁機(jī)差不多啦?這么響!”
“呵呵~不好意思啊,蕾姐,許久不用了,也許是電源風(fēng)扇積了太多的灰塵。”我又歉意地說道。
蕾姐坐了下來,說道:“我?guī)湍銚Q一臺吧~~這臺電腦可不符合你這樣的大美女的身份哦~”
“不用為我操心了,蕾姐!你的公司最近麻煩事也挺多的,你別老在我身上花冤枉錢,還有,游戲就別玩了,那也是在花冤枉錢。雖然我不懂什么經(jīng)營什么投資的,但是我知道,錢不能亂花,得用在刀刃上。我的電腦雖然破舊了一點(diǎn),但是我又不用他來開發(fā)什么新的程序來制作什么動畫電影,要那么高的性能干嗎呢?”
“喲~小丫頭現(xiàn)在開始教訓(xùn)起我來了。”蕾姐仍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這可不是在教訓(xùn)你,”我的語氣嚴(yán)肅了起來:“蕾姐。我是真的很關(guān)心你的,也許我并沒有資格這么說,可是真的,我真的希望能看到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企業(yè),能蒸蒸日上。”
蕾姐的臉對著電腦屏幕,仿佛對我的話置若罔聞。我嘆了一口氣,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婷婷那傻丫頭抱著小瑟靠在林鈴的身上睡著了,看來她也是很累的,剛剛只不過強(qiáng)撐著而已。我憐惜地又嘆一口氣,往廚房走去,想頂替蕾姐和婷婷的空缺去幫媽媽的忙。
走到小房間的門口時,蕾姐輕輕地說了一句:“認(rèn)識你我真的很高興,雪怡~”
“哼~~知道就好~~!”雖然聲音很輕,不過我還是聽見了,忍不住回了一句很不成熟的話,開心地跑進(jìn)廚房里面去了。
“媽~!菜好了沒有?”
我邊說邊進(jìn)了廚房,卻見到大家……
“媽,你們這是干什么啊?”
媽媽無奈地說道:“我說我來少文偏偏不肯,這不,少文剛剛才把雞殺死,就算用高壓鍋來燉雞湯,也起碼半個小時,你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diǎn)了?”
“那就不喝雞湯了,吃其他的菜也一樣啊~~”
“其他的菜不是還沒弄嗎?廚房里雞飛狗跳的,怎么弄其他的菜啊~”
“-_-!媽~!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今天中午真的吃不成啦?”我哭喪著臉狠狠地瞪了林少文一眼:“蕾姐說的一點(diǎn)都沒錯。男人真的很白癡,總是被無聊的自尊心所左右。”
平常高高在上的林大老板,如今像做錯事的小學(xué)生一樣,羞愧地低著頭,接受著班主任的批評,等我批評完了,又可憐兮兮地望著我,乞求我的原諒。
“好了啦,薛義。少文也沒做錯什么,什么事總歸會有第一次的嘛~~事情也沒糟糕到吃不成午飯的地步,方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嘛~~冰箱里面還有1斤水面,兩袋掛面,干脆大家中午吃面條得了。”
“啊?媽呀!這就是你的辦法啊?我這么多的好朋友大老遠(yuǎn)的跑過來,你就讓人家吃面條啊?”
“那有什么辦法啊?再說了,不是有一句話叫作豐盛的晚餐嗎?想必,這個晚餐,總是豐盛的嘛~~那中午就當(dāng)是清清腸胃,晚上再請你的好朋友們大撮一頓好了。”潔表姐笑著說道。
林少文趕忙表示同意。我白了他一眼,狠狠地說道:“你當(dāng)然贊同啦!本來這就是你的錯。”聽后林少文又急忙低下頭,不再言語。
“制伏”了林少文,卻對整個局面沒有任何幫助,我嘆了口氣,說道:“哎~~只能如此了,希望朋友們不要罵我小氣就好了。可是,媽~~一共才2斤的面,喂得飽那么多人嗎?”
“不要擔(dān)心啦,寶貝女兒。我這邊還有不少年糕呢~再不濟(jì),把方便面拿出來應(yīng)急好了。”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你還有退路嗎?順我者昌,逆我者~~~~~哼哼哼~~”潔表姐不懷好意地盯著我上下打量,還食指大動地壞笑著。
哎~~在她的威逼、老媽的勸誘、林少的沉默下,我只好做了他們的“幫兇”。用了我最拿手的絕活——煮方便面!開玩笑,前段時間閉關(guān)復(fù)習(xí)迎考的時候,我就是靠這手絕活才艱難地度過了一個星期的。
“開飯啦~~大家都來吃啊!”我讓林少文扯著喉嚨喊了一嗓子。可是收效甚微。除了廚房的我們幾個還有客廳的林楓李艷之外,誰也沒動身。
這些大老爺,還得我們一個一個地去請啊~我剛推開小房間的門,優(yōu)美高雅的鋼琴曲就飄了出來,心曠神怡的感覺立刻從心底升了上來,我輕輕地來到蕾姐的身后,蕾姐靠在椅背上,也閉目陶醉著。
許久沒有這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了,直到一首曲子結(jié)束,我才狠心地叫醒還在陶醉中的蕾姐。
蕾姐睜開了她那動人的美目,看著我,似乎在怪我為什么把她吵醒。我輕聲說道:“吃飯了,蕾姐。”
蕾姐沒有理會我的說話,問道:“這張CD叫什么名字?”
我奇怪地問道:“包裝盒上面應(yīng)該有寫的吧?”
“我是在邁克爾·捷克遜的包裝盒里找到的。我想,一天到晚敲敲打打的人不會彈奏這種音樂的吧?”
“哦~~呵呵~~不好意思,是我放亂了,我的房間就是亂糟糟的。”我不好意思地?fù)蠐项^說道:“是班德瑞的鋼琴曲,那張CD的名字叫仙境。”
“真的音如其名啊~~空靈縹緲,仿佛處在大自然中,再也沒有了塵世的喧囂與浮躁,尤其是心情郁悶的時候,聽了后煩惱都拋卻腦后了。”蕾姐閉目回味道。
“呵呵~~蕾姐,你如果喜歡的話,那這張CD就送給你好了。”我笑著說道。
“這怎么可以呢?”看得出來,蕾姐真的很喜歡,但是又不好意思。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笑道:“它可是我所有的CD中唯一的一張正版,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把它買了下來。現(xiàn)在看來,原來就是買給你的。”
“呵呵~你的小嘴是越來越甜了。”蕾姐捏了捏我的臉笑道:“不過,這樣我就更不能要了,是你唯一一張正版的耶~!”
“正是因?yàn)樗钦娴奈也拍芩偷某鍪职。趺纯梢园驯I版的送人呢?呵呵~!我知道你最近心情很煩躁,好多事情都等著你處理。當(dāng)你心情煩躁的時候,你就拿出這張CD,拿出來聽一聽,平復(fù)一下心情,再去迎接新工作的挑戰(zhàn),不是更好嗎?”
“那好,我就收下咯~”蕾姐又想伸手過來捏我的臉,被我躲開后笑道:“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的這張嘴這么的能說會道,說的我自己都感覺如果不接受這張CD的話,那就十惡不赦罪無可贖了。”
“暈~~哪有嘛~!好了,等會吃完飯,我去把CD的包裝盒找出來給你。現(xiàn)在嘛~~你去客廳吃飯吧~~我來叫醒林鈴和婷婷。”
蕾姐應(yīng)了一聲,開心地走出了我的小房間,我轉(zhuǎn)身去喚醒林鈴和婷婷。林鈴抓了抓頭,婷婷揉了揉眼睛,無限嬌嫞的模樣。
婷婷半睜著眼,看到我,甜甜地喊了一聲:“薛義姐~”
林鈴半睜著眼,看到我,不滿地說了一句:“干嗎啦?”
“吃飯啦~!兩只小懶豬~”
“好的,薛義姐~”
“你先去啦~~真是的,難道你還想看我換衣服嗎?”林鈴叫道。
“那有什么啊?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我是……”
林鈴臉上一紅,并沒有對我的話進(jìn)行辯駁,婷婷見狀,站起身把我拉了出去,邊拉還邊說道:“薛義姐,我們?nèi)コ燥埌蓗林鈴姐一會就會出來的。”
剛來到客廳,就聽到蕾姐對林少文的冷嘲熱諷:“這面條是用雞肉做的嗎?恩,樸素中不失華貴,林大少爺好細(xì)膩的刀功啊~”
看到林少文窘迫的樣子我說道:“好了,蕾姐,少說兩句吧~~你的那碗面可是我煮的哦~~你快點(diǎn)吃吧~~”
“你煮的嗎?”蕾姐一聽我這么說,立刻拿起筷子開動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
老爸似乎還沉浸在與表姐夫?qū)牡臉啡ぶ校瑢τ谖覍Υ蠹业慕榻B他也神游天外不知所云,倒是端起了面碗,老爸一邊“咻咻”地吃著面條,一邊說道:“大過年的請這么多人到我們家里面來親自動手煮面條吃,也算是我們建‘家’以來最偉大的創(chuàng)舉了~!”
表姐夫在一旁把過年前腌制的咸魚很細(xì)膩地用筷子挑開刺,把魚分成一小塊一小塊地往潔表姐的口里面送,潔表姐也在吃完后很甜蜜地親一口表姐夫的臉頰。那股子親膩勁,真讓人受不了。
有了潔表姐他們夫婦做榜樣,這下好了,林少文和蕾姐他們倆,也有樣學(xué)樣,夾著咸魚腌肉什么的,就想往我嘴里送,似乎巴望著我也能跟潔表姐對待她老公一樣在他們倆臉上也貼一朵大紅花以茲鼓勵似的。
真是的,我能跟潔表姐一樣嗎?昨天晚上還跟潔表姐信誓旦旦的內(nèi)容今天怎么會忘記?我端起面碗,逃命似的躲進(jìn)自己的小房間里面,直到把面全部吃完才敢出來。
吃完最難得的一頓午飯,表姐夫向潔表姐告了一聲罪,被老爸拉進(jìn)客房里面在棋盤上縱橫廝殺起來。蕾姐和林少文還有婷婷和林鈴,四個人搶著去幫我媽收拾碗筷,反而潔表姐無所事事,溜達(dá)到客房里面去當(dāng)老爸和表姐夫兩人的觀眾。林楓和李艷則跑到了陽臺上,不知道準(zhǔn)備聊些什么。
待碗筷收拾好了,媽媽囑咐我把垃圾放進(jìn)塑料袋里丟到門口等待清潔工人把它拿走。我打開門把垃圾袋隨意地往樓梯角落一放,拍拍手剛準(zhǔn)備關(guān)門,卻發(fā)現(xiàn),樓梯上傻傻地坐著一個人正傻傻地盯著我看。
“……”我看著那個人,默默無語。
“……”那個人看著我,也良久不說話。
“傻瓜~!來了干嗎在門口坐著?地上多臟!”還是我先開了口。
“我……我來的不是時候,所以在這邊等你們吃完飯我再準(zhǔn)備敲門的。”
“暈了,一看你那傻樣就知道你沒吃飯,還在那邊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快點(diǎn)進(jìn)來吧!”我嗔道。
他傻傻地笑了笑,拎著一個大包,站了起來,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
“媽,我又來了一個朋友,快點(diǎn)把爐子點(diǎn)著,再下一碗面。”
“是誰呀?”媽媽在廚房里面問道,同時點(diǎn)著了火。
“是小濤,我大學(xué)同學(xué),媽,你上次見過的。”我把小濤領(lǐng)進(jìn)了家門。
“哦,快點(diǎn)招呼人家坐吧~~”
小濤一進(jìn)門,就看見了林少,卻一點(diǎn)都不感到奇怪和憤怒,按照他的脾氣,跟林少一碰面,肯定會打起來的。難道轉(zhuǎn)了性了嗎?還是我那天中午說的話已經(jīng)讓他完全的放心(死心吧?)了呢?
小濤看了看,附在我耳朵旁說道:“我在樓下看到了寶馬車,我以為林少已經(jīng)到你家來了,沒想到,你家今天來了這么多客人。”
“呵呵~~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呢,所以什么也沒準(zhǔn)備,委屈你了哦~只能吃泡面。”原來不吃驚的原因是因?yàn)樵缇陀辛诵睦頊?zhǔn)備了呀,看來我完全的表錯情了。
“這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以前住一個宿舍的時候,一包泡面還兩個人吃呢~!哎~~可惜你后來搬出去了。”
“你還有臉說啊?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的危險舉動,我會那樣嗎?”我在心里面罵道。
“那你去跟少文握個手吧,兩個人表示一下友好嘛~”我嘴上是這么說的。
“友好?我跟他?應(yīng)該不可能了。我這次來主要是來還錢的。”小濤苦笑著說道。
“還錢?什么錢?”我想都沒想就順口問道,說完后我才反應(yīng)過來,是我從林少那拿的替小濤他爸治病的錢。
“就是……那個……我爸的那個錢。”小濤吞吞吐吐地道。
“暈,你打劫人家銀行啦?哪來的20多萬?”
“沒…沒,不是啦~我這邊只有一萬多塊錢。是我爸媽要我拿過來還你的。”小濤從背包里面取出厚厚一封信封,信封里面是厚厚得一疊人民幣。
“你真是的!你爸病剛剛好轉(zhuǎn),你當(dāng)然拿這些錢替他補(bǔ)補(bǔ)身子啦~你拿過來還我,我要那么多錢干嗎用啊?”我堅決不收。
“這…這是我爸的要求,他說欠別人的錢,就一定要還!”
“什么別人自己的?我們是好朋友啊~!好朋友之間還說這些干嗎啊?”我語氣仍然很堅決,真是的,怪不得小濤一身的倔脾氣,原來是家族遺傳的!
“可是這樣……!”小濤急道。
“你爸爸的身體重要!你如果硬是要還我,那就是對你爸的身體不負(fù)責(zé)任。我可不想跟一個不孝順的兒子做朋友!”男人就像小孩子一樣,不聽話的時候不但要哄,還得拿捏住要害要挾一下。
果然,一聽到我這樣說,小濤拿著信封的手軟了下去。我拉開小濤的背包拉鏈,把信封從小濤手上搶了下來,在他的背包里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將信封藏了進(jìn)去,又把拉鏈拉上,拍了拍背包說道:“好了,你要小心保管好這些錢哦~~回家多讓你爸爸吃點(diǎn)好的、多吃點(diǎn)有營養(yǎng)的東西。”
小濤有點(diǎn)哽咽,說道:“恩!我…我會的!”
媽媽適時地喊了一句:“面好啦~~端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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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都吃完了,碗也收拾過了,所以無所事事的大家都圍坐在桌邊,盯著小濤看。小濤被這么多人盯著,臉都紅了,吃面時也很細(xì)巧地幾根幾根往嘴里送,看來也是別扭的要命。我為了不讓小濤那么尷尬,轉(zhuǎn)移大家的注意力道:“如果就這樣在我家里呆一個下午的話,想必大家肯定要被悶死吧?我們下午出去找點(diǎn)活動玩玩如何?”
“這座城市有什么名勝或者風(fēng)景點(diǎn)嗎?”林鈴問道。
我想了半天,抓了抓頭,惹來林鈴一頓白眼。
婷婷天真的問道:“這么大一座城市,難道沒有一個風(fēng)景名勝嗎?”
我說道:“不是沒有,而是太多了,我一時也想不到應(yīng)該去哪里才好。”
媽媽接口道:“不如帶他們?nèi)④娚睫D(zhuǎn)轉(zhuǎn),雖然不是什么風(fēng)景名勝,不過將軍山上有一座將軍廟,也算是古跡吧~~最大的好處就是離家近,直接步行就可以了。”
“暈,那地方連蟑螂都不愿意呆,怎么可以去那種地方?”我反駁道,將軍山我僅僅只在小的時候去過一次,跟媽媽一起去的,雖然記不得當(dāng)時去是干嗎的了,不過那地方給我的印象絕對不是正面的。
“你們不如就去市區(qū)逛逛吧~~大年初四,好多商家也都開業(yè)了。”潔表姐提議道,她只看了一小會的棋就不想再看了,從客房里走出來跟我的朋友們聊天。不過看她亂轉(zhuǎn)的漂亮眼睛,想必也是不懷好意的。
“好吧~~這么倒也可以。”偏偏眾人竟然都贊同。
沒辦法,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也只好認(rèn)了,雖然我對逛街軋馬路完全沒有什么興趣,如果真要說起來,我寧愿躺在小床上,聽聽班德瑞的鋼琴曲,陶冶一下自己,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氣息。
小濤三口兩口把面吃完又把燙喝個精光,用袖子一抹嘴,說道:“吃的好飽。”并主動地把碗筷送進(jìn)廚房,讓老媽來洗。
“那現(xiàn)在也快1點(diǎn)了,我們趕快出發(fā)吧?”林少文說道。
潔表姐說道:“等我一下哦~~我去喊我老公。對了,陽臺上好像還有一對小倆口,要不要也喊他們一起?”
“那是當(dāng)然的了。”
一行眾人浩浩蕩蕩地下了樓,耳畔仍然有老媽的“我覺得還是去將軍山比較好一點(diǎn)”的話語在環(huán)繞,算了,過兩天有機(jī)會再去吧~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明確了,坐車去市區(qū)。不過,卻遇到了一個難題。
“雪怡,上車~”林少文按了按喇叭,在他那雪白色的寶馬內(nèi)招呼我上車。我打開車門剛要上去,蕾姐的淡黃色保時捷跑車停在了我的身后,她也按了按喇叭,說道:“雪怡,上我這輛,我的比他的帥~!”
表姐夫的黑色三菱吉普也從小區(qū)車庫里面開了出來,潔表姐一看見林少文和蕾姐的車,立刻向表姐夫撒嬌道:“恩~~阿鑫,我不依啊~~!你看,你看,他們的車那么靚,我要你回家后也買一輛送給我。”
“暈,我可沒那么多的錢啊?你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根扁擔(dān)你摟著過一輩子吧~~”
潔表姐做了個鬼臉,說道:“哼~我就知道所托非人,不要怪我找個有錢的,把你一腳蹬了。”
表姐夫嗮道:“省省吧~~要蹬早就蹬了。”
真是暈了,都是有孩子的人了,還撒嬌裝可愛,不過,這似乎不是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考慮的問題,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考慮,到底坐哪輛車了。哎~~什么世道啊?連坐個車都要思前想后,一個不小心,又要爆發(fā)“世界大戰(zhàn)”了,“巴爾干導(dǎo)火索”還真不是人人都能當(dāng)?shù)摹?/p>
看看一臉期待的林少,他的車我是經(jīng)常坐的,也坐習(xí)慣了,但是我今天卻不能坐他的車。
再看看另一邊自信滿滿的蕾姐,她的車好漂亮啊~~坐上去一定很拉風(fēng),但是我還是不能坐。真是痛苦的緊。
看來只能坐在潔表姐的三菱吉普上了,我關(guān)上林少的車門,又對蕾姐歉意的一笑,往吉普那里走去。
我剛準(zhǔn)備上車,潔表姐卻打開車門跳下車來,對著眾人問道:“除了我老公,小蕾和林少之外,還有誰有駕照的?”
林鈴說道:“我有。”
“那好極了。老公,我們下車。”不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表姐又想玩什么花樣。
“現(xiàn)在,我有個好玩的提議,我們大家來抽簽,四個有駕駛執(zhí)照的,抽三輛汽車,抽到哪輛開哪輛。其他的人,則是抽到哪輛就坐哪輛如何?”
“……”眾人無語,既不點(diǎn)頭贊成,也不搖頭反對。
“既然你們不反對,那就這么定了哦~~”潔表姐眼珠一轉(zhuǎn),笑道。
簽條做好了以后,大家真的聽古靈精怪的潔表姐擺布,去抽那個什么簽。
抽簽的最后結(jié)果,我仍然被留在了寶馬車內(nèi),婷婷坐在我的身旁,但是,駕駛寶馬車的人卻是一臉無辜的阿鑫,副駕駛座上坐著的是奸計得逞開心之極的潔表姐。車的主人——林少文,卻十分悲慘的坐在了保時捷的副駕駛座位上,開車的仍然是蕾姐。林鈴臉臭臭地駕駛著潔表姐夫婦的三菱吉普,小濤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她旁邊,后座上的是林楓和李艷,李艷仍然攥著小林子的手。
我坐在寶馬車內(nèi),雙手抱胸,看著一臉興奮的潔表姐,審問般地說道:“說吧~~你究竟用什么辦法在抽簽時作弊的?”
“什么作弊啊?真是的,那是天意,天意知道嗎?”
“天意個P,哪有那么巧的事?肯定是你在搗鬼!”
“女孩子家的,不要那么粗魯哦~~我這樣的安排你難道不滿意嗎?這樣不是幫你解決了很大的一個難題了嗎?”
“我看是你貪慕虛榮自己想坐寶馬車威風(fēng)威風(fēng)吧?”我一語道破,此言一出,表姐夫也猛地點(diǎn)頭,卻被潔表姐一個爆栗打了回去。
“哎呀~~真是傷心啊~!好心沒有好報啊,連自己的老公還有妹妹都不相信自己~~”
“那你真是太失敗了!我為你感到遺憾!”表姐夫在一旁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切~~~懶得理你,以后不要再出這種餿主意了!”我不屑道。
“餿主意嗎?我覺得林大少爺和許大小姐倒是門當(dāng)戶對的一對妙人兒呢!你不這樣認(rèn)為嗎?”把老公的腳當(dāng)離合器來踩的潔表姐說道。
“我……”說實(shí)話,我也早就這么想了。
“安心啦,安心啦,不會出什么問題的,我保證。”潔表姐一邊擺著手示意我冷靜點(diǎn),一邊把剛聽了一半的音樂切換成另外一首。
“但愿如此吧~~”
“放心吧~~薛義姐~~我覺得他們倆不會有什么事的。”婷婷拿過我的左手,握在自己的小手心里,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安慰著我道。
我把右手放在婷婷的手上,輕輕地拍了拍,對著她微微地笑了笑。三輛車組成的豪華車隊開進(jìn)了鬧市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