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馳不慌不忙的摘下耳機,甩下鼠標,他知道自己注意力不集中,老是在胡思亂想,再這樣下去輸是遲早的事情,見到他們熱情,陳馳只能裝作傻兮兮的樣子說:“不玩了,昨天擼得有點多,一晚上都沒睡著,現在累死了~”說著佯裝打了個哈氣。
“哇靠,小馳子都會擼管啦,這說明小馳子終于長大啦,哈哈哈”
“既然小馳子發話了,改天哥哥帶你去做大保健去,帶你享受一次成人的待遇”
“我有擼擼杯,下次你擼的時候,哥借你要不要”
“感謝各位哥,但我還是對我的左姑娘和右姑娘感興趣”陳馳站起身伸出左右手說。
寢室內一片哄笑。
陳馳往上鋪爬,寢室內的其他人退出游戲,各玩各的,因為他們習慣了被陳馳帶著,所以水平一直很差。
躺到床上,蓋上被子,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陳馳摸了摸手機,側身轉向墻壁,點開好友欄里修零的圖標,修零的頭像很陰森恐怖,是一個瘦弱的小男孩,站在一個黑暗的房間內,他捧著一本書,身后有一只和小男孩長相一模一樣的“惡魔”,呈半透明狀,像是保護著瘦弱的小男孩。
陳馳給修零發了一條短信“在嗎“
修零像平常一樣冷漠地打了個問號。
“玩游戲嗎”
“我都說了,我只玩數獨”
“你個宅男,其他游戲都不玩嗎”
“不玩,浪費時間,還有我是書宅,不是游戲宅!”
“那你玩的數獨是哪個版本啊”
“什么什么版本,我又沒看,隨便下載的”
“文件拷貝給我發一份”
“滾,自己去安卓市場下載!”修零嫌麻煩,讓陳馳自己搞定。
陳馳轉了個身,面朝天花板,心中暗罵著:“修零這個死宅男真懶”。
隨便下載一個。
陳馳從第一天下午,玩到第二天早上,他把數獨100關卡全部打通,稍微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中濕漉漉的臉,心想:修零打了這么久沒通關,我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全部打通了。
這個游戲,是我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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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室友回寢室時,看到門縫里夾著一份寄給陳馳的信,覺得好奇,撕開看看,心想陳馳好說話,應該不會太在意。
撕開信封,看到里面只有一行字:“決定了嗎,是否加入游戲”
“這是什么玩意兒?”室友喊。
“什么東西啊”陳馳在床上挺起身體,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
“你的,不知道是誰寄給你的信”室友把信舉起來,舉到陳馳床邊。
陳馳接過信,并沒在意被室友撕開,他更在意的是里面的信。
“又是這個啊……”陳馳遺憾地說“我還以為是哪么妹子給我寫的情書呢~”
“得了吧,就你還情書呢”室友取笑道。
“看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有妹子給我寫情書很奇怪嗎,很奇怪嗎,很奇怪嗎~~”
陳馳挺起胸膛,頂著睡亂的雞窩頭,怎么看都覺得傻兮兮的。
“不奇怪,只是覺得如果你都能收到情書,那我們這些人打光棍就太可憐了”室友不帶惡意地嘲笑道。
“我可是立志要拯救萬千少女的男人,怎么能和你們相提并論,我要讓御姐、女傭、蘿莉統統跪倒在我的牛仔褲下,哇哈哈哈~”
“哈哈哈哈”室友大笑“我看你還沒睡醒吧!”
“嘻嘻”陳馳傻笑。
“話說,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啊”室友指著那封信說。
“啊,這個啊”陳馳看了看信,然后揉成紙團“就是單純的惡作劇而已,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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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3月3日
夏垌背著單肩包,走在校園里,挺拔的身姿,看上去帥到不行。
夏垌走到教授的辦公室門前,禮貌地敲門、進入、關門。
他看著教授背影感到奇怪,自己都已經敲過門了,但是教授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全然沒有聽見一樣,仍然站在窗邊望著遠方出神。
夏垌走進了一步,又喊了聲:“劉教授!?”
劉教授聽到聲音嚇了一跳,趕緊回過神來,轉身臉色凝重地看著夏垌。
“哎喲,嚇死了,原來是你啊……”說著教授慢條斯理地坐到可轉動的電腦椅上,夏垌坐到了教授的對面,教授看似心情并不是很好,久久沒有開口說話,夏垌知道教授剛才在窗邊望著遠方出神,心里一定同樣也想著很遠的事情,他也有煩心事嗎?夏垌跟了教授這么久,這次還是第一次見。
教授還在調整心情,夏垌就只能靜靜地等著。
擦了擦眼鏡,又重新戴上,一本正經地說:“我叫你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夏垌很少有看到教授這么認真的時候,平時都是傻里傻氣,翹著令人厭惡的嘴角,瞇著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睛,夏垌有種不祥的預感。
“什么事”夏垌謹慎地問。
教授做了個深呼吸,從抽屜里取出一封信,棕色的信封里裝著一張白色信紙。
“這是昨天下午寄來的信”
夏垌接過紙,打開看了一眼,紙上寫著:
“親愛的劉災,你還記得我嗎,我可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一輩子都會記得你送我的那支玉米,告訴我玉米代表的是‘信任’,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聽說你脫離行會了?
現在生活怎么樣?
還在帶學生嗎?
我現在有一個委托,你要接嗎?
我有一個討厭的人,那個人你認識,是你其中的一個學生,名字叫修零,如果你愿意,希望你幫我陷害修零,把他逼瘋,我會給你八位數!
對你來說很簡單吧,像你這等級的人物,做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小兒科一樣吧,畢竟您可是欺詐界里的‘黃金計劃書’啊,完全沒有感情,可以把所有人都當作工具來使的天才欺詐師!出賣自己的學生一定也很簡單吧!”
在打印的宋體字下面還補充了一行手寫的文字。
“劉災,我告訴你!我們的游戲還沒有結束!”
夏垌看了皺起眉頭,看向眼前教授想問個明白。
“誰這么無聊,搞這種惡作劇”夏垌冷靜說。
“不是惡作劇……”
“那是什么”
“是預告信,他說到做到”
夏垌看信中的內容,又聽教授這么說,心想那人與教授的關系一定不一般,問:“這個人你認識?”
教授慚愧地低下了頭,悲傷地說:“他是我曾經的摯友”
“教授,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之間有什么仇,為什么他要這么做?”夏垌從字里行間就能看得出,那人對教授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