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離開奈何橋

奈何橋下的河流叫忘川河，河岸吹過的絲絲涼風透過樊月，吹往他們身后無盡的地獄之森。

成為他的女人？這是……什么意思啊？是要做他女朋友？

“你想好了嗎？決定好了就告訴我答案。”

這這這……他們才見不到幾次面，還不清楚對方，就這么快說這個是不是不好啊？

而且……而且……樊月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官翔宇……

一想到他的自私無情，她就非常抵觸男生，就連面前的他……

“你如果還沒想好我會給你時間，不過我就一點，別讓我等太久。”衛零束瞧她滿臉猶猶豫豫，并不是很想當下做出決定，所以想緩和她一陣。

這下樊月舒了口氣，面對他給出的選擇，她是沒有理由拒絕的，只是……也許她還需要時間去接受這樣的選擇，或者，以后還會有更好的法子也說不定呢。

忘川河上，衛零束解開了她手上的手銬，一股輕松舒適感油然而生，樊月的雙手得到了解放，高興得都合不攏嘴了。

離開河岸，他們選道去了青衣坊的牡丹閣。

血月高空而掛，天邊有幾只夜行妖怪飛過，在血月上留下了幾條黑色的影子。

牡丹閣是一座高有七層的寶塔，是青衣坊最高也是最大的花樓，每夜至此的賓客都是密密麻麻，不光是冥界的住戶，其他地界的客人也會到訪尋樂，諸如，神界。

樊月是第二次來這里了，上一次談不上什么好印象，而這一次，也還馬馬虎虎。

她現在換上了一件男式的粗衣，小廝的那種打扮，細密的中長發用一根竹子固定在腦后，猶如一個奶氣的鄰家少年郎。

“大人，那是您新收的魔侍嗎？”伺候衛零束斟酒的花妖一邊滿上他的酒杯一邊問道。

衛零束皓齒一露：“可愛嗎，剛收的。”

“哎喲哎喲原來是真的，真真是可愛極了，一進來就羞答答的小臉蛋，姐妹們說忍不住都想撲上去咬一口呢。”

花妖眼尖嘴饞地說道，使得衛零束也瞄了丫頭那邊，樊月此刻乖巧如小狗地呆在門邊，頭顱低垂，雙手合于腰部，特像傻傻的在等待主人歸來的小崽。

“阿束啊，你這說好的酒不會真是花酒吧？”站在他手邊幾寸之地的小肥鳥嘰嘰喳喳，有些許不滿來這里喝酒，這明明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放心，答應你的自是不會反悔……可不是我說你啊，來都來了，你就別老這個鳥樣子啊，這樣你也喝不了酒啊。”

“誰說的，鳥樣怎么不能……”小肥鳥不管他，拍起翅膀跳水式地跳進了酒杯，不曾想，自個兒那肥胖的肉腩過多，整只鳥頭卡在了狹窄的杯口，他出不來了！

“哎呀你真的是……”衛零束一只手拿起那盞酒杯，一只手抓住小肥鳥胖墩的下半邊……

“唔唔唔唔唔唔（你不要掐到我的肉了）——”小肥鳥露在外面的兩個鳥爪奮力搖擺，看得出來他在抵抗邊緣。

嗵——的一聲，衛零束輕松地抽出他的鳥頭，可里面的酒也噴了自己一身。

花妖驚愕地觀摩了全過程，掏出手帕給衛零束擦拭灑在身上的美酒。

衛零束喚來樊月，要她去打些清水來清洗，順便洗洗那只無可救藥的胖鳥。

應下后，樊月在花妖的指點下下了樓梯，牡丹閣的后庭有一口水井，專為閣內取用。

恰好下到一樓樓梯拐角，樊月迎面撞上一只妖怪，她連聲道歉，一下就使對面的家伙認了出來——

“吼——我說是誰呢那么香的靈魂，這不是那只小野魂嗎”

樊月驚得抬眉，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