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他們的過去

夜深，四周安靜無聲，大伙都已勞累而沉沉睡去。

唯獨衛零束還靜靜地坐在原地沒有合眼，他望著天空上的明月，想起了過往的事情——

“真是可惜了啊，好不容易收到的一名神差，竟沒想到是這檔子貨色，作孽啊……”

“呵，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主仆倆就挺搭的，想那衛零束以前不就是……”

“喂快別說了，這種話哪能隨便議論的？”

——

衛零束閉上眼睛，想要鎮靜自己的腦子不要去想那些讓人心塞的事，可那些往事就像是流水一般，不斷地涌入自己的腦海里，根本停不下來。

所有的人已經進入夢鄉，周圍寂靜的山林除了偶有夜行鳥獸的叫鳴聲，其余就是風吹草葉沙沙的響聲。

山風吹落著樹葉，葉子跌進火堆，燃燒殆盡成黑色的焦屑。

或許他們的情分也成了這個樣子，全部焚燒殆盡了。

他直起身，睜開了眼睛，好巧就聽見一聲咳嗽——

聽到樊月咳嗽，衛零束停下所有思緒望向她那邊——應該只是夜深風露重的關系，他起身，來到了樊月的身邊想要探探她的情況，沒料，樊月倒是先轉過身來，用那雙半瞇的眼睛和他對視上了，“嗯～衛哥哥？”

她不曉得是自己的咳嗽將他吸引過來的，偶然翻身就與他雙目相撞。

而他也不過是擔心著她的身體狀況，聯想到今日之事，怕飛雷對她做了什么。

見她沒有睡，衛零束只是微微一怔，“這么晚了怎還沒入睡？”

“快睡著了，就是有點不適應這里。”他們剛到這里，最近休息的地方總是換來換去，好不習慣。

加上今日又碰到飛雷劫綁，更是不敢睡了。

衛零束一屁股坐在樊月的身邊，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真的是睡不著嗎，還是腦子里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才睡不著的吧，嗯？”

他還真說中了，樊月有點難為情，翻過身去捂著臉背對著他，還不都是你的事嗎！

“飛雷……是因為侵犯罪才會被剔除神籍的。”衛零束緩緩說出。

“侵犯罪？”

什么是侵犯罪？樊月思考著他的話。

“就是侵犯神界女子的罪名，這在人間不是經常有的事嗎……”

樊月認真地聽衛零束講著過去，重重地點點頭：“嗯～沒錯。”

衛零束繼續說：“本來，這應該是死罪，是我不斷向神界眾神求情，才最終是剔除神籍這個結局，但是飛雷似乎不愿接受這個事實，認為我根本就沒有想要救他的意思，所以一直對我懷恨在心，除名之后，他突然消失了，我找了他好久，仍然沒有他的一丁點消息，沒想到他現在……竟成了妖。”

看著衛零束越說越難受，樊月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她輕輕地抬起手，遲疑了一下，只是拍了拍衛零束的后背，因為現在的她也不知該怎么安慰別人，只好如此。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突然火篝的對面一個聲音插進來，原來白毅也還沒有睡。

“白大哥？”

白毅揮揮身上的塵土，坐了起來，雙眼不像是剛睜開的迷蒙，應該是還沒有睡著。

“飛雷那小子狂妄桀驁，不喜他人訓誡，又愛一意孤行，除了學東西快些其他的我還真看不上。”

白毅一甩手，表情全是嫌棄。。

衛零束用鼻子呼了聲氣，是啊，若不是那時看中他學習利索，任何知識一點就通，自己當時也不會這么執著于他了。

想來，他也有錯，“還是睡一覺吧，今夜還很長呢，或許明天醒來的時候什么煩惱都忘了……”

他聲音淺細，聽不出任何感情，樊月嗯了聲，轉而閉上了眼睛。

今夜，怕是很多人都還沒有入眠吧，他們三個是……一邊在聽的紅妝、清畫，還有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