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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丫鬟難為:養個少爺做夫君

第6章:乞討

離了客棧便是天高海闊,任魏明芳蹦達了。

也是無處可去,魏明芳只好帶著崔浩躲在一家屋后的草垛子里。還好正值盛夏,雖然有點夜涼,但也算不得冷,兩個人抱成一團倒也能堅持。

就這樣魏明芳帶著崔浩就在這草垛子里對付一夜,等天亮魏明芳本想回客棧看一看,又怕一去回不來。若是公子那幫人倒還好,要是那幫黑衣蒙面人可就糟了。又怕留在鎮子上再碰到那兩幫人,魏明芳領著崔浩頭也不回地離了鎮子。

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們便撿了一路人多的人走。他們跟著人家走了一路,那幫人只以為他們是這路人中誰的孩子,見他們走得艱辛還罵他們的父母狠心呢。魏明芳也不解釋,更不分辯,只做出委屈難過加害怕的樣子來,自然有更多的人來憐憫他們。有時候崔浩鬧得狠了,還有人背他一程。就這樣魏明芳就跟著這些人來到一個叫臨湖縣的地方,那幫人在城外的碼頭上了船,魏明芳再也不能跟著他們了,只好離了隊伍進了那臨湖縣。

在那個小客棧里,那公子剛好要叫人帶魏明芳他們去洗澡換衣服,黑衣蒙面人便來了,魏明芳干凈衣服也沒有換成。這一路的折騰,又是殺人,又是滾草堆的他們倆身上的衣服早臟得辨認不出原來的顏色了。他們就這副樣子進了城,人家也只當他們是叫化子,多看一眼都懶得的。

從早上起來就餓著肚子趕路,崔浩倒還好,路上叫了幾聲就有人拿了吃的給他,那小子也是傻的只顧自己吃得歡,連魏明芳想都沒有想起來,看得魏明芳那個眼熱啊,她也想要討上兩口又覺得不好意思,于是她便一直餓到現在。所以,一進這臨湖縣的城門她便癱坐在了地上,連根手指頭也不想動了。

“明芳姐姐,我餓了。”沒過一會兒,崔浩又嚷了餓來。魏明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恨道:“你不是吃過東西了嗎?”

“我沒有吃過東西。”崔浩拒不承認,還一再強調:“浩浩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浩浩快要餓死了!”真是好不可憐,聽到耳中就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為之動容。

叮叮當當,一陣金屬掉落到地上的聲音響后,魏明芳和崔浩的面前就多了幾枚銅錢。看著這些銅錢,魏明芳目瞪口呆,一時間也拿不準該拿這些錢怎么辦了。

魏明芳正猶豫著呢,突然從旁邊躥出個人來,嗖地一下就撲向了地上的銅錢。

這下子魏明芳再也顧不得什么尊嚴不尊嚴的了,也朝那錢撲去。兩個人爬在地上比著手上的速度,魏明芳雖是成人的芯,可到底不是專業的,她輸了。看著那叫化子得意洋洋的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想也沒想便去奪那錢。那叫化子大概有十來歲的年紀,此魏明芳高出了許多去,又是慣常跟人打架的,魏明芳哪里搶得過他?魏明芳一時情急,叫嚷著:“那是好心人給我們的,你給我還回來!”然后張嘴一口咬在了那小子的手上,疼得那小子嗷嗷直叫:“你松口,你把你那臭嘴給我松開!”可是不管他怎么叫罵,魏明芳都不松口,他若打她她反而咬得更緊,最后他受不了了,只好將錢往地一扔。“行了,你可以松開了吧?”魏明芳卻還是不松口,只是含糊著指揮崔浩:“把錢都撿起來。”偏偏崔浩現在還是個半傻的,魏明芳連說了幾遍他也沒有弄懂,反而倒是讓那叫化子又多吃了許多苦頭。叫化子實在撐不住了,只好央求眾:“諸位行行好,幫我把錢給他撿起來吧。”有人見他真落淚也就幫他把錢撿了起來,交給了魏明芳,魏明芳錢到手里,裝好了這才松口。

“瘋婆子!”小叫化子心有不忿,又害怕魏明芳的狠勁,也只能扔下這句罵人的話跑了。

“我就瘋了!”魏明芳現在是想明白了,什么尊嚴自尊的都是狗屎,只有肚子餓了才是真的。

小叫化子憤忿不平地走了,崔浩這時回過神來,抓起地上的一塊土疙瘩就砸了過去,罵道:“打死你!”

“臭小子還要打是不?”小叫化子給惹怒了,回過身來指著崔浩惡狠狠地說道。

“臭小子還要打怎樣?”魏明芳一把將崔浩拽到了身后,挺著小身板兒呲著牙問道。

到底還是被魏明芳給咬怕了,小叫化子瞪了崔浩一眼道了一聲:“走著瞧。”然后便走了。

手上有了錢,魏明芳想吃的東西也就離他們不遠了。可是事實上遠比魏明芳想象的艱難,他們連走了好幾個飯攤兒人還沒有走進便被人哄開。

“明芳姐姐,我要吃面面!”崔浩癟著嘴,聲帶哭腔地嚷著,很顯然已經忍到極限了。

其實魏明芳也盯著那面攤兒溜著口水,恨不得撲上去大吃一通,只是剛才被人連轟了幾次,她也給打得怕了。

兩個人眼巴巴地盯著面攤溜口水,卻也不敢靠近,好生地可憐。

就在這個時候“好人”又出現了,一個穿金戴銀的美妝女人,四十歲許的樣子,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來到了魏明芳和崔浩的身邊。

“嘖嘖嘖,可憐見的。”女人嘆著就伸出了手要去摸魏明芳的頭,被魏明芳讓過去了,又轉去摸去崔浩的頭,也被魏明芳拉走了,她也不覺得尷尬,還一副憐惜的樣子望著二人,做出副親切和藹的樣子問魏明芳:“小妹妹,你們的大人呢?”

“你管我呢!”魏明芳不假辭色地說道。

“是不是跟他們走丟了?嬸嬸帶你們去找他們好不好?”女人完全不把魏明芳的態度當一回事,依舊笑容可掬。

“要你管!”魏明芳拉著崔浩就要走,只是崔浩就認準了旁邊的面攤,不管魏明芳怎么拽他都不挪步,真是氣死魏明芳了。

看著崔浩眼巴巴地瞅著那面攤兒,女人了然一笑,轉過來蹲到崔浩的面前笑著問道:“你是不是餓了啊?”

“嗯。”傻崔浩老實巴交地回答。

“那嬸嬸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女人又問。

一聽說有好吃的崔浩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正要答好,魏明芳就拽著他往自己的身后一拖,擋在了那女人的面前,厲聲說道:“帶我們去吃好吃的?恐怕吃你的飯,就要賣給你身了吧?”

就這么當眾被人戳穿,饒是慣常干這事女人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她悻悻地說道:“看你這孩子,說什么呢!我一片好心,你倒當驢肝肺了。”

“若是肝肺倒好了,就怕是蛇蝎心腸!”魏明芳聲厲戾色地高聲說道,看著那女人還不死心的樣子就由得冷笑了一聲:“哼,你這樣的我見的多了,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離我們遠遠的,我們可不是你能惹的。”

這話惹得女人不住地笑了起來:“呵呵呵,你一個小娃娃家,能把我怎么樣?”

“我總一天會長大的!”魏明芳將崔浩又往身后塞了一下,自己也后退了一步,跟那女人保持著安全距離,然后說道:“你把我們哄去不就是給你掙銀子嗎?今天我把話撂在這里,你只管來試試,看我不一把火燒了你那烏龜王八窩!”見著那女人還在冷笑,她說道:“我知道,你會說不過轉一兩手,過個一二年我又到哪里去找你去?恐怕你打錯了算盤,姐姐我什么都不好,唯獨記性好得狠,而且睚眥必報,只要有一口氣在我就非報此仇不可!除非你這銀子不賺了,現在弄死了我!”

陌上閑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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