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青檸來說這就是小意思,法則全開周身15米范圍內(nèi)她就是神。
老樹不管甩過來多少藤條最終都在既定范圍內(nèi)化作臻粉,它卻不知疲倦似的不停的拍打過來。
綠色的藤條被截成兩段掉在地上,一截泯滅成灰,另外一截卻在扭動著,一往無前的青檸并沒注意到這點異常。
老樹突然枯萎讓所有人都有些發(fā)怔,打了這么久都不見它掉一滴血,這會兒怎么就突然死了?
事出反常必為妖!林染抱著袁九爺飛快退到孟慎行站的地方,這才認真看向戰(zhàn)局。
原本郁郁蔥蔥綠傘一般的參天古樹現(xiàn)下干癟的如同曬了許久的木頭,沒有一絲活力。
這次,沒有結(jié)界也沒有幻境,它是真的枯死了。
霸占此地靈氣的古樹死了,法則有一秒的紊亂,青檸周身的法則也開始不平穩(wěn)。
就在這一秒的時間,一截綠色的藤條突然爆起沖著青檸的背心而去。
龍山別墅。
女傭腳不沾地的忙碌著,卻訓練有素的的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廳內(nèi)古式梨花木制的家具沉穩(wěn)大氣,一股隱隱的威嚴散發(fā)出來。中年男人翻著當期的財經(jīng)時報,俊逸的側(cè)臉棱角分明,更加突出他英挺的鼻梁。
突然傳來的剎車聲讓忙碌的人有一瞬間的停頓,看見門口玄關處走進來一個青年,離得近的人微微躬身,恭敬的樣子猶如拜見神祗,“大少爺。”
青年回已微笑,饜足的表情看的人頭腦發(fā)脹不知所措,從而忽視了他眼底的冷漠。
“青皇。”中年人走過來看著青年腳底的草屑,疑惑的問:“跑哪里去了?”
“熟悉熟悉環(huán)境,不會忘了正事的,放心吧!”他哥倆好的摟著中年人的肩膀,笑的萬分妖孽,“我先上去了。”
“嗯。”中年人頷首,在青年走上樓梯的時候又道:“你媽媽的生日要到了,記得準備禮物。”
青年揮揮手,慵懶的聲音隨之傳來,“知道。”
中年人單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不要臉的道:“我是說我的。”半晌,不見他回答,中年人正想下達硬性命令。
無可奈何的聲音才傳過來,“麻煩。”
聽到這兒中年人算是放心了,最近老婆跟他冷戰(zhàn),要是能在這個特別的日子送她一份精心準備的禮物以后就不用睡書房啦。
兒子的眼光,他相信!
回到房間的青年男子站在窗前,璀璨的陽光給他全身鍍了一層金光。
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他的身體突然緊繃,低吼一聲,“該死!”開窗,跳樓一氣呵成,一眨眼他就消失在屋內(nèi)。
靈魂撕扯的痛感一遍遍的沖刷著青檸的感官,體內(nèi)好像有另外一個人在跟她爭奪身體的主導權(quán)。
在眾人眼中,她的身體不停的變幻著顏色,身下的草坪一半瘋長一半焦黑,十分詭異。
青檸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看到她體內(nèi)的情況,綠色的藤條瘋長,紅色的珠子燃燒著與藤條抗爭,此消彼長,她的身體就是它們的戰(zhàn)場,你來我去各不相讓。
紅色的珠子自然就是她可以操控火的原因,綠色的藤條就是古樹,她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老樹竟然想得到身體主權(quán)以此重生。
這一瞬間她腦子里想了很多,還沒恢復的晏媽、躺在醫(yī)院的蘇蘇、還有一切一切的人…
青檸怒了,這是她的身體她的世界!憑什么要當做它們的戰(zhàn)場讓它們決定勝負以此分出誰來控制身體,在這具身體里,她才是規(guī)則!
這時候她想通了很多,不再局限于將兩者驅(qū)逐,既然火珠可以為她所用,為什么藤條就不行。
心隨意動,體內(nèi)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它們包裹,藤條生長的速度短暫的停頓了一下,接著就開始瘋狂扭動。火珠并沒有反抗,規(guī)則將要束縛它時收斂了火氣溫馴的繞著圈,像是一個撒嬌的孩子。
很好!只要一個不起哄另一個就好收拾了。
那張無形的網(wǎng)慢慢收緊,一點點侵蝕著藤條的力量,
安靜的火珠忽然在這時爆發(fā)出一股灼熱的氣息,封存的力量一瞬間炙烤著她的經(jīng)脈,渾身燥熱。
從網(wǎng)中散發(fā)出嶄新的力量,清冷的力量帶著生機注入到她體內(nèi)。
網(wǎng)內(nèi)藤條從剛開始的劇烈掙扎到現(xiàn)在半天動一下,它從沒想過會像現(xiàn)在這樣死去,在它的設想里即使沒有那個神秘男人的出現(xiàn)它也可以用人血維持生命,可是當它感覺到這個人類女孩的身體,它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奪舍。
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在沙漠中行走了一個月的人突然看到綠洲一樣,饑渴難耐。
沒想到,臨了,它還是栽了。
感受著愈發(fā)輕盈的身體,青檸心情甚好。還沒等她適應這股新的力量,眼前一黑就睡了過去。
火焰剛?cè)跸氯ィ仙餍械谝粋€沖過去,抱起躺在地上的青檸,看她只是睡過去這才放心的松了口氣,吩咐老于開車過來。
轎車絕塵而去,一雙眼睛看著他們離開目光才轉(zhuǎn)到那幾個呆滯的村民身上。
他眸光深沉,似笑非笑的扯著嘴角,就留了這么幾個雜碎給他?
原本長著大榕樹的地方只剩下一個大坑,黑色的煙灰飛了滿天,白焰包圍著他將飄過來的煙灰灼燒。
那幾人看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愣愣的失了魂似的。
無形的精神力籠罩著他們,侵入他們的大腦,也許此時顯現(xiàn)不出什么,當他們睡一覺醒來之后就會忘記所有的一切。
青年人踏著閑步離開,就跟他出現(xiàn)的時候一樣,無聲無息。
原地只剩下幾個面色紅潤儼然在睡夢中的村民。
回到家的這幾天,青檸都處于假寐狀態(tài),她能清楚的感知外界得事,可就是睜不開眼睛,喉嚨也發(fā)不出聲音。
“都是我的錯,我都做了什么呀!”干啞的嗓音即使過了很久青檸也都聽的出來,獨屬晏媽。
另一個人安慰著她,“好了,等檸檸醒了好好補償回來。嗯,不哭了!”
“檸檸,快醒醒吧!怎么我剛出院你就躺上來了,病床還都是一個呢!”蘇蘇處在變聲期的嗓音正往醇厚發(fā)展,他說:“檸檸,快回來吧。”
“檸檸,說好了暑假陪我去帝都的,可不能食言啊!”話音未落,她就感覺自己的胸口被放了一個東西,清冷的靈氣順著它流進自己的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