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的聲音又開始顫抖,明顯大了起來,道:“對,你是……主人么?一定是的!”
“什么主人不主人的,我叫田石,一個家族的廢物而已,既然你叫我主人,那我就是你的主人吧。”田石不是很吃驚,對一些東西早已經看得很淡了。
“主人喲,你的丹田特殊,現在便會慢慢覺醒,誰敢說主人是廢物,我界靈決不饒他!”界靈憤憤說道。
田石捏了捏鼻子,眼睛一瞇憤然說道:“嗯,我田石決不再受人侮辱,除非死!”
時光不知不覺便從出神間劃過,幾絲刺眼的陽光從窗戶間灑進來,第二天清晨。
“砰砰砰!”
田石剛起來,還沒有穿好衣服,門外就傳來一陣陣急切的敲門聲,頻率極高。
田石只好馬上穿好衣服,立即開門。
“娘,你怎么了?”田石打開門,見到的是一個兩眼紅腫無神,臉色煞白,全身不禁顫抖的中年女子,正是田石的母親施龍梅。
“沒……沒事,石兒,你的父親受重傷了!雙腿……”施龍梅的眼淚又簌簌地流了下來,像一串串珍珠滾落,淋濕了衣服,身子又顫抖得厲害了。
“娘,沒事的,爹爹怎么會……”田石聽到這個消息,連忙打斷施龍梅,心中猛地刺痛,不太大的眸子也滾落出眼淚。
母親那悲傷的樣子,好像老了幾十歲了,田石的心中更加悲痛。
田石與施龍梅走過幾道走廊,才到了田慶遠的病房。
一進門,便看見一個滿面愁容的中年男子癱坐在椅子上,滿身都是傷痕,那雙腿全部被白色的紗布包裹,紗布之上,沾滿了鮮紅色的血漬。
田石的心里隱隱作痛,悲傷地說道:“爹爹,你那么厲害,如今已是圣力者實力,怎么有人能夠傷你?”
田石的兩眼注視著田慶遠,心中疑惑不定,父親一星圣力者的實力,在田氏家族“慶”字輩中算是最厲害的了,還有誰能夠傷害到父親?
“咳咳,沒事的,真的是意外,石兒別擔心。”田慶遠的雙眼微微睜開,那一張有些黑的臉呈現出蒼白之色,用手握住田石的手,輕輕說道。
“爹,你的腿是怎么了?”
“看來我的腿是廢了,一輩子不能好了,除非達到超過神力者的境界,或是有更好的靈藥……”
田慶遠穿的是一襲黃色的袍子,躺在床上,雙腿極不自然地叉在一起,兩眼不時瞟上一眼,露出極度的怒容和頹敗之色。
田石知道父親的脾氣,恐怕父親受傷別有原因,父親暫時是不會告訴自己了。
施龍梅面色蒼白,兩眼流出眼淚,端著一碗藥,過來喂給田慶遠喝。
“娘,你也累了,你先去休息吧,我來照顧爹爹。”田石拿過碗,便喂給田慶遠喝。
施龍梅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懂事,點點頭,嘆了一口氣,便往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依然是愁眉苦臉的樣子,眉頭皺起,看著田慶遠的雙腿直流淚。
“爹,為什么……到底是誰傷的你?”田石開口道,臉上露出不解,卻被田慶遠打斷。
田慶遠猛地一震,呼吸不禁快了起來,兩眼出現無比的怒意,那對田石的聲音是冷冷的,“石兒,別問為什么!”
“爹,到底是誰?我為你報仇!”
“石兒,你別管,你現在還是好好修煉吧,你是報不了仇的。”田慶遠平復了一下,隨即雙眼才勉強閉著,堅決不打算告訴田石真相。
看來此事大有文章,自己必須要解開那層面紗!
如果知道是誰傷了父親,田石絕對會報仇!
“唉……我們家算是沒什么希望了,石兒修煉又沒有多少進展,如今你爹爹又是雙腿殘廢,不知道怎么過啊。”施龍梅不禁嘆道,用衣袖揩了揩眼角一旁的淚珠。
田石聽見母親施龍梅的話,心里一怔,自己也是要好好想一下以后是怎么辦了。
一看癱坐在椅子上的父親,田石也是毫無辦法,又沒有能力治好父親的雙腿。
現在,田石唯一需要做的便是變強!
不僅要自己不受別人欺負,還要想方法治好父親的雙腿,以及保護母親!
“爹,你現在就安心養傷,治好雙腿的事情,你別擔心,我一定能夠治好你的雙腿的!”田石說道。
田石一想到父親的養育之恩,雙腿跪在了田慶遠的面前,隨即轉過頭來,對著施龍梅說:“娘,相信我,我一定會讓我家更好!我一定會有出息的!”
田石的臉上,出現的是無比的堅定之色,兩眼之中放出一陣自信而又無限的狠勁。
本來頹廢的田慶遠這時坐了起來,忍著疼痛,看著田石,便喃喃道:“石兒的話并不錯,只是他現在的天賦……”
給田慶遠喂完了藥,田石聽見了田慶遠的話,本想要展示給田慶遠和施龍梅看,自己已經是丹田三醒了,不過想了一下,以后再讓父母知道。
田石也坐在一旁,和父母聊天,安慰著田慶遠以及施龍梅,懂事的田石,讓得田慶遠和施龍梅欣慰不少。
田慶遠有著圣力者的實力,可是,在力者大陸上,圣力者只能是中等實力。
從丹田九醒,成為了力者后,便是大力者、圣力者、仙力者和神力者,當然,更加厲害的,那已經是成為尊級和神級強者之列了。
力者大陸上,除了大部分的力者,也會存在著另外三個大陸的修煉者,不過都是少部分的靈師、尸士和獸徒。
深秋的上午,依然有些寒冷,進入廣場時,還有白茫茫的霧,人們都看不見四周。
吃過早飯,田氏家族的族人就會各自忙著在族中的事情,田氏家族是西力城中三大家族之一,龐大的實力是無法估計的。
“走走,族長要我們都去開會呢。”
“嗯嗯,對,大長老……不,族長的脾氣我們可不敢得罪,快走……”
剛剛還在田慶遠不遠的下人,聽見族內開會,下人們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準備到廣場去開會。
田石走在路上猛地一驚,族長明明是自己的父親田慶遠,怎么又有族長?難道是大長老田慶權?
田石的心一沉,一定是什么大事,稍微頓了頓,調整了一下,走了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一路上,田石都見到許多下人趕忙往廣場走去,見到田石走在路上,都不答話,形同路人。
走完走廊,便看見一座雄偉的高山,這便是田家的后山,后山一旁有廣場大小的圣鱔湖,圣鱔湖的前面就是廣場了。
那田家之中的廣場,叫做測力廣場,除了用于家族的后輩子弟測試以外,還有就是可以在那里開家族的大會。
這時,那里已經是人山人海,下人長老們差不多到齊了。
那一處略微有些高的臺上,站著一個兩眉豎起,橫生怪肉,身穿黃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那人正是大長老田慶權,平時總喜歡反對田石父親田慶遠的做法。
在那田慶權的身后,便站立著其他十幾人,都穿著一身青衣,頸上都帶著用鐵制的項鏈。
那項鏈末端,有一塊半個手掌大小的玉牌,這玉牌由源石制成,有著家族太上長老的源氣,所以可以作為家族的身份牌。
“各位,今天我們舉行族會,由于族長田慶遠現在已經無法勝任族長,我宣布,”田慶權的兩只銅鈴大眼,往臺下的眾人掃視了一圈,當看見田石時,眉頭皺了一下,不過隨即朗聲道:“下一任族長,由我來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