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迅速的轉(zhuǎn)身,在干掉門口的兩個大漢后,飛速的向安樂侯所住的正中院落跑去。
憑著體態(tài)的靈巧和不錯的體能,陶夭夭成功的將眾人甩到了后面,邊跑邊大喊。
“爺爺,快點救我,他們要打我,爺爺,爺爺!”
安樂侯正在油燈下翻著一本書,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他微微有些不悅,放下了書,走了出去。
“爺爺,快點救我。”
陶夭夭看見安樂侯,一下就撲到了他的懷里,小聲的嗚咽著。
眾人在安樂侯的身前停住了腳步,紛紛向他行禮。
安樂侯低頭看著懷里還在喘息的小人兒,眼睛哭的通紅,顯然是受了大委屈。
安樂侯一陣心疼,他安撫性的拍了拍陶夭夭的小腦袋,厲聲責問眾人,“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侯爺,這陶夭夭不守禮法,公然在大街上和男人拉拉扯扯,而且還對豫王投懷送抱,沖撞了豫王,媳婦為正家風,才想要小小教訓她一下的。”
陶素氏笑里藏刀,卻也句句在理,讓人反駁不出什么來。
“就是,就憑她那又丑又傻的樣子,也想嫁給豫王,別做夢了,在咱們府里,只有大姐才配做豫王妃!”
沒腦子的陶秋妍只顧心中的痛快,根本就沒有考慮,一家之主安樂侯就在面前。
陶春妍對豫王慕容玉澤也是仰慕已久,聽到陶秋妍這樣說,心底雖然很是高興,但也還要拿出一府嫡姐的態(tài)度來。
“秋妍妹妹快別這么說,你們?nèi)齻€妹妹也都不比我差,怎么就沒資格嫁給豫王了呢。”
安樂侯聽了陶秋妍的話,臉漸漸冷了下來。
“素氏呀,依本侯看,最該管教的,倒是秋妍這個丫頭,當著我的面就這么辱罵自己的堂妹,背著我的時候還不知道說了我這個老頭子多少壞話呢!”
“是是是,是媳婦疏于管教了,還請侯爺憐惜秋妍這孩子從小就沒了娘,不要和她一般計較了。”
安樂侯冷哼一聲,沒在說什么,“本候早就聽說夭夭對豫王傾心已久,既然夭夭喜歡豫王,老夫就去陛下那里請命,看能不能為夭夭求到一紙婚書,也好圓了夭夭的心愿。”
聽了這話,眾人皆是一驚,陶春妍和陶語冰更是心里涼了半截,安樂侯乃是軍功封侯,在朝中頗受人尊重,對于他的想法,皇帝定然會仔細考慮,想著自己辛苦籌劃這么長時間,難道這個便宜就要讓這個陶夭夭奪了嗎?
“語冰呀,聽說你的母親是明貴妃的表妹,夭夭是你同父的妹妹,你也多去貴妃娘娘那里,給夭夭多說些好話。”
陶語冰緊咬著銀牙,擠出一絲笑,“是,爺爺放心,夭夭有這個心愿,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去滿足她。”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她根本就不想要嫁給那個渣男豫王呀,怎么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給賣了?
“不是的,爺爺,我不想嫁給豫王了。”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都是嫌棄的表情,玩什么欲擒故縱,還不想,一定是比誰都想。
看來是陶夭夭以前給大家的印象太深了,以至于到這個時候,都沒一個人相信她。
“沒事兒的,夭夭,不要害羞,你以后想要什么就和爺爺說,爺爺給你做主。”
“可是我。”
陶夭夭還待再說,但安樂侯卻固執(zhí)的以為陶夭夭這不過是小女孩的羞怯罷了,他放下懷中的陶夭夭。
“大家都散了吧,天色已深,本候要休息了。”
說罷,關(guān)上了房門,把眾人留在了外面。
羽兒做夢也沒有想到,陶夭夭可以毫發(fā)無損的回到院子,而且還因禍得福,得到了做豫王妃的機會。
“小姐,快點進來,她們沒有把你怎么樣吧?”
陶夭夭剛到門口,羽兒就殷勤的把她迎了進去,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陶夭夭是個傻子,這個時候,自然是傻傻的配合著羽兒。
“哎,都是秋妍姐姐向伯母告狀,要不然怎么會鬧出今天的事情來。”
“是呀,是呀。”羽兒看陶夭夭并沒有提自己的意思,愉快的附和道:“秋妍小姐可真是的,處處針對小姐你,小姐你可要好好防著她。”
“你在背后這么嚼秋妍姐姐的舌根,就不怕我將你的話告訴秋妍姐姐?”
陶夭夭的臉上突然現(xiàn)出一絲冷笑,這表情,不禁讓羽兒心中一怵。
“小姐饒了羽兒吧,羽兒不過是無心之失,羽兒是看不慣秋妍小姐欺負您呀。”
“我不過就是和羽兒你做個游戲而已,羽兒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陶夭夭笑笑,又回復了那個天真無邪的樣子,仿佛剛才不過就是羽兒的一個錯覺。
“羽兒,我走之前,讓你給我找的藥材,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羽兒笑意盈盈的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包袱。”小姐,你要這些藥材是要干什么呀?”
陶夭夭打開包袱稍看了看,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對,除卻她要的藥材,這里竟有一味可以致人死命的毒藥。
陶夭夭心里一驚,不禁苦笑,這個安樂侯府還真是暗潮洶涌,自己要是稍不注意,可能自己就沒有命了。
這藥陶夭夭本來是準備調(diào)理自身,改善自己臉上的痘痘的,但她現(xiàn)在卻不打算這么回答羽兒。
“我以前曾得過一個方子,對于老年人調(diào)理身體很是有益,所以我想將這些藥放進爺爺?shù)娘埐死铮瑸闋敔斪鲆环菟幧牛菜闶俏疫@個做孫女的,對爺爺?shù)囊稽c心意。”
羽兒本以為陶夭夭要這些藥是為了她自己,卻不成想是要拿給安樂侯吃的。
方子是陶夭夭給她的,她不過是幫著陶夭夭照單抓藥而已,若是陶夭夭被毒死了,她大可以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
可是安樂侯就不同了,安樂侯要是死了,那就是震驚朝野的大事兒,那要是追查起來,恐怕自己無論怎樣都逃不了干系,要跟著陪葬的呀。
羽兒上前將裝藥的包袱打翻在地,還上去踩了兩腳,“這藥不好,小姐既然想為侯爺盡孝心,自然是要用最好的藥材,這些就不要了,羽兒明天再為小姐去買新的!”
陶夭夭十分心疼的蹲在地上,一點點的用手攬起那些藥材。
“我這么窮,哪有什么錢去買好的藥材呢?我想爺爺也會體諒我的,我還是用這些藥材吧。”
陶夭夭說著,又一點點的將灑落的藥材放回了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