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逞強了,你的那些想法也曾說給姐姐聽過,姐姐多次勸你,可誰知道你還是干了這樣的傻事呀,都怪姐姐沒有看好你呀。”
陶語冰邊說邊哭,膝行了兩步,離著安樂侯更近了一些,“爺爺,都是我不好,您別怪罪夭夭,您要處置就處置我好了。”
安樂侯越過陶語冰,冷冷的看向陶夭夭,此時的眼神里,雖然還殘存著一些溫情,但早被怒火所掩蓋。
“夭夭,爺爺雖然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但她們都這么說你,讓爺爺也不得不對你有所懷疑,你可還有什么話好說?”
“既然羽兒說我的柜子里有毒藥,那就讓人把那毒藥找來,到時候我自有話說。”
陶夭夭孑然而立,她的個子雖然不高,但氣勢卻是逼人,讓害她的人不禁都打了個寒顫。
不一會兒,侍衛就把陶夭夭房里的那包毒藥找了來,交給了安樂侯。
“羽兒口口聲聲說,這包藥的作用是調養身體的,那就請爺爺把府里的大夫找來看看,這包藥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很快,府里的老大夫就趕了過來,他看了看藥的品色,又嘗了嘗個別藥材的味道,拱手道。
“侯爺,這包藥里卻實有一味能致人死命的毒藥,但藥的作用并不是調理身體的,而是治療身上長瘡的。”
陶夭夭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是這樣,我的臉上長了不少膿包,我弄這藥正是要治我的病,拿來自己吃的,至于這里面竟然有了毒藥,想必是有人想要致我于死地。”。
“你胡說,你別血口噴人!”羽兒一看事情不對,指著陶夭夭便罵了起來。
陶夭夭冷笑道:“羽兒,你別緊張,我說的就是你,這藥是你拿給我的,你到底對我安的是什么心,說出你的幕后指使,我可以向爺爺求情,饒你一命。”
“小姐,你可不能胡亂冤枉羽兒呀,這,這事兒跟羽兒沒有關系呀。夫人,您要救救羽兒呀。”
陶素氏用手帕捂著嘴角,掩飾著面上的心虛。
“夭夭,就算是你沒有害侯爺的心,那琉璃的事情又怎么解釋?”
“琉璃,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還不打算把事實說出來嗎?”
“小姐,我,我……。”
琉璃剛想說什么,卻被陶素氏給打斷了。
“夠了,陶夭夭,你何必嚇唬一個下人,她還不是你說什么便是什么。”
“好,那便由我來說,羽兒手上戴的鐲子,正是我賞給琉璃的,顯然她們兩個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琉璃做的這些事情,就是由羽兒指使的,至于羽兒是被誰指使的,那夭夭就不得而知了。”
羽兒背后的指使者就是陶素氏,陶夭夭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了她也不能說,因為以她現在的能力,她根本就不能把陶素氏怎么樣,所以她現在必須把陶素氏籠絡到自己這邊,借她的手,把她身邊最危險的羽兒除掉。
“夫人,您一定要救救羽兒呀,羽兒根本就不知道小姐說的是什么呀。”
陶素氏現在也很想和羽兒撇清關系,只是羽兒畢竟知道自己所做的壞事,要是她狗急跳墻,把自己做的事情都抖摟出來,那就糟了。
“侯爺,依媳婦看,這件事情的疑點頗多,不如您就先去休息,等媳婦查明了,再做處置吧。”
安樂侯久經沙場,在朝堂中混的也是順風順水,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又有什么是他看不明白的,陶素氏畢竟是他長子的正妻,即使他明白這些事情都是陶素氏弄出來的,他也不好把陶素氏怎么樣。
“夭夭,是爺爺錯怪你了,你不生爺爺的氣吧?”
想起陶夭夭剛剛差點就被冤枉了,安樂侯就一陣心疼。
“爺爺,夭夭覺得,夭夭之所以受到如此的陷害,就是因為爺爺答應夭夭和豫王的婚約,夭夭實在覺得自己配不上豫王,還請爺爺收回之前的話,把這個機會給別人,也給夭夭留一份寧靜吧。”
安樂侯長嘆一口氣,”是爺爺考慮不周全了,夭夭你放心,爺爺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替你做到,至于誰還敢對你不利,那爺爺一定不會饒過她。”
“陶素氏!”安樂侯說道:“你是一府主母,竟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夭夭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就拿你是問!”
“是,是,侯爺放心,侯爺息怒,你們別愣著了,快點扶侯爺下去休息。”
陶夭夭沒想到這婚約的事情沒退成,倒是讓爺爺更堅定的想要把她嫁給豫王了,她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哼,算你命大,不過你也別開心的太早。”
陶秋妍看著陶夭夭的笑臉,滿肚子都是氣。
“上天保佑,妹妹果然沒有什么事情,大姐真是為你捏了一把汗呀。”
陶春妍臉上帶著笑,輕抿了一口茶。
“是呀,我就想著夭夭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嘛。”
陶語冰從地上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陶夭夭的肩膀。
陶夭夭心底冷笑,眼前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想把她置于死地,以后她會讓她們每一個人,都知道什么叫后悔!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這件事情等調查清楚了,我會再來處置的。”
大夫人揮揮手,喝了口茶。
“等等!”陶夭夭擺了擺手,“伯母,這件事情還沒有完,爺爺正好不在這里,我便讓伯母看看,這個羽兒的真實面目。”
“小姐,你要干什么?”羽兒急忙拉住陶夭夭的衣角,怕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陶夭夭并沒有理會羽兒,繼續說道:“伯母,羽兒為您做了這么多的事情,其實是各取所需,你用她的手除掉我這個威脅你女兒做豫王妃的人,而她想要通過為您做事嫁給堂兄做妾室,是吧?”
陶素氏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她倒要看看,陶夭夭一個傻子,能翻起什么風浪來。
“羽兒在您面前一定裝的很愛堂兄吧,為了堂兄她什么都肯做,她是純潔無暇的吧?”
“風宇的女人必然是愛他又干凈的,這有什么不對嗎?”
陶夭夭搖搖頭,找了張椅子坐下了,“這沒什么不對,只是這個羽兒把您像傻子一樣的騙了,依我看,跟她上過床的男人應該不少。”
“小姐,你不要亂說,說話要有證據的,我對大少爺是一心一意的,只是我自知身份低微,就算不能做大少爺的妾室,我也會將夫人當做親娘一樣侍奉的,又何來欺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