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陶夭夭前世的爺爺就是醫(yī)術(shù)高手,她小的時候,也被爺爺逼著通讀了各種醫(yī)書。
看到皇后的這個病癥,陶夭夭不禁有些好奇。
陶夭夭走到了皇后的床邊,搭上了她的脈門。
“姐姐,姐姐,她醒了!”
十五公主慌張的躲到了桌子底下,把沉浸在診脈之中的陶夭夭嚇得一個激靈。
陶夭夭驚恐的發(fā)現(xiàn),皇后的眼睛竟然直直的望著她!
陶夭夭慌張的退后了一步,隨即便穩(wěn)住了心神。
她將手在皇后的眼前晃了一晃,皇后的眼睛依然沒有焦距的望向遠(yuǎn)方。
陶夭夭松了一口氣,看她的癥狀,應(yīng)該就是現(xiàn)代所說的植物人了。
而在古代,這種病通常被稱之為離魂,大家會認(rèn)為這是一種中邪的癥狀,并沒有什么有效的治療方法。
怪不得婉月宮會落魄成這個樣子,一個中邪的皇后,一個癡傻的太子,他們能在這風(fēng)云變幻的后宮中生存下來,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其實這種疾病,就算是放到現(xiàn)在也是很難治愈的,不過陶夭夭似乎在玄隱族的醫(yī)書典籍中看到過這種病的治療方法。
只是她當(dāng)時并未注意,現(xiàn)在也不記得什么了。
陶夭夭不禁有些懊惱,早知道如今能派的上用場,當(dāng)時她學(xué)的時候就一定不會偷懶。
“母后,母后,孩兒來看你了。”
聲音已經(jīng)到了門口,這個時候想逃出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陶夭夭只好抱過十五公主,兩人滾到床下。
“母后,你沒有遇到壞人吧?”
慕容清歡一進(jìn)來,就撲到了皇后的床上大哭。
婷兒站在皇后的床邊,有些不耐煩的問慕容清歡身邊的劉嬤嬤道。
“怎么還把太子驚動過來了?”
“太子聽說皇后宮里進(jìn)了賊人,便不放心,非要過來看看。”
劉嬤嬤走到慕容清歡身邊,扶起慕容清歡。
“好了殿下,皇后娘娘這不是好好的嗎,咱們快回去吧,可別讓這兒的晦氣過到你的身上。”
“不是,沒有晦氣,母后只是睡著了,不是中邪了,她一定會再醒過來的。”
慕容清歡掙扎著不肯起身,抱住皇后一直再哭。
“你們都出去,都給我出去,我要自己陪著母后!”
不管怎么樣,慕容清歡都是太子,他不肯離開,大家也不能強行讓他回去,眾人只好聽從他的吩咐退了出去。
慕容清歡四下望望,看到屋子里面沒人了,便收斂了淚水,趴到了地上。
“你們不要躲了,快出來吧。”
慕容清歡言笑晏晏,看起來并沒有惡意,陶夭夭便帶著十五公主放心的從床下爬了出來。
“你們怎么來了?”
再次見到陶夭夭,慕容清歡十分的高興。
“十五公主非要吵著到這邊玩,我便帶她過來了,你這些日子有沒有聽話的好好學(xué)習(xí)呢?”
莫容清歡雖然比陶夭夭高出了一個頭還要多。
但陶夭夭還是像對待一個小孩子似的,踮起腳,摸了摸慕容清歡的頭。
“當(dāng)然有了,我可聽話了,可是姐姐,你什么時候能過來陪我玩呢?”
“你現(xiàn)在是一個大孩子了,不能總想著玩的,你要是總這樣,有誰會愿意做你的太子妃?”
慕容清歡一把拉住了陶夭夭的手,滿眼期待。
“姐姐,你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
看著慕容清歡純凈無暇的眼神,陶夭夭知道他的愛意里并沒有摻假。
只是他的愛也太過單純,只是單單的喜歡,而不是愛。
陶夭夭有些不忍拒絕這個傻孩子的心愿,自己若是拒絕了他,他一定會很傷心吧。
“你只要每天都好好聽話,好好學(xué)習(xí),好好努力,姐姐就愿意和你在一起,陪著你玩兒。”
慕容清歡搖搖頭,這個答案并不能讓他滿意。
“不,我不要你陪我玩,我就要你做我的太子妃,我要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和你在一起。”
“不,清歡,這樣是不行的。”
陶夭夭抽出了被慕容清歡握住的手,表情變得有些嚴(yán)肅。
“姐姐相信,以后一定會有一個女人,她更愛你,更愿意陪你玩,她才個適合做你的太子妃。”
“姐姐你生氣了嗎?”
慕容清歡低下了頭,情緒有些低落。
看見慕容清歡這個樣子,陶夭夭心下有些愧疚。
慕容清歡雖然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可是他的心智甚至還比不上十五公主。
自己原不該這么嚴(yán)厲的對待他的。
陶夭夭踮起腳,在摸了摸慕容清歡的腦袋,笑著說道。
“怎么會,清歡這么乖,姐姐當(dāng)然不會和清歡生氣了。”
慕容清歡笑著拍手,十分高興。
陶夭夭實在覺得,慕容清歡這個愛親別人的毛病一定要改掉。
“清歡,你母親得的是什么病呀?”
慕容清歡望向皇后,眼睛里閃爍著濃濃的失落。
“母后沒有得病,母后就是睡著了,不想醒過來,她一定是覺得我太沒用了,不愿意看到我。”
“怎么會呢,你是皇后的孩子,皇后一定是最喜歡你的。”
陶夭夭拉著慕容清歡的手,來到了皇后的床邊。
“宮里有御醫(yī)給皇后娘娘治過病嗎?”
“母后剛得病的時候,我還很小,那時候的事情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可是自我記事以后,就沒有太醫(yī)給母后看過病,宮里的人都說母后是中邪了,可是做了多少場法事也不見好。”
宮里的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超,應(yīng)該也有能看出來病癥的人,每天來給皇后針灸,雖不能保證全好,但也增大了醒過來的希望。
可是宮里的人對這件事情眾口一詞,這里面就一定會有什么蹊蹺。
可憐慕容清歡還眼巴巴的等著,希望皇后有一天能醒過來。
“清歡想讓皇后快點醒過來嗎?”
慕容清歡重重的點頭,“想!”
“那清歡就每天都要過來,來和皇后說說話,只要清歡能夠堅持,皇后總有一天能夠醒過來的。”
“嗯,好,那我以后就每天都到這里來陪母后。”
慕容清歡極其信任陶夭夭,對她的話根本就沒有一點質(zhì)疑。
陶夭夭不僅覺得,自己要是能把皇后的病治好,也算是功德一件,只是要想每天過來給皇后施針,又不被發(fā)現(xiàn),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這件事情和慕容清歡商量,一定是商量不通的,只有找機會和秦家人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