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們昨天訓練了站姿,那我們今天咱們就訓練跪姿。”
跪姿?納尼!陶夭夭心中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那不是比昨天還不好混嗎?絕不,今天決不能聽王嬤嬤的擺布。
“宮里不同于別的地方,那是見個人就要跪的,所以跪姿是尤為重要的。小姐現在請面對著椅子跪下。”
陶夭夭順從的跪在了椅子的對面。
“小姐的姿勢不對,這里不對。”
“小姐的身體不要晃,保持穩定。”
這次方嬤嬤倒是沒有拿戒尺,但卻一直讓她跪在地上不讓她起來。
漸漸地,陶夭夭的腿都跪麻了,耐心也被漸漸的磨沒了。
而王嬤嬤還沒有讓陶夭夭起身的意思。
陶夭夭覺得自己這次已經很有耐心了,然而這個王嬤嬤就是在故意找茬,得寸進尺。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陶夭夭決定一定要好好治治這個方嬤嬤,讓她明白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啊,怎么這么疼?”王嬤嬤不明所以的摸著自己的大腿。
這腿疼的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按說王嬤嬤的腿之前也沒有什么毛病,可要說是重物打的,那這周圍也沒有什么石塊之類的東西。
王嬤嬤并沒有放在心上,她繼續在陶夭夭的跪姿上挑毛病。
陶夭夭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她決定再忍一會兒,靜觀其變。
“啊,這是怎么回事?”
一片落葉翩翩落在王嬤嬤的腳下,方嬤嬤齜牙咧嘴的揉著大腿。
陶夭夭嘴角勾起一抹笑,站起了身,說道。
“王嬤嬤,你是不是腿部的某一點突然出現了劇烈的疼痛?”
“是呀是呀。”
王嬤嬤認真的望著陶夭夭,內心上獲得了極大的認同。
“但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今天這樣是毫無征兆的?”
“對呀,我以前從來也沒有這樣過,你怎么知道?”
陶夭夭這頓忽悠還真挺有效果,立馬就把王嬤嬤給忽悠住了。
突然,王嬤嬤的大腿又有幾處發生了劇烈的疼痛,王嬤嬤捂著腿啊啊的大叫起來。
陶夭夭掩著嘴偷笑,將王嬤嬤扶到了椅子上,而自己則站到了另一側。
“王嬤嬤我和你講,我的母親會些醫術,我也曾和她學過一些,你這個癥狀明顯就是間歇性腿部神經痛。”
“什么什么?什么神經痛?”
王嬤嬤覺得這個名稱很專業,也很新奇,反正她是從來名聽過。
陶夭夭的這頓胡謅,讓王嬤嬤對她十分信任。
“間歇性腿部神經痛,哎呀,反正叫什么是沒有多大關系了,不過您這個病呀,不能站著,只能坐著。”
陶夭夭看見王嬤嬤緊皺的眉,繼續亂侃道。
“您看您之前站著的時候疼的那么厲害,可是這會兒就一點都不疼了吧?”
“你別說,還真是這樣。”
王嬤嬤點點頭,仔細一尋思還真是這么回事兒。
“你這病呀,絕對不能站著,它平時不發病,一旦發病了,那就是很嚴重了,您要是還不注重保持,總是這么站著,那以后腿就會慢慢爛掉的。”
“爛掉?”
王嬤嬤眼睛張大,顯然是沒想到會有這么嚴重的結果。
“是呀是呀,我可絕對不是危言聳聽的,這種病一般的大夫可是看不出來的,您要不是遇見我,您這腿呀就廢了。”
“啊,這么嚴重。”王嬤嬤被陶夭夭嚇得不輕,“那可怎么辦?”
“這種病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躺在床上修養,不信您現在就回去躺著,明兒您再看看就會好很多。”
“只是奴婢要是回去了,那小姐的課程該怎么辦?”
“哎呀,我的課程耽誤個一天兩天的也沒有什么事情呀,主要是您的腿,要是您的腿真是廢了,那您的后半生該怎么辦?誰會管你,你說是不是?”
王嬤嬤點點頭,覺得陶夭夭說的也有道理,那就不妨休息一天再說。
“那好,既然如此,奴婢就告退了,小姐好好休息。”
王嬤嬤跟著兩個侍女訕訕的走了。
陶夭夭眼看四下無人,只要琉璃在自己的身邊。
“何方高人,快快現身,別藏著掖著的了。”
陶夭夭朝著一邊的高墻大叫,樹長得很高,掩住了墻頭,并看不清那邊有什么東西。
突然,一陣勁風掠過,將陶夭夭頭上的發簪打落在地。
剛才那人明明是在幫自己,顯然是沒有惡意,這個時候陶夭夭倒也不驚慌。
她蹲下身,撿起發簪邊的一片落葉,舉了起來。
“樹葉,能運力到這么輕的東西上,還能將力道打的這么準,你一定是個高手。”
陶夭夭十分得意的笑笑,她保證,要是她長胡子,這個時候她最想做的動作,一定是捋胡須。
其實陶夭夭對古代的內功絕對是一竅不通的,不過古代的電視劇她倒是沒少看。
沒想到這種功夫竟然還真的有。
“哎呀,不管你是帥哥還是美女都出來讓我見見嘛,長的不好也沒關系的,我絕對不是個顏控。”
墻后的人抿嘴偷笑了笑,輕巧的落了地。
“怎么是你?”
陶夭夭驚奇的睜大了眼睛,站在她面前的赫然就是討人厭的秦佑卿。
“我怎么不能來,沒想到你這個從來不吃虧的小傻子,竟然還能受這種氣。”
秦佑卿隨意的坐在了涼亭的椅子上,不客氣的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樣。
“你這樣扒人墻頭可是不好啊,一定沒安什么好心。”
“誰說我沒什么好心,我就是好心呀,我幫你趕走了那個老妖婆啊,你不感謝我?”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幫我趕走那個可惡的老妖婆?”
陶夭夭繞著秦佑卿走了兩圈,用審視的眼光上下的打量著他。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幫助我?”
秦佑卿用力的點了點頭,“對呀。”
“誰信呀。”
陶夭夭十分鄙視的撇了撇眼睛,“快說,你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好好好,你不信就算了,那我走了。”
秦佑卿起身就要走,陶夭夭冷冷的抱臂站在一邊,并不理他。
“你不勸勸我嗎?”
秦佑卿轉過身,眼巴巴的瞅著陶夭夭,一臉可憐相。
“門在那邊,你還打算跳墻出去嗎?”
“好吧好吧,不開玩笑了。”秦佑卿蹲下身,撿起陶夭夭掉落在地上的發簪。
“這個發簪摔壞了呢,對不起哦。”秦佑卿看向陶夭夭,有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