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下去,你來斷后,要是有什么妖魔鬼怪的,我也能給你擋著點。”
秦佑卿說完,便順著繩子爬了下去,陶夭夭雖然不想下去,可是兩個人總是有照應(yīng),便也跟在秦佑卿的后面下了井。
繩子直接將兩人順到了井底,兩人便發(fā)現(xiàn)了井底的石門。
“人必定是在這里面了,在井里藏人,琳瑯閣的手段倒是高明。”
秦佑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仔細的研究著門上的那把石鎖。
秦佑卿來回轉(zhuǎn)動著石鎖上的機關(guān),眉頭緊皺,弄了好一會兒,也沒什么進展。
“我來看看。”陶夭夭上前一步,湊到秦佑卿身邊,“讓我試試,說不定我能打開。”
這把鎖呈一個五邊形的樣子,一邊有一個可以搬動的機關(guān),每個機關(guān)上都刻著不同的圖騰。
陶夭夭擺弄了一會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知道了,這就是五行。”
五個方位分別代表五行的五種元素,雖然這里的五行圖案和中國古代的稍有不同,可是相生相克的原理還是一樣的。
陶夭夭按著五行相生的順序,撥弄著機關(guān),沒一會兒,鎖便被打開了。
“開了,開了!”陶夭夭興奮的跳了起來,秦佑卿忙過來捂住陶夭夭的嘴。
秦佑卿打開石門,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
“請問里面有人嗎?我們沒有惡意,可以讓我們進去嗎?”
活音未落,一粒小石子便朝著秦佑卿飛來,秦佑卿拉著陶夭夭往旁邊一閃,石子便在陶夭夭的臉龐前飛了過去。
“幸虧我準備了這個。”
秦佑卿從包袱里拿出了一個火折子,點上了火。
“請您不要傷人,我們不會傷害您的,我們只是想看看。”
秦佑卿拿著火把又門口靠了靠,幾道勁風劃過,又是幾枚石子朝著秦佑卿打了過來。
秦佑卿幾個閃避,躲過了致命的攻擊,這時門里傳出了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
“你們可是武德那匹夫派過來殺我的?”
“你誤會了,我們并不是武閣主的人,我們只是這里的客人,偶然誤入了這里。”
“既然是誤入,那便快快出去,這里可不是誰都能來的,誤要惹上麻煩。”
秦佑卿和陶夭夭不是個怕惹麻煩的人,否則,他們也不會來到這里了。
“您被關(guān)在這里,可是有什么苦衷,不如告訴我們,我們或許能幫您。”
“你們能幫我?”那老婦人的聲音發(fā)顫,將近十年,她被關(guān)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這些年來,第一次有人來和他說這句話,給她還能活著離開的希望。
“是,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怎么會受到如此的待遇,聽您剛才對武閣主的稱呼,可是和武閣主有仇?”
“豈止是有仇,我和他簡直就是不共戴天,他奪了我的琳瑯閣,又奪了我的自由,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兩人聽著這老婦人話里有話,便忍受著密室難聞的氣味,走了進去。
秦佑卿拿火光往那老婦臉上照了照,那老婦花白的頭發(fā)披散在臉前,渾身臟兮兮的,散發(fā)著惡臭,整個人給人一種腐敗的感覺。
那老婦聽到腳步聲,雙手虛空的向前抓了抓,把秦佑卿和陶夭夭嚇得后退了一步。
“她看不見?”
“是,我被關(guān)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將近十年,這雙眼睛,早就瞎了。”
“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被關(guān)在了這個地方?”
“這琳瑯閣原本就是我父親留下的,我嫁給武德后,他便把琳瑯閣奪了過來,把我關(guān)到這里,他狼子野心,對不起我的父親!”
秦佑卿和陶夭夭聽的差不多明白了,看來這個老婦人是個受害者,這個琳瑯閣主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若是能把這個老婦人救出來,讓這個老婦人來指認武德的罪行,那到時候琳瑯閣大亂,他們也方便從中將東西帶出來。
“卿卿,咱們把這個老媽媽救出去吧。”
秦佑卿點點頭,“老媽媽你準備一下,明天晚上的這個時候,我們便會想辦法將你帶出去。”
那老婦人手伸向前,想要抓住兩人,“你們是好人,我不能連累你們,琳瑯閣守衛(wèi)森嚴,你們帶著我這個瞎子,是逃不出去的。”
“老媽媽可聽過谷秋墨的名字?”秦佑卿說道。
那老婦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振動,雙手伸在空中,全身顫抖著。
“你,你,你是……”
秦佑卿看向老婦人,眼里露出一絲同情,“所以老媽媽你不用擔心,我們來救你,就一定會做好準備的。”
兩人出了井,又將井蓋蓋了回去,偽裝成兩人并未來過的樣子,悄悄潛了回去。
回到了屋,換下了行裝,陶夭夭不禁問道:“谷秋墨是誰呀,為什么那個老媽媽會那么激動?”
秦佑卿不想隱瞞陶夭夭,又不想讓她知道的太多,惹上麻煩,只是淡淡的說道:“家?guī)煹拿M正是谷秋墨。”
每個人都有秘密,陶夭夭也不是喜歡探聽人家秘密的人,秦佑卿沒再說,她也就點點頭,沒有再問。
“可是你打算怎么救出那個老媽媽呢,她其實說的沒錯,琳瑯閣守衛(wèi)森嚴,她又是個盲人,我們?nèi)绻叭坏男袆樱峙虏坏莻€老媽媽救不出來,恐怕我們也會折在這里。”
秦佑卿坐在桌前,安靜的為自己倒了杯茶。
“琳瑯閣的人必定會去京城探查你的身份是否屬實,明天晚上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反正到時候我們也要逃走,正好也把那老婦帶上。”
“可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你準備怎么救人呀?就咱們倆恐怕不行的!”
秦佑卿站起身,將陶夭夭按到座位上,笑道。
“你別這么緊張,我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會攬下這件事情,總之,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我會找人把你帶出去的。”
“那怎么行,你是陪著我來的,現(xiàn)在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我怎么會放心?”
秦佑卿沒有說什么,走到陶夭夭身邊,在陶夭夭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在她的睡穴上重重地一點,陶夭夭便順著秦佑卿的身體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