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陶夭夭實在沒有什么地方可去了,便回了鎮國將軍府。
一進去,陶夭夭便直奔客房而去。
客房外并沒有什么把守,陶夭夭躲開巡邏的侍衛,便偷偷潛了進去。
床簾外只有一個侍女,陶夭夭趁那侍女沒發覺,便點了那侍女的睡穴,將她放倒。
屋里黑漆漆的,依稀能夠看見床上的一個人影。
陶夭夭迅速上前,點上了床上那人的穴位,順手抓起一塊布,蓋在了那人的臉上。
至于陶夭夭為什么要往人家臉上蒙塊布,那自然是因為她怕葉柔荑認出自己,以后麻煩。
不過也正是這個行為,成了陶夭夭悲劇的開端,因為床上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葉柔荑,而是秦寄寒。
陶夭夭將秦寄寒身上的貼身衣物脫下,裝進了隨身的包袱里。剛想把掀起來的被子重新給蓋回去,轉念一想葉柔荑對她做的那些事,便任由沒了衣服的葉柔荑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陶夭夭拍拍手,看著自己的杰作十分滿意,抓著自己的包裹心滿意足的出了屋子。
第二天一早,陶夭夭的罪行自然輕松的被人發現了。
秦寄寒的房中闖進了壞人,秦寄寒的侍女自然是有責任,她沒敢找秦笑歌,而是找了恰好住在府里的秦佑卿。
秦寄寒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秦佑卿,滿是憤恨和委屈。
秦佑卿看見秦寄寒的樣子,就明白了這事兒是怎么回事了。
雖然這件事情是陶夭夭所為,可是看著自己妹妹受了這么大的屈辱,心中一股怒火不禁就冒了上來。
秦佑卿解開了秦寄寒身上的穴位,讓侍女把她的衣服穿好。
“佑卿哥,你一定要幫我把昨天侮辱我的臭男人找到,我定要將他的眼睛挖出來喂狗吃!”
秦寄寒穿好衣服,心情十分激動,想她身份尊貴,被一個不明身份的男人侮辱是一件多么屈辱的事情。
依秦寄寒的性格,要是不把兇手給她找來,她勢必是要將京城翻個底朝天的。
這陶夭夭也是,誰不惹,偏偏惹她這個不肯吃一點兒虧的表妹,這讓他如何交差。
“佑卿哥,你怎么還不走呀?快點把那個壞蛋給我抓回來,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了,夜闌雨就更不會愿意娶我了。”
秦寄寒緊皺著眉,推了一把秦佑卿。
“這件事情發生了這么長時間,壞人也已經跑的沒有了影子,要想去抓也不能就這么漫無目的的去吧?”
“我不管,反正你必須把人給我抓到,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告訴父親,那人是你的同伙!”
秦寄寒叉著腰,瞪著大眼睛,她不講道理的時候真是一點兒邏輯都沒有。
遇上這樣的妹妹,秦佑卿也是很無奈,秦寄寒心腸很好,就是不講起理來誰都治不了。
“好,好,你別生氣,我幫你去把那人抓回來就是了。”
京城是各處都散布著秦佑卿的情報網,想要找到陶夭夭的位置,并不難。
陶夭夭歡歡喜喜的拿著偷來的東西打算去找蘇千墨炫耀,卻被蘇千墨告知,自己偷錯了東西。
偷錯也就算了,還偏偏偷了最不好惹的秦寄寒,而且準備為她報仇的秦佑卿,正在查找她的下落。
自己扮成男人,別人未必會往自己身上想,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這要是被秦佑卿找到,那可就尷尬死了。
陶夭夭翻窗進去的時候,屋內的紅燭映出床上的一對影子,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熏得陶夭夭有些頭暈。
陶夭夭的突然出現,顯然讓兩人受到了驚嚇,原本窩在床上的女人尖叫一聲,跳了下來。
“二位別緊張。”陶夭夭一邊安撫他們一邊靠近,“你們要是不介意,可以繼續。”
聽到了這話,那女子紅唇一張,大叫了出來。
陶夭夭上前反手一掌,將那女子打暈過去,她吹了吹手掌,幽幽說道:“先讓你好好睡一覺。”
“你,你……”那男子指著陶夭夭,身體顫抖不已,“你要干什么?”
陶夭夭朝著那女子嘟嘟嘴,“怎么,你也想睡一覺?”
“我,我可是劉尚書的兒子,你,你可別亂來!”
“話多!”陶夭夭煩躁的一瞪眼,一腳踹到他肥頭大耳的臉上,那人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陶夭夭將兩個人扔到了床上,蓋好被子,營造出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
干完一切,陶夭夭長舒了一口氣,將蠟燭吹滅,滾到了床底下。
抱著從床上拽下來的被子,陶夭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都逃到春香院了,這回應該是不會被找到了吧。
睡意朦朧中,只覺得身邊襲來一股子寒氣,陶夭夭向上摸了摸被子,沒有。又摸了摸,柔柔軟軟的,很是舒服。
“你就打算這么睡下去了?”
“嗯。”夢中的陶夭夭抓著秦佑卿的手,笑著答應了一聲。
“給我出來。”秦佑卿反手抓住陶夭夭的手腕,用力將她拉了出來。
“嗚,我要睡覺,我要睡覺!”迷茫中陶夭夭拼命的晃動著頭,力圖使自己清醒。
“醒了?”秦佑卿面無表情的站在陶夭夭的面前,周身的氣氛瞬間冷凝。
看到是秦佑卿,陶夭夭心里立刻就慌了。
“呵呵,大哥,您,您這是過來干什么呀?”陶夭夭擺擺手,裝作一副不認識秦佑卿的樣子。
陶夭夭掩耳盜鈴,自己索性也就不拆穿她。秦佑卿坐到椅子上,冷冷的問道:“你輕辱了我的表妹,我自然是拿你回去給她處置的。”
“大哥,這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不能亂說呀,我這一晚上都在這里睡得好好的,哪里見過你的表妹?”
“你要沒干什么虧心事,干嘛睡在別人的床下?”
陶夭夭皺了皺眉,欲言又止,“這件事情大哥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其實是小弟的一種愛好。”
秦佑卿無奈的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
“陶夭夭,你說你戲弄誰不好,偏偏去戲弄寄寒,寄寒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是你干的,她會放過你嗎?”
“你認出來啦?”陶夭夭驚訝的張大了眼睛,好像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秦佑卿白了幼稚的陶夭夭一眼,沒有說話。
“大哥你就行行好,幫幫忙吧,那我也不是故意去惹秦寄寒的呀,誰讓她和葉柔荑換房間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