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到園子進口處的兩位身影,大夫人臉上鐵青的神色,頓時錯愕、驚恐、懊惱推上她的臉。
安云娉聽著安云卿這近乎哀求的話、心里痛快無比,囂張地指揮道:“跪下,發誓。說,你以后都不敢了違逆我們的意思,給我們做牛做馬都不告訴母親。”
給你三分顏色還開起染坊來了。安云卿眼底閃過一絲狠辣,強忍著怒火,慢慢的跪下去,心里卻在暗數著,一、二、三、、、
“大夫人,難道侯府就是這樣教小姐的嗎?不知尊卑、不知規矩,嬌縱、蠻橫,還當著下人的面教訓比她年長的姐姐,還是說,侯府的家規就是如此,放縱著下人欺瞞到主子的頭上。”尚書夫人終于看不下去了,渾身有掩不住的怒火沖上前攙扶住要下跪的安云卿,眼底閃過鄙夷的看著大夫人,看了看猙獰著一張臉,教訓得安云卿像是最下賤的下人似的安云娉。
指不過是青樓女子生的女兒,也敢這般放肆,二小姐怎么說也是曾經四大家族的外甥女,背后可是蘇家,也敢這般對她,可見平時有多么□□她。
“安云娉,你在干什么?眼里還有侯府的規矩嗎?”大夫人見尚書夫人眼底閃過的鄙夷,心里很不是痛快,看著安云娉,陰沉著一張臉,沒腦子的東西,盡給她丟人,這事說出去,外人怎么看她侯府,怎么看她這位當家主母。
“母親、、、母親,我不是、、、我、、、”安云娉看到大夫人臉上的不悅,還有眼底的扭曲、眉頭越皺越緊,那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她一般,頓時嚇得不知所措,啰嗦著身子,說話都說不清楚。
“母親,沒事的。我不會怪妹妹這樣說的,我確實是災星,我剛出世,就把母親克死了;我也不聽話,三妹吩咐我的事,我沒一樣是做的好的。三妹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這都怪我,求母親不要怪罪三妹。”安云卿苦苦哀求的看著大夫人,臉上的污垢、衣服的臟亂,無非都是在告訴她們,剛剛三小姐打得二小姐有多狠,安云卿看似在整理衣服,其實是有意無意的離開手臂上還被抓出一條紅痕,露出點點鮮血。
尚書夫人見到安云卿這明顯被手指甲抓出來的紅痕,憤怒著一張臉,眼底有著鄙視之色,侯府教出來的女兒竟然是這般模樣,虧她當初還想上門求親,讓她的三兒子娶他們的三小姐呢?如今看來,這事不提也罷。
如果把這惡毒的女子娶回家,還不把尚書府吵翻了。
“倒真是姐妹情深,二小姐,可惜人家沒把你當親人。”尚書夫人看著安云卿,鄙夷著一張臉也變的有幾分柔和,這丫頭,剛剛還緊張膽小怕事,現在為了妹妹不被責罰,情愿出面為妹妹說情,當真是有情有義的丫頭,看她的模樣,倒還真是溫婉、賢惠乖巧的,對安云卿,尚書夫人有了幾分好感。
在她們眼里,她連茅坑里的臭石頭、沼澤里的爛泥都不如,她早就看清她們的嘴臉,現在,她不奢望這些虛渺的親情,她心底只有熊熊斗志,前世,安云娉也是這般對待她,她只有苦苦哀求的份,哪里還敢把事情鬧大,哪能想得到利用尚書夫人給大夫人施壓。
“大夫人,您就是這樣教女兒的嗎?”尚書夫人見大夫人久久不說話,只是鐵青著一張臉,嘴角微微上揚,眼底的鄙夷之色不言而喻,周身都散發出冷氣,揮了揮手臂。
被人這般催促,大夫人斂住心底的不悅,滿眼凌厲的看著安云娉,“娉兒,你還有什么好說?”
娉兒,如今還喚得這般親昵,果真是大夫人,無時無刻都要體現出她的慈愛,可惜,現在不是表現這些演藝的時候,尚書夫人還在等著你怎么處罰這個目無尊長、滿嘴污言垢語的侯府小姐呢?安云卿心中冷笑,看著大夫人。
“事情于至此,還有什么好說?難道大夫人想如此縱容三小姐嗎?”尚書夫人見大夫人還是沒有要責罰安云娉的意思,心中更為安云卿叫冤屈,冷冷地道。
大夫人壓下心中不悅,厲聲道:“來人,給我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