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jīng)漸漸昏暗,郭云大步邁在走向郭家堡的道路上,心里感到今日的斗法是那樣驚心動魄,一時不慎就要身死道消,魂歸別處。
郭云抬了抬頭,忽然感覺到今夜的星光分外燦爛。
忽然下午遇見的女修出現(xiàn)在郭云腦海里,此女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毫無疑問是郭云有生以來見到的最漂亮的女修。
郭云心里想道,這應(yīng)該是他們第二次相見,上次在烏靈坊此女是易容化妝的,但是她頸后的紅痣?yún)s露出了馬腳,怪不得她對我怨念頗深,郭云搖了搖頭,壓下了心中的雜念。
當(dāng)郭云回到郭家堡時,夜已經(jīng)深了,各家的燈火早已停熄,郭云回到洞府,也來不及整理一下此行所得,盤膝坐下,修煉起每天的退陽決來。
退陽決是純陽紫氣法里面附帶的一種法決,只有三百余字,內(nèi)容簡單易懂,并不高深,只能配合純陽紫氣決修煉。
因為每日修煉純陽紫氣法,陽氣就越來越旺盛,長久以來對修士身體危害極大,日積月累,更會危及性命。
所以創(chuàng)立純陽紫氣法的先賢修士又發(fā)明了退陽決,附在功法的后面。
郭云現(xiàn)在也只能打開《紫玉天書》的第一頁,里面也只有吸收孕養(yǎng)純陽紫氣的功法,附帶一個退陽決。
純陽紫氣法需要每日太陽升起的時候修煉,而退陽決則需要在太陽完全落山時才能修煉,不然就會筋脈錯亂,走火入魔,郭云從頭到尾運轉(zhuǎn)了一個大周天的退陽決,時間不到一個時辰,郭云看時間已經(jīng)很晚,倒頭睡去。
第二點清晨,郭云修煉完純陽紫氣決,回到洞府,將上次斗法的收獲一一拿了出來,一把白色銀刀法器,法器的背面刻有亮銀刀,下面還刻有玄景望月山五個字。
看來是趙國玄景郡望月山陸家的制式法器,比一般訂制的上品法器差一些,價值四百多個靈石。
除了亮銀刀,還有一個紅色玉瓶,但是那個失了陰魂奪命神火的紅色玉瓶法器已沒有絲毫用處,禁制陣法已經(jīng)損壞,可能材料特異,才能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只能當(dāng)煉器材料使用了。
戰(zhàn)利品中除了上面兩件,還有一枚不知道什么用途的血色丹藥。
郭云將那枚血色丹藥拿了出來,放到鼻子上聞了聞,丹藥與陰魂奪命神火的味道一樣奇異,既有一絲淡淡的腥臭,還能聞到一絲陣陣的檀香。
郭云正在研究那枚丹藥的用處,只見尋靈鼠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地聞到血色丹藥的味道,迫不及待的跳上郭云的肩上,想要吞食那枚血色丹藥。
郭云將丹藥裝入儲物袋中,可是尋靈鼠還是不依不饒,從郭云肩上跳了下來,嘴里咬著郭云的褲腳不放,怎么也不松口,弄得郭云也沒有辦法。
這只尋靈鼠郭云已經(jīng)養(yǎng)了倆年,每日間朝夕相處,漸漸地有了一絲感情。
郭云見尋靈鼠吞食這粒丹藥的欲望非常強烈,心里想道:“妖獸的欲望一般都很準(zhǔn)確,尋靈鼠如此強烈的想要這枚丹藥,恐怕這枚丹藥對它大有用處。”
“我雖然還弄不明白這枚丹藥的用處,但是這枚丹藥是陰魂奪命神火用張家老大的身體煉制而成,即使真是好東西,我也萬萬不會服用的,這與吃人有何不同。”
“這只尋靈鼠與我相伴倆年,往日雖然也用心培養(yǎng)他,但是也一直沒有進(jìn)階,就將這枚丹藥給它吧。”
郭云將血色丹藥從儲物袋中拿了出來,丟給了尋靈鼠,尋靈鼠向空中一躍,接住了血色丹藥,用嘴一吞,將丹藥咽了下去。
此鼠非常通靈,居然跳上郭云肩膀,用嘴舔了舔郭云的臉頰,想要討好郭云。
不大一會兒,吃了丹藥的尋靈鼠已經(jīng)昏昏沉沉睡去,郭云見尋靈鼠呼吸平穩(wěn),像是尋常睡覺,便放下心來,忙別的事情去了。
郭家堡大(比)的日期越來越近,有志在大(比)中奪取一個好名次的修士也越來越忙碌起來,不是瘋狂修煉,以求突破境界,就是購置法器,以增強實力。
郭云距離突破煉氣七層還有一段距離,法器也早已不缺,這一段時間竟然有些悠閑。
郭家堡烏石峰頂,建立有七八座大型洞府,都是家族筑基期修士的修煉之地,只有筑基期修士的親族妻妾才有機會在這靈氣充裕的地方修煉。
一個年齡十五六歲的少女,無憂無慮的逗弄著一只白色小貓,小貓的耳朵呈赤紅色,看那小貓皮毛油亮,靈氣逼人,就知道那是一只妖獸,此貓名叫赤耳貓,看其靈氣波動只是一只一階妖獸,只相當(dāng)于煉氣初期修士。
一個中年修士面無表情走來,面露不悅之色,正是郭英,溫怒的說道:“書瑤,大(比)之日將近,你不努力修煉,卻在這里玩耍,是何道理。”
少女咯咯一笑答道:“爹爹,女兒今年才突破煉氣七層,現(xiàn)在修煉法力有何用處,法器靈符也早已備齊,奪取前三是穩(wěn)操勝券的,至于大(比)第一,郭虎生大哥修為最高,又是郭璟叔父的愛子,手中有極品法器水火扇,女兒是萬萬比不了的。”
郭英答道:“書瑤,你雖然靈根資質(zhì)優(yōu)秀,從小被族長寵愛,卻有些心性不定,修士與天爭命,哪有舉手認(rèn)輸?shù)牡览怼!?/p>
郭書瑤可憐兮兮的答道:“明知道打不過去,還要逞強,如果女兒被打的鼻青臉腫,破了相嫁不出去怎么辦。”
郭英拿他那從小深受寵愛的女兒沒有任何辦法,只好搖頭嘆息起來。
離郭書瑤不足十里的另一處洞府,一位虎頭虎腦的青年修士正在練習(xí)法術(shù),旁邊站著一位嬌俏可人的美麗少婦,少婦悄聲說道:“郭郎,這次大(比)可有把握。”
此青年就是被稱為郭家堡青年修士第一人的郭虎生,也是這次大(比)的頭號種子。
郭虎生中氣十足的笑道:“娘子不要擔(dān)心,這次大(比)我把握頗大,一定必勝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