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花燈會到了,不少大家閨秀也走出了閨閣帶上面紗出來賞燈也順便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如意郎君?;魰f白了就是未出閣與為娶媳婦的少男少女的節日,若是兩人看對眼了互相送花燈便可上門提親。
今天的月華樓比往日還要熱鬧,傾城也莫名的高興,她跳完一支舞讓月兒取來焦尾琴緩緩的唱了起來:“一座山,隔不了兩兩相思,一天涯,斷不了兩兩無言,我用三生把你思念,獨飲那一碗夢婆湯,把自己葬于山骨間,靜聽那涓涓流水,那清風伴著落花飛舞!且聽風吟,吟不完我一生思念,細水長流,流不完我一世情深。
彈指流年,拂歌塵散,消瘦了思念;輕觸琴弦,如風之纖細,思念為誰斷?繞指的情愫,一生的眷戀,在琵琶和鳴中,演繹了一場又一場歲月的留戀;情到深處,孤寂難掩,耳畔的呢喃似花落時一聲輕嘆;情緣訴不盡笙簫,一世寂寞誰人憐,朦朧中四下里無聲蔓延;掬一泓流水,攜一律清風,在花箋里染了斑白。
清風舞明月,幽夢落花間。一夢醒來,恍如隔世,兩眉間,相思盡染。只身天涯,獨醉貪歡。揪心的思緒無邊無沿。獨依窗前,任風吹,看花落,黃花樹下,你是否又在輕拂玉笛,醉拔情弦?遙望千年,繁華散盡,我卻癡心未改。可惜幾度徘徊,走不出的,仍是那夢里花間的蜜語甜言?!?/p>
古天寒坐在雅間中靜靜的聽著傾城那空靈的歌聲有了一絲的恍惚。
“二哥,這傾城姑娘越發的讓人回味了。”古天云淡淡的說道。
古天寒收回自己的目光低頭飲酒沒再說話。
“我倒是對這個傾城姑娘越來越感興趣了,二哥要是沒意見允許我去追求她。”古天云笑的意味深長。
古天寒頓時眸光冰冷:“你……離她遠點?!?/p>
“今日乃是花燈會,二哥不如邀傾城姑娘一起賞花燈去?”古天云笑呵呵的提議。
古天寒斜眼看他:“這主意不錯,老六你第一次做了一件讓我順心的事情!”古天寒慈愛的拍拍古天云的腦袋起身去找傾城。
古天云一臉黑線,他堂堂的襄陽王竟然讓自己的二哥用拍小狗的姿勢給拍了腦袋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古天寒來到傾城的房間靜靜的看著正在整理妝容的傾城沒有說話。
傾城轉頭看著古天寒問道:“王爺是不是有話要說?”
“今日乃是燈會,我想請傾城你一起去賞花燈!”古天寒沒有用本王來自稱,說明他把自己當做了普通人。
傾城抿唇一笑說:“王爺有請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兩人相繼離開了月華樓肩并肩走在大街上,月兒和默然跟在他倆的身后卻相看兩厭。
古天寒突然停下了腳步,傾城疑惑的看著他,好似再問怎么了?只見古田還從懷里拿出一條面紗出來遞給傾城,傾城瞬間明白,今日出來的姑娘基本上都蒙著面紗,她這素面差天的都這難免會有一些不方便,已經有不少男士往她身上看了過來。
“王爺幫傾城帶上可好?”傾城笑面如花。
古天寒將面紗抖開輕柔的幫傾城帶上,這時候不知道何地放的煙花在空中絢爛開放,傾城和古天寒就這樣互相望著對方好像這世間只剩下他們二人一樣。
“哇!”月兒的尖叫聲將兩人拉了回來,月兒興奮的指著對面的攤子上說:“小姐有猜燈謎唉,上面說只要猜中的燈謎就送東西哎,小姐試試好不好?”月兒拉著傾城的衣袖撒嬌道。
“你??!”傾城無奈的點了點月兒的鼻子,她和古天寒一起都到攤子面前,有不少人在這里猜著燈謎。
“小姐,你瞧這個燈謎好生奇怪!”月兒指著一個燈謎說道。
傾城看了過去只見那紙上寫著:姑娘十八一枝花;不由輕笑,這謎題也不算是奇怪,主要是看你怎么想了,
“小姐,你一定知道謎底的對不對?”月兒嚴肅的看著傾城,她太了解自家的小姐了,只要小姐一輕笑絕對是有了什么主意活著有了什么壞心眼。
傾城點點頭說道:“女人最美好的日子不就是這十六七八么?所以啊是妙女子!”
“姑娘好才華!”攤主是一位古稀老者,她指著那個最大的燈籠也是燈謎中的壓軸說道:“要是姑娘能夠猜中那個燈謎那這個東西就是姑娘的了!”老者拿出一個盒子一樣的東西,他,輕搖盒子旁的搖把那盒子竟然發出了好聽的琴聲。
“到是一個稀奇的東西,我試試吧!”傾城看著那謎底細讀著:“人生在世幾回真,愛過心痛只留痕。有緣相識無份聚,蒼天只惜欺情人。敢問蒼天誰最真,真心愛過能幾人。牛郎織女且難聚,何方世上有情人?”
“這哪是迷?。窟@就是一首詩啊!”月兒不滿的叫到:“這怎么可能會猜的著?”
傾城思考了一下,她到底要不要說呢?今天是燈會不少燈謎會很應景的,到底說還是不說呢?可是那個盒子真的貌似很好玩的樣子,到底說還是不說呢?
“姑娘怕是知道答案了吧!”老者笑呵呵的說道。
傾城點點頭看了一眼古天寒,他一定也知道了。
“那還請姑娘說出謎底?!?/p>
“白頭偕老情投意合!”傾城糾結了半天覺得還是說了好,畢竟她和好玩的東西從來沒有過節。
“姑娘當真是好才智,這個燈謎老頭子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人解開了,這個西洋音樂盒就是小姐了!”老頭很大方見傾城將燈謎猜了出來,不由得贊賞很爽快的將鎮攤之寶送給了傾城。
傾城道謝和古天寒并肩離去,身后是老者滄桑的聲音:“帝女花百年盛開,鳳棲梧桐,可惜命運多舛,災禍不斷??!”
“那老頭神神秘秘的說些什么呢?”月兒嘟囔,傾城面紗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鳳棲梧桐什么的她不在乎她只在乎舞氏一族的血案。
古天寒壓下心中的疑惑老者的話他聽明白了,只是他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小姐,那老爺爺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月兒忍不住的問。
可惜傾城沒有給她解答的欲望,默然悠悠的說:“就你那小智商不要在動腦子了?!?/p>
月兒狠狠的瞪了一眼默然真是個不討喜的小子。
突然一陣凄厲的叫聲,然后就聽人再喊:“救命啊殺人啦!”傾城與古天寒對看一眼瞬間凌空朝著聲音來源飛去,月兒和默然緊跟其后。
事發地點一個身著藍衣的姑娘蹲在地上瑟瑟發抖面前是一具血肉模糊的男尸。
“那個戴帽子的站住!”月兒突然叫道。
傾城眸光一冷正欲去追,默然便追了出去,“姑娘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傾城蹲下扶起那藍衣姑娘。
那姑娘期期艾艾的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丈夫就是叫了我的名字然后就有人過來殺我,我丈夫為了救我被他給殺了。”
這下子傾城和古天寒都奇怪了到底什么樣子的名字才能招來殺身之禍,“那姑娘的名諱可否告知在下?”
“我叫武清橙?!蹦枪媚镎f道。
傾城眸光一轉問道:“可否告訴我是哪三個字?”
“武術的武,清澈的清,橙色的橙?!?/p>
傾城與古天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殺意,看來是沖著傾城來的,只可惜今天出來的姑娘基本上都帶著面紗,所以刺客是無從下手,只聽有人在喊舞傾城便以為這個女子便是。
“姑娘這些銀兩拿著安葬了你的丈夫剩下的好好過日子,恭親王府會還給你一個公道的?!眱A城將一錠銀子給了女子便拉著古天寒離開。
“看來郭炳之這個老賊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怎么辦?”傾城問道。
“今天也許不是郭炳之?!惫盘旌粲兴嫉恼f道,這地方有太多太多的疑點。
“怎么說?”傾城停下腳步看著古天寒。
古天寒說:“是這樣的,郭炳之既然知道你是舞氏最后的一個人,而且絕對是蚩尤劍唯一知道的舞氏人,若你死了蚩尤劍不就真的成為秘密了嗎?”古天寒說的句句在理,所以這其中的疑點太多太多。
追人的默然回來了,他對古天寒說:“對方的輕功太高屬下跟丟了?!毖哉Z中充滿了愧疚。
古天寒擺擺手說:“不礙事,你去幫那位姑娘把他丈夫安葬了吧。”
“是!”
“傾城,今夜別回月華樓了,刺客既然是沖著你來的,知道自己殺錯人一定會再來一次的,此時你回月華樓不安全與我回府相信他還沒膽大到去恭親王府殺人。”
傾城點點頭,她在想到底是誰呢?為何要對她下殺手?這棋是越下越迷茫了,也越來越好玩了,她在想是不是以后的日子不會無聊,天天都會有驚險的事情發生呢?
“王爺,今天花燈節傾城很開心,也明白了不少事,有些事情不是在原地不動人家就不會惹咱,若不拿出些氣魄來他會覺得我舞傾城只不過是一個任人欺辱的弱女子,若是這樣很不利于我以后找郭炳之算賬?。 眱A城這句話說的意味不明。
古天寒也不多問:“只要你高興就好!”只要舞傾城高興就好,其他的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