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汴梁城不遠(yuǎn)的潼嘉關(guān)現(xiàn)在是湮沒的所在地,湮沒看著那巨大的底圖,皺著眉頭在思考著,古天寒用兵如神,若是正面突擊不一定能夠要回汴梁城,若是出其不意呢?
“殿下!”一個士兵走了進(jìn)來。
“何事?”湮沒頭也不抬的問道。
“據(jù)探子來報古天寒的王妃舞傾城已經(jīng)平安的到達(dá)汴梁城與古天寒匯合了。”那士兵如實稟報。
湮沒終于抬起自己拿高貴的頭顱目光有些冰冷,他若有所思,那么湍急的十里河都沒能要了那個女人的命,只能說這個女人的運氣還真好,但是和她一起掉下去的湮滅……“那大皇子的消息有嗎?”
提到大皇子那士兵遲疑了。
“有話就直說。”湮滅皺眉實在是不喜歡別人吞吞吐吐的樣子。
“聽人說,在十里河一帶曾經(jīng)有人自稱過自己是太子殿下,但是那個人被……被難民給活生生的給撕了。”士兵自己說道這里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
湮沒怔了一下,被人活活的給撕了,那得要多大的仇恨啊?不過說來也都是他那尊敬的大哥咎由自取。“那些仇恨著戰(zhàn)爭的百姓,怎么不恨他,若不是他執(zhí)意要挑起這場戰(zhàn)爭,也不會有這么多的百姓流離失所,但是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了,除非我們的國君開口向大戚示弱,不然的話,就算整個智啟國被滅,也要打下去。”說道這里湮沒無限的惆悵,是啊,就算你再恨,這場戰(zhàn)爭也要打下去。
“你下去吧,這件事我會去查證,然后匯報給陛下。”湮沒將自己放松在椅子中,閉上眼睛一臉的疲倦。
“是。”
“傾城。”看著傾城準(zhǔn)備出門,古天寒再次頭疼,怎么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有亂竄的習(xí)慣呢?
傾城站住腳步,回頭,眼神單純,笑顏無辜好像是在說,我就是在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絕對不會出事的。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帶著嗎?現(xiàn)在街上很亂,搞不好又會出現(xiàn)智啟國的百姓襲擊軍隊的事情,你說萬一你被襲擊了怎么辦?”古天寒說的語重心長,他已經(jīng)無法承受再一次失去傾城的感覺。
傾城小碎步的挪到古天寒的面前,討好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細(xì)聲細(xì)語的說:“天寒嗎,不要生氣好不好?你日理萬機(jī)的很忙的,而且我總覺得那些百姓襲擊軍隊的事情有蹊蹺,所以我就是想要去觀察觀察罷了,你就不要生氣了。”
第一次聽傾城叫自己的名字,古天寒瞬間飄了起來,原來他的名字可以這么好聽啊,所以古天寒很無恥的沉醉于女色當(dāng)中,連要說的話都忘了。
“天寒……”傾城拉著古天寒的袖子在撒嬌,那嗲嗲的聲音讓古天寒的骨頭都酥了:“你不要生氣嘛,我保證會把自己照顧的好好地,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那就讓默然跟著我可好?這樣你也不用擔(dān)心了啊?”
古天寒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當(dāng)回過神的時候,傾城已經(jīng)拉著默然竄的老遠(yuǎn)老遠(yuǎn),叫都叫不回來。古天寒嘴角抽抽,原來自己也有這么一天,讓一個女人給忽悠了,但愿她好好地,要是敢掛傷回來,直接把她給綁了!
默然跟在傾城的身后,一臉崇拜的看著傾城,天啊!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才擺平的王爺啊?而且出門還領(lǐng)著他?
“不要那么崇拜的看著我,你家王爺會不高興的。”傾城似乎察覺到默然的心里,出聲打趣道。
被傾城猜中了心思,默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奇的問道:“您是怎么說服的王爺,讓您出門的啊?”小默然是真的很好奇,他覺得一定是了不得的辦法。
“嗯,美人計啊!”傾城說的云淡風(fēng)輕,但是聽的人已經(jīng)石化了,美人計?美人計?竟然是美人計!默然差點吐血,王爺你也太沒出息了吧?
“不要鄙視你們家的王爺,美人鄉(xiāng)英雄冢啊,再說了,我長得本來就很美,你們家王爺中套那是應(yīng)該的。”舞傾城再一次開口,默然是真的吐血了,天!他扶額,這傾城小姐什么時候也變的這么的邪惡了?
“傾城姑娘,默然能知道我們是去干什么去?”默然決定轉(zhuǎn)移話題不再和傾城聊王爺為何松口這話題。
“最近城中總是有人騷擾活著攻擊挑釁咱家王爺?shù)能婈牐傆X得沒有那么簡單,所以我要查查,你去找找這附近的巡邏軍隊,咱們布一個局,一定會有人上鉤的。”傾城目光中帶著點興奮和期待,在汴梁城的生活是真的太過無聊了,她急需要一個生活調(diào)味劑。
怎么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呢?看著傾城那一臉興奮的模樣,默然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小姑娘有點不安好心,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既然主子發(fā)話了那么他只需要服從好了。
等傾城將一切都部署好了之后,她便很親熱的挽著默然的小胳膊開始逛街。被傾城這樣一個美女摟著胳膊,那本是一件極為舒服的事情,但是……此時的默然苦著一張臉,這人睡沒,但是帶著刺啊,那刺還是他不敢拔的刺,這要是讓主人知道了,他不得讓主人給廢了啊?
“傾城姑娘,咱們能不能不要這樣?”默然看著手臂上的那只小白手簡直都快哭了。
相比默然的全身不自在,傾城可就自在多了她說:“放輕松好不好?你不會說你活了這么長的時間都沒有碰過女人吧?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要不我做個媒人等回到京城我把月兒許配給你可好?”
“轟!”,默然的臉紅了,紅的格外的透徹,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傾城姑娘,您……您能不能不要和我開玩笑?默然……默然……”
“噓!”傾城停下腳步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她說:“魚兒上鉤了!”
默然停住腳步歪著腦袋看著傾城,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祖宗在干什么。
前方再次出現(xiàn)了每日必上的戲碼,那就是有一兩個百姓在和巡邏的士兵糾纏,默然看著被糾纏,被推打的士兵,一股怒氣油然而生,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被欺辱了還不能還手,還真是憋屈。
“要沉住氣啊,一會會有好戲看的。”傾城拍了怕默然的手臂示意他要淡定,不能生氣,若是生氣了,下面的事情就不好玩了。
當(dāng)那群人糾纏胡鬧完畢之后,他們便離開了,傾城眸光一轉(zhuǎn)說:“默然跟上,切記不要讓他們察覺了。”
“明白!”默然點點頭竄了出去。
傾城挽了挽自己的衣袖,抬頭望望天,突然有點想念月華樓的日子,那個地方雖然亂,但是每天都有樂子,可是在這里還得自己找樂子,唉!
傾城不緊不慢的跟在默然的身后,與其說是在跟,不如說實在散步,因為走的真的很慢,一點都沒有一個辦正事的人該有的著急。
默然跟著那些人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條死胡同,他一個縱身飛上墻頂。
那幾個人在那稍等一下,不一會兒一個全身都是黑色包括臉都被捂上的人走了過來,壓著嗓子說:“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一個人說:“爺,這事情我們給辦的妥妥的,照這樣鬧下去,不出一個月大戚軍一定會撤離汴梁城。”
“辦的不錯,這些都是賞給你們的。”那個黑衣人滿意的點點頭,將一袋銀子扔給了那群人。
“喲,爺您真是大手筆,那一袋銀子應(yīng)該不好吧?”傾城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臉上笑的格外的嫵媚。
“你是何人?”見到傾城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默然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傾城姑娘到底是唱的那出戲啊?這么多的大老爺么,她要是受傷了怎么辦?他緊張歸緊張但是還沉得住氣。
“我是看不慣你們那囂張樣子的人,今天是特地來捉鬼的。”傾城話鋒一轉(zhuǎn)語氣犀利起來。
“找死!”那一身黑冷哼張牙舞爪的向傾城撲了過去,傾城一個旋轉(zhuǎn)摁著他的腦袋翻了過去,等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之后,手上拿著一塊那男人包頭的黑布。
“喲喲喲!瞧瞧,這小哥還挺好看的!”傾城看著那男人的臉嘖嘖感嘆。
暗處的默然已經(jīng)徹底的黑臉了,傾城姑娘您能不能不要笑得這么的風(fēng)騷?主人會吃醋的。
“你這個賤人!”那男人面紅耳赤,帶著滿身的怒火再次撲向傾城。傾城一個閃身,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眸光冰冷,如骨瓷般的的右手緊緊的抓住那男人的脖子語氣陰冷:“你們?nèi)羰窍胨赖脑挶M管在這看熱鬧就行,你們挑釁大戚軍隊的事情本姑娘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那些人一聽傾城這樣說,立馬嚇得無影無蹤,“默然出來吧!”傾城喊道。
“傾城姑娘!”默然出現(xiàn)冷漠的看著那個被傾城勒住喉嚨苦苦掙扎的人。
“一會讓人壓著他去你們家主人的面前。”
“明白!”默然恭敬的說道。
看著那個黑衣人被抓走了,傾城頓時覺得無聊了,捉鬼的大戲謝幕了,她的樂趣也沒有了,唉!她嘆了口氣,低頭走出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