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只鷹,離殤便知老鬼一定是有什么危險了,因為只有他自己在危險的時候才會讓他的鷹來找自己,他便二話不說拿著自己的藥箱施展自己那有些詭異的輕功跟上鷹飛了出去。
一個時辰之后那只鷹飛入了恭親王府,看著那恭親王府的大牌子,離殤就已經明白了,看來老鬼是找到了傾城,而受傷的恰好就是傾城。
“阿九,你回來了!”阿九就是那只鷹的名字,阿九落在老鬼的肩膀上轉頭看向門口,離殤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老鬼你終究還是找到了傾城!”他看著老鬼眼中一片復雜。
“先別說什么,進去看看吧,那丫頭傷的很重,還有……”離殤轉頭看向老鬼,那吞吐的神色令他好奇:“她的身上的那些外傷看看能不能治好,女兒家留下疤痕總歸是不好的!”
離殤眨了一下眼睛,他現在是非常的好奇,那個小丫頭到底傷城什么樣子讓老鬼如此的吞吐。
走進傾城的房間,月兒依舊侍奉在一邊,太醫在一旁診治,而且一臉的凝重。
“她怎么樣了?”離殤看有人在整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問問。
那老太醫抬頭看了一眼離殤驚嘆一下離殤那驚人之姿,畢竟是那么大的年紀之人也沒有失態,他惋惜的說:“這位姑娘傷勢頗重,就算好了之后也必留下疤痕,還有因為傷口感染發燒沒有及時的治療,怕是……”
聽著那老太醫這樣說離殤悄悄的翻了一個白眼,庸醫!當然這句話她只是在心里說的,其實也不能說人家是庸醫,傾城如今這樣放在任何一個太醫手上怕是和這位老太醫說的一模一樣,只能說離殤在醫術這一方面有些變態,不然怎么會被稱為鬼手。
“你可以離開了!”離殤將那位老太醫拉開,自己坐在了那凳子上,給傾城把脈,氣息穩定脈搏正常也就是說沒內傷,那就是外傷的問題了。
那老太醫見離殤這么不客氣的將他拉開不由得有些生氣,心想這個年輕人也太沒有禮貌了,看著離殤給傾城把脈在心中冷哼,還能看出個什么來。
“她怎么樣了?”古天寒和老鬼走了進來,古天寒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丫頭輕輕的問。
“沒有內在的傷害,主要是外傷,這些傷口并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所以有些棘手,我先開出一個藥方按著這個藥方抓藥喝上兩幅身上的炎癥就會消失,至于這些傷……。”離殤的眉頭有些微皺,這丫頭那么好的一個皮囊要是毀了那就可惜了,老鬼也會瘋的吧。
“有困難嗎?”老鬼見離殤皺眉不由得問道。
“沒困難,先不用管它,先去抓藥!”他拿起一旁的紙筆寫下一些藥名。
那老太醫有些不喜歡離殤那高傲的樣子,他拿過藥方本來想要挑刺來著,但看到里面的內容的時候徹底的無語了,半晌他才說:“年輕人,你可知道這服藥即是良藥也是毒藥?若是稍有不慎那邊是一劑毒藥。”
離殤轉頭挑眉,原來這老頭也不全是庸醫啊,他淡淡的說:“對于我離殤來說毒藥即是良藥,良藥既是毒藥,既然老頭你都看出來這藥要是沒抓好那邊是毒藥,所以這件事只要你去辦了,要是這位傾城姑娘被你抓的藥弄死了,那那兩位爺會和你拼命的!”離殤半是打趣半是認真。
老頭無奈的嘆了口氣收拾東西準備去配藥。
“古天寒,我需要你帶我入宮去太醫院的藥方,有些要我得親自去抓!”傾城身上的那些傷口若要全部消除那只能劍走偏鋒了。
“沒問題!”古天寒點點頭便帶著離殤準備入宮。
看著那兩人離去,老鬼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溫柔的撫摸著傾城的臉,那一臉的傷痕讓老鬼心里很難受,這個丫頭他從小看著長大,一直很怕疼,身上這些傷口一定很疼,這個丫頭到底用著什么一的意志力才能忍下這些疼痛。
“丫頭……”一聲丫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整整五年了,他找了她五年,她躲了她五年,這五年中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傾城覺得自己睡了好久,然后耳邊總是嗡嗡的好像有人在說些什么,真的好煩哦!她睜開眼睛眼前熟悉的景色讓她有些安心,是恭親王府,她將目光轉向窗邊,雙眸猛的睜大,是他……。他還是找到了嗎……。
“丫頭,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喝水嗎?”看到傾城醒來老鬼瞬間慌亂,他急急忙忙的給傾城倒水,她睡了那么長的時間一定想喝水,一定是!
他到了一杯水走了過去將傾城扶起想要給她喂水。
看著老鬼將自己抱在懷中,那一幕恐怖的畫面從她的腦中閃過,她伸手直接將那茶杯打翻神情激動:“你為什么要找到我?你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你走啊,走啊,我不想看見你!”傾城推搡著老鬼,一不小心重重的摔在地上,老鬼趕緊將傾城從地上扶起,卻被傾城一巴掌扇在了臉上,那銀色的面具發出沉重的聲音,傾城的手也十分的疼,她已經無法顧忌自己的手,她現在只想將這個男人趕走。
“丫頭,你先冷靜,我走我走,你別激動。”老鬼將傾城緊緊的抱在懷中安撫著。
傾城的指甲在老鬼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天!”月兒聽到動靜走了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傾城正在向老鬼拳腳相向,她趕忙拉住自家的小姐喊道:“小姐,那是門主啊!”
“月兒你讓他離開,讓他離開,我不愿見到他!”傾城已經竭嘶底里了。
“小姐……。”看著傾城那瘋狂的模樣,月兒哭出了聲來,她只是一個勁的說:“小姐……那是門主啊……”
傾城無意中看到墻上掛著一把劍想也不想的拔出像老鬼砍了過去,老鬼也沒有想到傾城回拔劍硬生生的挨了一劍。
“啊!”月兒一聲尖叫,她沒有想到傾城回如此的偏激,她也不敢攔住傾城,她拽起老鬼的衣袖說:“門主你趕緊離開吧,小姐會殺了你的。”
古天寒和離殤一進門就看見傾城拿著劍對著老鬼。
看著這場景古天寒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見離殤一聲爆吼:“你們兩個怎么回事?舞傾城你也太不把自己當病人可吧?”
頓時全程一片安靜,連失控的傾城都呆呆的看著離殤。
離殤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大的火氣指著老鬼,傾城,月兒一通大罵:“舞傾城你要是想死你直接說,我給一針保證你死的無痛無癢,你何必在這糟踐自己呢?”
“離殤……”老鬼見離殤在罵傾城心中有些不舒服。
“叫什么叫?”離殤轉頭看著;老鬼嘴里的話是一點都饒人:“你說說,傾城不懂事那是她年紀小,你呢?活了大半輩子你也不懂事啊?她不愿見到你,你就不知道閃人啊?怪不得你總是帶著面具,因為你壓根就沒臉,還有你!”終于那眼神落到無辜的月兒身上:“你就知道哭,哭能解決事情嗎?哭,你家小姐身上的傷就能好了嗎?哭,你們家小姐就會對老鬼好聲好氣?”
三個人讓離殤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那三個人離殤嘆了一口氣,只能說太能折騰了,本來傾城身上的傷口已經得到處理也不流血了,現在倒好傷口又崩開了,那白色的衣服已經能夠看見血色了。
古天寒摸摸自己的鼻子走過去將傾城抱起嘆了口氣,半是心疼,半是無奈。
“我不要看見他,你讓他離開。”傾城在古天寒的懷里低低的說道。
古天寒抬眼看像老鬼淡淡的說:“前輩,您還是先回房吧,等傾城好些了再來探望!”
老鬼沒有說什么他轉身那一身孤寂觸動了不少人的心弦,離殤看著那個背影無奈的嘆氣低低的說:“孽緣啊!”
把傾城放回床上,也許是激動過后乏了吧,她緊緊的拉著古天寒的手睡著了,離殤將一個藥瓶遞給古天寒說:“給傾城抹上吧,那傷口又裂開了,再次裂開的上開怕是難好,我去把藥配好,一會她醒了之后先把藥喝了然后去泡一個藥浴。”
“嗯!”古天寒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離殤搖搖頭關門離去。
傾城連睡著了都緊皺這眉頭,她的過去古天寒無法得知,但是古天寒知道傾城現在很痛苦,一切都是為了那個男人吧?
來到老鬼所住的房間看著老鬼站在窗口發呆不由得搖搖頭走了進去淡淡的說:“傾城避了你那么多年,如今突然看到你情緒激動那是難免的,老鬼聽我一句話放手吧,這樣那個孩子才能真正的快樂。”
“你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可好?”老鬼轉頭看向離殤。
離殤點頭離去。
老鬼再次看向窗外眼前是往事幕幕。
“老鬼老鬼,你為什么總是帶著面具啊?是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僅有四歲的傾城笑嘻嘻的看著他。
“老鬼為什么你會長得這么好看呢?傾城長大后一定會比你好看!”六歲的傾城嫉妒的看著那張未被面具遮擋的容顏。那時老鬼只有苦笑。
“老鬼老鬼,長大后我做你新娘可好?”七歲的傾城毫無心機的說道,明知道小孩的話不可信,但是他相信了,在等她長大。
“老鬼,放我離開吧,你是我師父,我們是不可能的,舞家只有我一個嫡系的孩子,我不能不回舞家……”十歲的傾城已經出落的很漂亮,她那時就已經明白老鬼對自己的情誼,所以看向老鬼的的眼神就已經很認真。
“從今日開始,我舞傾城與鬼門再無關系!”那個孩子說的如此的決絕。
老鬼閉上了眼睛,那個丫頭是那么的怕疼卻赤腳走過刀刃,走過被燒紅的鐵板,只為了與他斷絕關系,他還記得當時他說:“舞傾城,我放你離開,但是你若再被我找到,那么你這一輩子就別想離開鬼門。”他面具下的臉是一副苦澀的表情,原來那個丫頭是如此的厭惡自己,連見都不愿意見嗎?
身上那被傾城所傷的劍傷很疼,但是他的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