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晨的確是有點拖大了。
這個禁術實在是復雜,蕭若晨想了半天也沒什么進展。
應該是哪里的術法推演出了叉子,蕭若晨打算重新開始。
……
一個時辰后……
蕭若晨:心好累…
【要不,你先散散心。事又不急,你也沒必要一蹴而就啊。】
陶鐵難得安慰蕭若晨,卻讓她更加難受。
“…鐵子哥,好難啊。”
言外之意:給開個掛唄。
陶鐵怎能助長這種不正之風,【靠自己,不要總是依賴我。】
“也沒有‘總是’吧?”
【…反正就是要靠你自己。】
蕭若晨:“哦。”
魏時岸還在對著鹿蜀濤濤不絕。
鹿蜀的表情已經不太好了,蕭若晨決定幫幫它。
“師傅,怎么還沒講完?”
魏時岸扭頭看她,臉上還掛著笑容,“哎,這不是難得有東西樂意聽嘛。”
“哦。”蕭若晨隨手拋給他一個水囊,“歇一會兒,喝點兒水吧。”
“曉晨好貼心啊~”
“……”
“……”
還有一份沉默,是鹿蜀給的。
它慌不擇路的逃離魏時岸,撞上了無辜的白羌。
蕭若晨伸手接過被撞飛的白羌,還給她揉了揉翅膀。
白羌沉醉在蕭若晨短暫的溫柔里,也沒有第一時間為自己‘報仇’。
蕭若晨一邊擼著白羌,一邊跟魏時岸對話。
“今天去看猴戲吧。”
“好啊。”魏時岸高舉雙手以示贊同。
“順便再多采購些東西。”
“嗯嗯。”
鹿蜀主動留了下來,因為它對猴戲不感興趣。
“哦,那我們走了啊。鹿蜀要乖乖看門啊。”
魏時岸真是big膽,竟然敢把神獸鹿蜀當狗使。好在蕭若晨眼疾手快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魏時岸跑遠了。
“怎么了?突然跑這么快。”
魏時岸雙目無辜,盡顯清純之姿。
蕭若晨看不得猥瑣圍巾男強裝可愛,扭頭就走。
可魏時岸是誰?整個朝岳國最頂尖的吆喝大師,制造點話題而已,根本毫無難度。
……不過,話題有是有,就是蕭若晨不搭腔。
白羌覺得,魏時岸自己在旁邊自言自語除了怪尷尬的之外還有一點點的可憐。
尷尬終究沒有戰勝魏時岸,他最后用一支曲子結束了他一路的坎坷。
魏時岸又在唱那支曲子,明明就是很難聽可蕭若晨還是覺得很舒服。
甚至在魏時岸唱完一段時間后,蕭若晨還處在那種狀態下。她不自覺的放松,連步伐都放緩了一些……
魏時岸也難得靜了下來,兩人走在一起看著還算和諧。
“喲,你們師徒兩個今天怎么不賣藝了?”
“哎,我們也想啊,這不是耍猴戲的老徐又來了嘛。我們師徒自知比不過人家,怕落得和上次一樣尷尬。
今日本來都不打算出門了,是我這小徒弟想來看猴戲硬拉著我來的。”
蕭若晨:‘硬拉’?!
“少年人嘛。不過你這徒弟算算年歲也該娶妻生子了吧。樣貌也好,鎮上可有不少妙齡女子在談論這個小哥呢。”
“是,是嗎。我這徒弟還小著呢,就是長的有點急,現在就成家立業太早了。”
蕭若晨:好像他自己才是長的最急的那一個吧。
魏時岸又跟那個人扯了幾句閑話才得以脫身。
“終于說完了?”
“完了,完了。剛剛師傅說的話你也不要當真……”
“知道了,快走吧!猴戲已經開始了。”
那里果真是火爆,蕭若晨和魏時岸差點沒有站的位置。
說實話,猴戲里的大部分東西蕭若晨都已經記的差不多了,可她就是還想看。
眾人笑的時候她會跟著一起笑,到精彩處也會屏住呼吸……魏時岸把這些看在眼里。
“結束了嗎?這么快!”蕭若晨意尤未盡。
“那我們下次再來。”
“估計不行了……”
“是嘛……”那個老人實在是太瘦弱了。
蕭若晨看到了老徐靈魂上的火,那么微弱,仿佛熄滅就要發生在下一秒……
突然,蕭若晨想到了什么。她大概能猜到禁術是怎樣施成的了。
當時奄奄一息的王星,在天道眼中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楊都就用升級版的束魂術先將她鎖在了王曉的軀體中,又以自身氣血為引不斷促成這兩個姐妹在軀體中的和諧。
可紙包不住火,王星靈魂未歸鬼域的事終究是暴露了。
這禁術并不高明,是蕭若晨想的太多了。
解法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要做到兩點。
一是將其中一個人打到奄奄一息。
二是解決束魂術,不過這個就比較棘手了,它需要兩個人都心甘情愿。
這也是為什么蕭若晨當時和王曉對持時沒有繼續用武力逼迫王曉解開對馬群的束魂術。
因為,只要王曉有一絲的不愿,這個束魂術就永遠無法解開。
解開這個禁術的蕭若晨并沒有情緒波動。
她照常不急不徐地跟在魏時岸身后,魏時岸撒丫子跑她也不刻意跟,最后魏時岸急的拉著她的手。
今天是真的逛了很久,買了很多,花了不少。魏時岸一會兒笑一會懊惱。
他這種狀態已經持續挺長一段時間了,蕭大夫現在有點擔心他。
“你沒事兒吧?”
魏時岸微笑著搖頭,抱緊滿懷的東西,“挺好的,就是錢花的有點多。”
“……行吧。”
不過花的越多吃的也就越好,蕭若晨難得喝了一次肉湯。
期間師徒兩人差點因為幾片肉吵起來,鬧的不太愉快。
鑒于蕭若晨心情不好,白羌也就沒敢主動問她的師姐,今天晚上還入不入夢了。
蕭若晨閉著眼睛裝生氣裝著裝著還睡著了。
魏時岸又開始忙前忙后的伺候她,脫鞋、整理姿勢、蓋被子……一樣不落。充分展示了自己在這方面的本領。
白羌看的目瞪口呆,當然,讓她震驚的不是魏時岸嫻熟的動作,而是躺在那里始終安睡的蕭若晨。
蕭若晨的警惕心非常強,這是白羌記的很深的一件事。因為那一次,差一點就要了她的命。
只是從背后靠近就下意識防范的蕭若晨居然會躺在那里任魏時岸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