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這。”長乘掃過他們。
“還不快點帶路,還愣著干什么!”
竟是督詛幫他們解了圍。
長乘高懸的心終于可以放下,心臟被揪著的感覺也慢慢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它又重新變回不通人性的冷酷獸樣,可長乘并不認(rèn)為自己只是一只簡單的獸。
再復(fù)雜苦澀的感情它都愿意體會,它已經(jīng)嘗到了做人的甜頭,那么這些帶有背負(fù)意味的苦澀它不會抗拒。
有些味道就算只嘗一次,終生都難以忘卻。
這是蕭若晨告訴它的。言傳身教,不可謂不清晰。
“太好了,你沒事!”
長乘看著咒中毫發(fā)無損的蕭若晨,笑意盈了一地。
模樣純良極了,如果忽視它用刀抵著督詛的脖子的話。
黑玉書:我呢?你有在意過我嗎?!
“哦,你來了。”
真可惜,她還沒見到那位被譽為當(dāng)今人修第一人的魔君。
她瞥到被長乘控制住的猥瑣男人。
“他誰啊?”
長乘看了一眼督詛,“啊,他好像就是那個魔君。正好,你不是想要見見他。”
“來魔君,跟我們小晨打個招呼。”
督詛:……老子也是有尊嚴(yán)的好伐!
“我、叫督詛。”
“好的魔君督詛,快跟小晨打招呼。”
變了,又好像沒變……
“你就是魔君啊。”
那個長的挺不錯的凡間女子上下打量著他。看眼神似乎還有點挑剔不滿。
督詛:搞毛,你只是個普通的凡人而已。而我,可是獨一無二的魔君。
“長乘,他跟溟明比起來如何?”
長乘略一思索,“大差不差,但他爆發(fā)力比溟明強一些。如果對上,應(yīng)該可以險勝。”
“哦,那你逼他朝我攻擊。”
長乘并不多想,悶頭就干。
督詛也不敢留手,怕被長乘發(fā)現(xiàn)沒有盡全力。
。
……
結(jié)果,無事發(fā)生。
三目相對。
督詛率先打破尷尬,“怎么可能,我已經(jīng)盡全力了。化神期的最強一擊好吧!是這個陣太邪乎了,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您的人,咒法都如此高超。”
“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jīng)修行足足兩百年了……”
“又怎樣?”
蕭若晨接著慢悠悠道,“你既然認(rèn)得出它是咒,為何還不守心,選擇強攻。在你放棄守心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被它惑住了。”
咒與術(shù)、陣皆不同,前者困心,后兩者攻體。
因為它具有迷惑人心的功能,道修便把它列為無限接近‘魔修術(shù)法’的邪惡工具。
而魔修不愿意用那些冠冕堂皇的道修棄用的工具。
不介意用,又有條件使用的便只有不通人性的妖獸。
自小被當(dāng)做名門正派培養(yǎng)的蕭若晨從沒見過這種東西,見黑玉書使出來她難掩好奇……
“多謝提點。不過,除了我偶遇過的一個妖修外,并無人使用過咒法,而且也沒有這般強大。還是姑娘博學(xué)多才,竟然能使它發(fā)揮出這么大的功效。修真界有您是真的了不起!!!”
蕭若晨:倒也不必如此……
“長乘,你對他做什么了?”
長乘還游離在世界之外。
“沒怎么啊,我下手夠輕了。”
蕭若晨回想起之前長乘出手對付的那些非殘既殘的人,“……也是。”
那這魔君也太膽小了吧。
“對對對,大俠對我足夠客氣了。是我不好,招待不周。還讓姑娘淪落至此。”
“你……”
還不待蕭若晨說完。
“姑娘說的對,我該罰。我自愿吃素戒葷、嚴(yán)肅部下、管好自己……從身邊小事做起,保護花草樹木,不亂扔垃圾……”
蕭若晨聽的頭疼。
“行了,我找你測試一下而已。”
“哦哦哦,您測試的開心就好,希望您可以盡情擁抱這美好的一天。”拽上你的倒霉男友快點走吧!不必管我死活。
【對了,你怎么突然想起來測試這個咒法?】幾十年了,蕭若晨第一次對修行之類的東西提起興趣,黑玉書不得不重視。
“沒什么,一時興起。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咒術(shù)。”和她一樣,被兩頭嫌棄。
倒是有點腥腥相惜。
至于為什么想引督詛過來,或許只是為了逗逗黑玉書而已。
長乘一向把這些事情想的簡單。黑玉書卻不得不在意,倘若督詛守了心、倘若督詛再強一點、倘若長乘沒有及時趕來……
蕭若晨無疑是在自殺!
“想什么呢?”
蕭若晨狀若無事地問沉默到反常的黑玉書。
【啊,在想您如此厲害的改造居然只看我布了一次咒術(shù)就有了依據(jù),而且……】
說實話,剛剛黑玉書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在它的眼中維護和保持蕭若晨的生命是比認(rèn)識到她的天賦更重要的一件事。
“呵~你騙我。黑玉書說謊很好拆穿,你還從沒有用過這么婉轉(zhuǎn)的語氣……雖然是獸類,也天生就會有這種感情嗎?一點都不冷酷……”
說著說著,蕭若晨的話就變成了喃喃自語。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她這一整天都太過反常了。
【長乘!愣著干什么?!快送主人回去!!你個愣頭鵝!!!】
長.怨氣承載器.承:“好的。”為了蕭若晨,它忍!
總有一天,在最后的最后,它要拉著蕭若晨一起把這個嘴臭的黑玉書關(guān)在小黑屋里,永永遠(yuǎn)遠(yuǎn)不見天日!!!
想到做到!——立誓人:長乘
“來,小晨,咱們走。”
蕭若晨看了長乘一眼,“怎么突然這樣,莫名其妙。”
長乘懵了,試探性地問,“你還記得剛剛——”
“不就是說了幾句話,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嗎?”
“……你在兇我。”
長乘說的是肯定句。
“莫名其妙!”
“黑玉書,小晨怎么變的這么暴躁?”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受了天道的影響?最近的確不是很太平……】
督詛就這么一直看著這對‘壁人’。
他聽不到黑玉書的話,就以為是小情侶在狂撒狗糧。
雖說他的脖子已經(jīng)從長乘的手里解放了,但他摸不準(zhǔn)長乘的態(tài)度。不敢貿(mào)然離去。
只好和幾個部下跟傻子一樣站著,被人狂塞狗糧。
救命,這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