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對面方振眉那雙充滿怒火的雙眼,我一聲不吭的和他對視,四海幫的大多數人也都在看著方振眉,無止境的PK,還是會讓人感到厭倦的。
雖然我殺金蟒時顯露的實力讓四海幫有人目睹,不過連著對戰三人,這個籌碼下得夠足,至少比我們聯合正義盟對付四海這個條件好的多。
“好!我同意!不過我要改下條件,裝備我不要,誰輸了當大家面自殺!敢不敢?”說完這話方振眉同樣用我剛才的方式,一聲不吭的回望著我。
事情的變化第一次超出了我們的控制,這個方振眉果然夠毒!他的名字已經臭了,輸了自殺正好幫四海解脫,而我的號卻……
“怎么!不敢嗎?”對面的方振眉咄咄逼人。
“呵呵!沒什么不敢的,既然方兄給個這么痛快的解決方式,我沒有理由不接受!那我們明天午時皇宮決斗場見!”硬著頭皮我也要接下來,何況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回到斷金盟總堂,一幫兄弟都擔心之極,紛紛插言說我不該接受如此苛刻的條件,只有銅錘、飛天和阿東沒說什么。
躲在飛天專門給我騰出的房間,我坐在床上盤腿調息,默默的籌算著明天的決斗。
“阿鋒,現在方便嗎?”門外傳來飛天的詢問。
“沒事,你們進來吧!”我收回心緒,回答道。
進來的是飛天和阿東,兩個人手里都托著幾件裝備,“阿鋒,這是大家互相湊出的極品裝備,你明天穿上,可能有所幫助。”
接過兩人手里的裝備,我朝他們笑了笑:“怎么了?又不是生離死別,明天我們一起去看方振眉在城隍廟自殺好了!”
看我如此豁達,飛天和東穎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和我交流了些決斗的要點,就告辭出去了。
第二天午時,我頭插冷玉瑤光簪,最里面穿著阿東拿李歡的金絲寶甲,外罩天蠶衣和劍圣戰袍就,腳蹬藕絲步云履,手上和腿上套著飛天和阿東送來的極品護腕護腿,整個人幾乎武裝到牙齒,在斷金盟和圣域一票弟兄護持下,來到金陵城皇宮決斗場。
“第一場,開始吧!”簽完生死和約,在皇宮決斗公證人一聲令下,我和一個身著黑衣瘦長條進入決斗場。整個決斗場是由一個封閉的法術空間組成,外面的人可以看見決斗的場面,卻不能出聲提示,既然著急,也只能干著急。
冷靜的觀察了下對手,對方除了臉長一點居然沒有什么出眾,就連等級也不出眾,剛剛到達六十級。
“請!”我抽出青鋒,幽籃的劍身寒氣逼人。
對手一動不動,如果眼睛里不是閃爍著精光,我就要認為對方是個死人了。
一場決斗的時間是一個時辰,如果不能分出勝負的話,按我們開始的約定,就要以平局結束。看來四海是想第一局以和局收場,這樣不僅可以對我心理上進行打擊,而且可以趁機觀察下我武功的底細。
對方不出手,那只有我出手了。劍光一閃,我率先發動攻擊,一劍快如閃電的刺向對手左肩。間不容發下,瘦長臉身形滑動,左手抽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寶劍,格開了我刺出的青鋒。
幾招下來,我大概的摸清對手的實力,輕功非常高,但力量,竟然和我差不了多少,隱藏實力嗎?半個時辰的光景,瘦長條就沒有和我實打實交過幾次手,總是打打逃逃,圍著三丈方圓的決斗場大兜圈子。
兩次我露出破綻,瘦長條居然視而不見,媽的,太狡猾了!
現在還不能暴露全部實力,誰知道后面四海留著什么后手,看來,要玩點損的了。
運起六成的九陽神功,我把青鋒舞的團團生風,左手卻掏出大把的鐵蒺藜,不停的撒在決斗場外圍。
躲著不見人,扎死你個小媽養的!很快決斗場外圍就被我撒滿了鐵蒺藜,只留下了一丈方圓的中心地帶。瘦長條被逼無奈下,只好回劍相斗,但手中寶劍卻被我運滿七成功力的青鋒格飛,跟著倒退下似乎被腳下的鐵蒺藜刺傷了腳底,一個趔趄下身形欲倒。
不由分說我一劍劈去,瘦長條伸出右臂去擋,左手卻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一柄又細又長的軟劍,靈蛇般地反刺我下腹。
“衡山云霧十三式!我靠,陰我!”大驚下我一個急退,手中舞起一片劍花,但瘦長已占先機,后著便綿綿而至,一柄靈蛇般地薄劍顫動不絕,尋機在我的劍光中穿來插去,逼的我連連倒退。
六月債,還得快!現在換我身受剛才的痛苦,看得外面的四海幫眾臉露喜色,飛天他們一臉焦急。
退無可退,我作勢欲退下手中青鋒脫手而出,跟著身形急進,不顧瘦長條刺來的細劍,左掌運足八成功力一掌推出。
對面的瘦長條看我長劍出手,不由臉露喜色,身形微側讓開青鋒,左手長劍依舊刺出,同時右手推掌,打定了要和我拼個兩敗俱傷的主意。
電光火石下我右手閃電般抓住刺來的軟劍,身形同樣微側,左掌和瘦長條結結實實對了一掌。
“噗”瘦長條沒想到我右手抓劍居然絲毫無恙,反被我一掌打的口噴鮮血,趁你病,要你命!無暇分說我閃電般連出三掌,瘦長條勉強擋了兩掌后再無還手之力,被我一掌狠狠印在胸前,倒飛出一丈開外。
“第一場決斗,武當弟子了鋒勝!”呼,我長出一口大氣,穩住遙遙欲墜的身軀,勉強走出決斗圈。
“怎么樣,沒事吧?”銅錘趕緊扶住搖搖晃晃的我,關心的問。
“沒事,我裝的!”我用傳音入密告訴了銅錘真相,一邊用顫抖的手摸出顆金色的小還丹,塞進嘴里。
做戲就要做全套!雖然第一場勝的險象環生,不過好在用七成功力打敗了對手,沒有暴露出真正實力。
決斗場的兵器暗器已由撿回還給我,調息回復后,再次由公證人我再次站到決斗場上。
四海幫出的是幫主酒劍江南,看來昨天和飛天猜的沒錯,四海幫第二場果然出的是最強的酒劍江南。
我裝模做樣跟酒劍江南客套了兩句,這才拉開架勢動手。
剛才是四海的人邊打邊躲,現在換我也邊打邊躲。交手幾合后,我現在不敢對四海的人再抱輕視之心。昨天和飛天聊過,酒劍江南拜的是鐵掌幫裘千仞門下,只是沒想到這家伙兵器功夫居然也甚為了得,一根鐵杖舞的上下翻飛。
“阿鋒,記住和酒劍交手時要小心他鐵掌功夫!”昨天飛天的話還歷歷在耳,對于酒劍江南露出的破綻,我也同樣視而不見。
“不行就打和。”我心里盤算著,換成平時我也不懼,只是今天要連戰三場,對方的老辣讓我有些不敢輕舉妄動。怕就怕不能給對方致命一擊,要是兩敗俱傷弄成平局,第三場就不用打了。
見我纏斗中我總不肯接實,酒劍江南不由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要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了。”說罷也從懷里摸出一把鐵蒺藜,撒向決斗場的外圍。
操!你以為你得計了?我也是嘿嘿一笑:“呵呵!一人撒不如兩人撒,俺幫幫你!”
說完我摸出一把鐵蒺藜,沒有撒向決斗場周圍,而是撒在了中間。靠,以為這樣就治住我了,不過大家都不過!
看我大把亂撒鐵蒺藜,酒劍江南頓時一怔,跟著就是勃然大怒,怒個毛啊!不就是讓你沒得逞嗎,怪你自己笨!
輕功占據優勢的我依然把握著主動權,大家都要忙著注意腳下,快的還是快!
第二場決斗就在大家感覺甚為荒唐的情況下結束,看著酒劍江南鐵青的臉色,我露出會心的微笑。
“第二場,雙方打和!”哼哼,現在就看第三場了。
“阿鋒,對面要上場的玩家換了雙鐵鞋!”流浪冷眼旁觀了半天,偷偷過來報告情況。
鐵鞋?看來對面是要硬拼了!
“沒事,現在一切都在預料中,我輕輕說道,隔這么遠,諒你們也偷聽不去。
剛才依舊是吃了顆小還丹,這次我可是落足了本錢。
對面的玩家身材瘦削結實,只是一對眼睛不時精光四射,兩邊太陽穴深陷半寸,居然也是個內功高深的角色。
“了鋒,你以為你得計了嗎?這才是我們四海幫最強的高手,等會我要看著你在城隍廟自殺。”對面的方振眉得意的叫囂。
“第三場決斗,開始!”公證人說話依舊波瀾不驚,也許看多了決斗的場面。
“哼哼,一起來丟吧!”對面的家伙不陰不陽說了句,大把的鐵蒺藜丟向決斗場四周。
我才沒這么笨,還陪著你丟。對面的玩家等級達到了六十七級,我日,原來天榜上的等級第一高手是他!
“不跟著撒了?”對面的第一高手一聲冷笑,摸出的一把鐵蒺藜沒有撒向地面,而是抖手以滿天花雨的手法打將過來。
卑鄙!我一個橫躍,雙腳踏在早以看好的空位,還未抬頭,對手已經風一般掠至面前,一只泛著黑色的手掌挾著排山倒海的內力擊來。
雙掌一記“抱元守一”,我迎上對面打來的一掌,卸下大半力量的我依舊擋不住余勁,連著倒退幾步,一腳踩在幾顆鐵蒺藜上。
“啊!”噴出一口鮮血,我痛的腰背欲彎,對面的玩家眼見一擊得手,大喜之下不及調息內力,跟進兩步再度一掌擊來。
慌忙之下我雙掌合一,再次推出,對方眼見我不躲反上,臉色笑意更濃,渾沒注意到推過來的雙掌流動著淡淡的金光。
“砰”的一聲大響后,剛剛還占據上風的天榜第一高手被震出一丈開外,連噴三口鮮血。顧不上兩臂發麻,我揉身而上,雙掌虛張聲勢推出,腳下卻是一個“擊打彈踢”,結結實實踢在對手小腹。
挾著十成功力的一腳,再次把對方踢出一丈開外,一道白光閃過,天榜第一高手掛了。
鳥毛!這下看你什么時候才能練回六十七級。垂著兩支發麻的雙手,我走出決斗場。
一邊是從地獄到天堂的喜悅,一邊是天堂到地獄的極度失落,望著方振眉死灰般的神色,聽著飛天他們發自心底的歡叫,我輕輕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