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馬匹走出城門后,風云再起幾個兄弟和霸王花湊在一起,取出張地圖商討路線,其他幾個女孩則圍著赤焰唧唧喳喳,雪舞甚至扯了把青草去喂赤焰。不過赤焰是個吃雞蛋喝好酒的主,一把青草自然看不進眼里,加上我又給它身上放了兩只大箱子,心情惡劣下對美女的挑逗置之不理,氣的雪舞把青草喂了自己的馬。
湊到霸王花他們身邊,我伸長脖子瞥了兩眼,風云再起的手指正點在地圖上,給霸王花解釋選擇路線的理由,“我們從這…然后走這片荒原,最后穿過條峽谷就能趕在黃昏前到達昆明,這是最近的路線了!”(運鏢任務不得乘坐系統馬車及傳送陣)
風云再起選擇的路線雖然最近,卻不是最安全的,路上豺狼虎豹、山匪路盜不少,也許幾位大俠平時難有表現機會,今天要借此顯示男兒本色。
看看他們商議已定,我轉身走開,拉過赤焰準備起程,霸王花一番調停,我和劉薇、雪舞被分派到隊尾壓陣。
離開成都十里左右,風云再起帶著我們浩浩蕩蕩下了官道,進入一片荒野。
很快系統設定的第一撥劫鏢強盜殺將出來,不過十幾個四十多級的強盜怎經風云再起一伙摧殘,獅子搏兔下,強盜小嘍羅們瞬間煙消云散。跟在后面的雪舞看得熱血沸騰,躍躍欲試,催馬趕到霸王花身邊極力要加入開路隊伍。
“你就老實點吧,我還沒上呢你就想上去,小心被砍傷手又哭!”霸王花嚇唬雪舞道,轉頭掃視和劉薇竊竊私語的我一眼,然后小聲叮囑道:“讓你在旁邊當電燈泡,你怎么回事?你看他倆說得那么投機,小心薇薇被騙了,網上花心浪子可多!”我靠!把我當網絡騙子?說我花心浪子,我什么時候花心了?
憋了一肚子氣的雪舞怏怏退回,眼神看我時也多了幾分防賊的神色。懶得和她們計較,看在都是劉薇同事份上,我只當什么都不知道。
路上出現的小蟲小盜都被風云再起幾兄弟打發掉,進入荒原前,我們找了處平坦地勢打尖歇息。途中我沒有展現出絲毫的名人氣勢,大家也對我失去獵奇興趣,唯一吸引眼球的赤焰,也因為表現得比主人更孤高自賞,不僅美女們不再待見它,連馬群也不待見它,只能獨自孤零零立在一邊,倒是劉薇的桃紅馬不時湊上去和它聊兩句!
休息一陣,我們整理行裝進入荒原。通過一路的觀察,我知道風云再起五個人兩個出自點蒼,兩個拜師青城,還有一個是唐門外姓弟子,(唐門、大理段氏這類武林世家一般只收外姓弟子或家臣,能入本門則有一次改姓機會,學到的武功自然也是高級貨,但條件很難且不定,象斷金盟唐飛就是唐氏本門弟子。)幾個人武功說起來高不成,低不就,只是等級不差,最高的風云再起六十,最低的亂起也五十八,都到了升級的瓶頸。
進入荒原后野獸明顯增多,不時從草叢中閃出一群豺、幾只豹子什么的,忙得風云再起他們汗流浹背,全無剛才一幅談笑自若、揮斥方酋的瀟灑,弄得霸王花和阿黎也要加入幫忙。
冷眼掃視外圍的戰斗,我不經意搖搖頭,遜!明明可以一劍回圈砍下怪物的頭,偏偏還按著套路耍下去,好看倒是好看,可惜銜接和實用性太差,還好這都是些四、五十級的怪物,若是對上六十級的怪,估計就一冰消瓦解的局面。
霸王花和阿黎也都是同樣毛病,估計都是這幾位老兄調教出來的,誤人子弟啊!痛惜中我忘形地再次搖搖頭,心想劉薇這么快就升到四十級,估計也是幾位老兄的杰作,改天有空得指點指點她。
“你在這搖什么腦袋?覺得他們功夫不好嗎?”雪舞看我連連搖頭,有些不服氣問道。
“一般吧!”背后說人長短總是不好,我沒把風云再起他們說得很不堪。
“一般?”雪舞明顯覺得我小瞧人,反問道:“那你說什么算好!”
“這個……”我沉吟了下,心想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高手境界。
“江湖武功境界大概劃分幾個階段,最初是能熟練使用一套武功,提升一步就是能把一套武功分成若干小截,分別應對不同的情況,再高些就是能針對不同情況獨立使出比較適合的招式,若能自己將招式隨意組合連貫而又沒有停頓滯澀,便踏入一流高手境界!”
“這個你怎么知道的?”雪舞一臉驚奇,不過眼睛里依舊有幾分且聽你吹的神色。
“我經常見到高手切磋!而且我也經常上論壇看高手交流的技術貼。”
“哦?那你上去試試,讓我見識下高手的風采!”雪舞撇撇嘴。
“哎!我是說我經常見到,可沒說我就是高手啊!”
“哼哼!原來也只是紙上談兵,銀樣蠟槍頭啊!還不如我呢。”雪舞說完甩甩頭發,催馬上前準備加入戰陣,一旁劉薇聽得捂嘴竊笑。
“哎!你笑什么?我說的都是真話啊。”我帶帶韁繩,赤焰不耐地刨了幾下蹄子,放慢腳步。
“我笑你越來越會裝傻充楞,滑的快象條泥鰍了。”劉薇催動馬頭,不過桃紅馬怎么也不敢跟赤焰齊頭并進。
“呵呵!哪啊,這點小事他們自己搞的定。”忘了身邊還有個知根知底的人。
雖然風云再起他們武功不咋樣,不過等級畢竟擺在那,很快又搞定前面幾只豹子,隊伍停滯一會,就繼續前行。
一路上打打停停,荒原已走出大半,隊伍雖然不時被怪物襲擊,但一隊人都其樂融融,興致頗高。
“大家再加把勁,過了峽谷就沒什么怪了。”霸王花在前面喊道。
繼續前行一段,兩旁草叢中躥出幾十只灰狼,其中一只身形足有小牛犢般大小,笆斗大的腦袋上,兩只狼眼射出攝人的光芒。
窺視過等級后,我心中微微一驚,五十五級的狼王,看樣子風云再起他們對付起來要吃力。
眨眼間狼群就突破了風云再起幾個布下的防護圈,毫無心理準備,草莓青青和雪舞嚇得失聲尖叫。
“用劍砍啊!”我左手摸出早就上好弩箭的暗殺弩,右手抽出暗殺刃,“噔噔”兩響,射翻兩只撲到雪舞面前的灰狼,右手暗殺刃輕輕一抖,朝撲至劉薇面前的灰狼削去,暗殺刃從灰狼臉頰劃過,削落一只下巴。
“拿著!狼撲上來就砍。”把青鋒交至劉薇手上,我操著暗殺刃從雪舞面前如風掠過,閃電般擊殺了幾只撲到內圈的灰狼。兜過一圈后,地上留下十幾具灰狼尸體,要么割在狼咽喉,要么從灰狼腰間劃至后跨,反正不要求一擊斃命也要讓灰狼失去戰斗力。
趕回劉薇身邊,她正和雪舞兩個對付一頭灰狼,呲牙裂嘴的灰狼顯然吃了點小虧,惡形惡狀卻不敢撲上來。
“用一式峨眉派攻擊下盤的招數!”我在旁邊指揮道,難得這么好機會,正好教教她們。
劉薇一劍刺出后,惡狼后退一步騰身撲起,“飄飄防御,雪舞刺咽喉!”我在旁邊嚷道,手里提著暗殺刃隨時沖上。
劉薇一招回身防御后,雪舞斜刺里一劍刺出,可惜用的招式不對,刺在半空中灰狼的右腿前胛,好在青鋒銳利,一劍削掉了半個狼頭。
“好快的劍!”驚魂未定的雪舞沒稱贊我指揮得當,卻夸獎起青鋒劍,我郁悶得血噴三尺。
“沒事了!”看看周圍我說道,突進內圈的狼基本被收拾干凈,風云三兄弟正合力對付狼王,三個快六十的玩家對付五十五的BOSS,再不濟也能自保。
“沒事了?我們剛才殺狼你在做什么?”雪舞定下神后質問我道,我暈,剛才我殺狼時你在捂眼大叫啊,沒看到不能怪我吧?
“咳咳!這個你們殺狼我不是在旁邊指揮嘛!誰讓我等級最低呢。”我哭笑不得。
“哼哼,你等級可不是最低,再說飄飄都出手了,她才四十一!”雪舞想想不對又道:“何況你指揮的也不對,剛才你應該教我用一招‘佛渡金針’才是,那樣就刺中咽喉了。”我汗,都說女人不講理,不過這么不講理的也難遇見。我又不是你峨眉派,知道你哪招刺哪啊?
“呵呵!我都說了我只能賣賣嘴皮,女俠您就饒了我吧!”誰讓不講理是女人的權利呢,我趕緊扯開話題,指著前面的戰斗道:“快去看他們殺BOSS,晚了看不到了。”
支走雪舞我抹掉額頭的冷汗,剛才殺狼也沒累出汗!看著一旁偷笑的劉薇,我不滿道:“我幫你忙,可你居然象個白臉曹操一樣,躲在一旁看熱鬧,哎,氣死我了。”
“呵呵,誰讓你要裝成一副沒用的樣子,雪舞在公司就最看不慣無能的男人,該!”罷了~罷了,今天出門沒燒香,這也是我褻du她們掌門的報應。
走到隊伍前面,霸王花也已經加入戰團,四個打一個,狼王明顯不支,身上零零碎碎被砍出十幾條傷口,等風云亂起按捺不住甩出一把暗器后,窮途末路的BOSS終于倒地,但臨死之前慘嚎了一聲。
“還不錯,掉了雙靴子!”風云再起欣喜的撿起戰利品,討好般交到霸王花手上。
以后一定不能和女人一起打BOSS,否則繳獲肯定歸公,我暗暗囑咐自己。
剛才慌亂中,我身法又快,估計幾個女人都沒看清我出手,風云兄弟也許看清了,但都沒開口,估計還沉浸在殺BOSS的喜悅中。
隱隱間我似乎聽到四周傳來此起彼伏的狼嚎聲,心感不妙,趕忙飛身踏上馬背,遠遠望去,幾里外的茅草中有無數灰色的影子閃動。
“快~快跑!有狼群過來了!”我坐到馬背上,朝一群不知所謂的家伙喊道,順手把戒指里的鐵胎弓和三袋箭取出放進背囊。
“你又知道了!”雪舞不服氣回道,不過幾聲清晰的狼嚎聲傳來,所有人都知道我沒說錯。
“都快上馬,往峽谷逃!”慌亂中霸王花還算清醒,指揮大家上馬后朝不遠處的峽谷跑去。快到峽谷口回頭已能看清密密麻麻的狼群,我日!數量不算很多,幾百只而已。
馱著箱子包袱的風云兄弟落在最后,照這速度估計沒跑出峽谷一半就要被狼群追上。
“扔下箱子!這樣跑不掉。”我放慢馬速,對跟在后面的風云再起喊道。“哎,扔了也跑不掉!”風云再起嘆道:“你看看她們的馬,都不行!”也是,憑她們的坐騎,估計也就劉薇能逃脫。
“你把箱子帶上,帶她們先走吧!我們兄弟幫你們擋住。”風云再起說道,準備卸下箱子給我。
我暈!這么多箱子我也要拿得了,焦急中我抬眼看到十幾丈山壁上有一塊突起的石臺,高度大概幾丈,頓時有了主意。
“快!都跑到那塊石臺下!”喊了一聲后,我催著赤焰趕過霸王花,指著左近的石臺道。
“看什么!快點!”一聲大吼下,雪舞剛想還嘴就被我凌厲的眼神嚇了回去,看到劉薇第一個跑到石臺下,其他人也都乖乖跟到石臺下。
“下馬收坐騎!”跳下赤焰后,我一把抱起劉薇,在她耳邊低聲道:“上去注意穩住身體。”運足真氣于雙臂,我大喝一聲,將劉薇拋上石臺。
在眾人驚鄂的目光中,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伴隨一片驚叫,把剩下四個美女扔麻袋般全拋上石臺。
“快過來!”朝著幾個看傻的呆鳥們大喊一聲,我指指頭頂的石臺,擺了擺手。
反應過來的風云幾兄弟趕緊跑過來,這時幾百步遠已經有狼頭閃現。扔老爺們就更不用顧及許多,抓住胳膊腿往上撂就是。
一邊往上扔人我一邊大喊,“誰帶有繩子,垂下來條!”
五個老爺們扔完,狼群已經近在咫尺,運起“梯云縱”輕功,我雙腳險險從騰起的狼嘴邊劃過,抓住了石臺上垂下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