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場大雨將這個城市里的每一片樹葉都洗的發亮,同樣被洗刷如鏡的落地窗前,有個女孩兒打開了她人生故事的第一頁。
這個咖啡廳開在雜志社的樓下,由于地處偏僻,一般人是不會踏入此處,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在夏言正式參加工作的第二年,這里就成了娛記狗仔的聚集地。
四周除了以代脂可可充當巧克力咖啡的廉價味道,無處不充斥著八卦和小道消息。
“哈哈哈!我說小言言,你這回就是小腳老太太踢足球!絕對尖端!”
晴雯是夏言的好閨蜜,可以說,自懂事起,她們的人生是綁在一起的。
“滾犢子!我這次真的是屋漏偏遭連陰雨,兒到荒年飯量增!喝口涼水都塞牙,放屁就砸腳后跟!”
夏言抓起面前的三角形蛋糕,極不顧形象的吃了一口后,煩躁的趴在了桌上,發出郁悶透頂的哭聲。
晴雯翻了個白眼,從她那九十年代才會出現的學生包里翻出一瓶牛奶,插上吸管,遞了過去。
“行了行了!給你!你雷爺讓我帶給你的!”
夏言抬頭,愣了一下,繼續哭訴:“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要啦!”
“你可省點力氣吧!雷爺說了啊,手拿爽歪歪,心中自然嗨!你趕緊喝了,銷魂一下,然后聽主編的話,回去收拾東西去!”
“為什么?大嬸說這話一般都不會當真的。”夏言瞪著滴溜溜的眼睛,淚眼汪汪問道。
“你四不四傻!仇人三千奈我何,天逍地遙自成佛這樣話都是金庸書上才會有的!你也不想想,人家端木瑞,首富!是那么好惹的嗎?沒準現在你已經被全城通緝了。”晴雯咬牙切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摸樣,看樣子不像是在看玩笑。
“哼!我這是舍得一身剮!趕把皇帝拉下馬!”
“我說你這是光腚騎摩托!得瑟個**!”
中國有一句古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夏言就好比那個缺心眼的皇帝,即便是見到棺材了,不把她拖進去,將釘子釘上,她是絕對不知道落淚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問她之前為什么哭?只是因為主編大嬸要用夏言的工資來抵那個遺失的相機包而已。
回工作室的路上,晴雯淡定的說道:“這兩天你盡量不要出現,這邊的工作就算沒有你的照片,我也能安排好。記住了,被不拿這當回事!那相機包現在極大可能是在端木瑞的手上,不過幸虧現在他只有證據,卻不知道你的身份,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可能也不會記得你的樣子,畢竟那時太過慌亂。”
“你的意思是說,包在端木瑞的手上?”夏言興奮的雙手合十,眼神中金光閃閃。
“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啊!你千萬別給我有去偷包的念頭!千萬不準有!”晴雯內心一緊,鄭重其事的強調。
“可是,現在不是你說不偷就可以了事的.我.那個相機里有我的照片.”
“什么!!!你拿那包自拍?!”
要不是在人行道上,晴雯發誓此時的她真想開著高炮坦克將她碾壓后轟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