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大雪紛飛的季節里,裹著睡衣走了大概2公里。身上也沒有錢,端木瑞更像是個瘋子一樣,光腳踢雪玩兒。
終于,張卓洋凍的蹲在路邊,端木瑞還回來調戲的說他不中用。然后掏出手機,打了他這個星期來的第一個電話。
也是這個電話讓張卓洋知道了他的身份。
因為五分鐘不到,一架直升飛機就懸空在了他們的腦袋頂上。
所謂醫者父母心,整容醫生也是如此!剛開始學醫愛心總會泛濫,都希望普度眾生。要是知道端木瑞呼如此混蛋的話,張卓洋絕對不會拉那一把!
“謝謝?!毕难缘男α诵?,說實話,張卓洋讓她覺得溫暖,而端木瑞,卻擁有一種讓人向往的魔力。
“夏言同志!夏言同志!您于二零一五年九月與端木瑞同志有了法定婚姻,這是個多么令人欣喜的消息!讓我們歌唱中國共產黨的偉大領導,熱烈慶祝你們在黨的光輝下促成的美好婚姻!……”
廣播里傳來老村長的聲音,好像還帶著欣喜。
夏言蹭的從秋千上站起,腦袋里是嗡的一下。這老村長是瘋了嗎?即便是自己跟端木瑞結婚了,但是這種事情,用得著讓全村人都知道嗎?
端木瑞!不是他還能有誰?你個幼稚的,不要臉的混蛋??!
夏言捏緊拳頭,怒氣沖沖的往村大隊走去。
“小言!小言!”張卓洋上前,一把將她拉住:“小言,端木瑞缺德的性子我了解。你要是去了,那才是真正上了他的當!按兵不動,他就拿你沒有辦法的!”
夏言一愣,張卓洋說的確實并無道理,立刻松了口氣,干脆跟張卓洋一起,躲去了田野中央的小土丘上。
大隊廣播站里,端木瑞坐在破舊的,甚至都有彈簧露出來的沙發上,坐等夏言過來。
五分鐘,十分鐘……端木瑞又甩出一沓錢扔在村長老爺子的面前,命令道:“繼續播!”
“夏言同志!夏言同志!您于二零一五年九月與端木瑞同志有了法定婚姻,這是個多么令人欣喜的消息!讓我們歌唱中國共產黨的偉大領導,熱烈慶祝你們在黨的光輝下促成的美好婚姻!……”
又是一遍,然后又是一遍。
夏言倚靠在張卓洋的懷里,看著天上繁星和婆娑擺動的竹梢。明月高照,顯出一片銀白。而破壞這唯美場景的,便是覆蓋全村的廣播,不停傳來的“祝賀新婚”。
“小言,你的頭發真好,又長又順。”
張卓洋將手指按入夏言的頭發,有意無意的撫摸起來。
“那是!我的頭發一不染二不燙,純天然柔順!”
夏言自豪的伸了伸脖子笑道。
“你看,我們這樣多好,就像動物世界里互相愛慕的狒狒,給對方捉虱子一樣?!?/p>
“滾?。 ?/p>
夏言站起來,對著張卓洋就要拳腳相向。
真的,如果遇到單純的帥哥,夏言肯定是憐香惜玉的,可是攤上這么一位嘴賤型的,你不打,自己都過意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