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以身相許的人應(yīng)該是我才對,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不過,我可不覺得那是便宜,”段晨光忽然把視線對上熹微的胸前,略有嫌棄之意地說道:“依我目測,A罩杯恐怕還稍微不夠吧,實(shí)在是打擊我的視覺。”
熹微用雙手緊緊拽住被子,把脖子以下的部位包得緊緊的。聽到段晨光的話和那赤裸裸的眼神,嬌羞滿面,恨不得有個地洞,然后把段晨光的腦袋塞進(jìn)地洞里,看他還能不能毒舌!
當(dāng)然了,那是不可能的。
“我是只有A罩杯沒錯,打擊了學(xué)長的視覺,真是對不起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應(yīng)該大聲罵他才對,為什么現(xiàn)在還像個受挫的小女生一樣憋屈?
熹微的下顎抵著被子里的膝蓋,低垂著雙眼,惱羞又憋屈。被喜歡的人這樣的赤裸嫌棄,自尊大大的受創(chuàng)。
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段晨光瞅著低著腦袋的熹微,那受傷的小樣兒可愛又可憐,不忍心逗她的同時,又很想逗弄一番。
眸子的視線撇開,心里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閃了閃眼神就說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坐下來,端起稀粥就輕輕攪拌幾下,“抬起頭來。我可是第一次親手喂人吃東西。你就感激涕零吧。”
熹微抬起眼,看到段晨光舀起了一湯匙稀粥,輕輕地吹了起來。
看得一愣一愣的。他這是要喂她?
“別愣著,把嘴巴張開。”
熹微忽然驚醒,慌亂起來,“那個……學(xué)長,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熹微伸手就要奪過段晨光手上的碗。
“不準(zhǔn)動!我來。”
被段晨光的喝聲驚到,熹微收回了手,睜著兩只大眼睛盯著段晨光。
“你不用用這種看怪物的眼神盯著我。啊…張開嘴巴。”
熹微立馬收回眼神,把視線放在湯匙的稀粥上,順從地張口嘴巴把稀粥吃進(jìn)嘴里。
對于段晨光為什么沒有問她為什么這么貿(mào)然去找他,熹微認(rèn)為段晨光不是不問,可能是看在她身體虛弱,暫且擱下不問的吧。
她做夢也沒想到和段晨光會有這樣的發(fā)展,躺在他的床上,他還親手喂她吃東西……
熹微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很快就把段晨光盛的稀粥全部吃完了。
接下來的日子,段晨光不僅顧著學(xué)業(yè),還要兼職上班。熹微住在那里,越來越感覺不好意思,自己混吃混喝,好像被他養(yǎng)著似的。而家庭事情的變故,她也冷靜下來想了很多。
今天段晨光休息,一整天都會在家,熹微正窩在沙發(fā)上,一手拿著書本,一手拿著啃過的蘋果,抬著腦袋問在廚房倒水的段晨光。
“吶,學(xué)長,你們那里還收人嗎?我現(xiàn)在也想找份兼職。”
“你真的打算去打工?”段晨光問了一句,抿了一口手上的水,一雙眼睛都在質(zhì)疑熹微的話。而且,眼睛里還寫著‘你行嗎’,否定熹微。
“喂,學(xué)長,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打工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都行了,我就更不用說了,端端咖啡而已,小case!”
別人否定她可以,唯獨(dú)段晨光不行!她怎么能讓他小看?!
段晨光這樣否定她的能力,還收留她,怎么看都像她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