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想了一會兒，道“祖母，孫女聽聞您對佛經(jīng)涉獵極深，想學學。”

柳如煙的這一句話讓老夫人開懷一笑，老夫人笑完了道：“佛經(jīng)是養(yǎng)性的，你們只要凈下心來，皆可以學。一切法門，明心為要；一切行門，凈心為要。明心之要，無如念佛。憶佛念佛，現(xiàn)前當來，必定見佛，不假方便，自得心開。凈心之要，無如念佛。一念相應(yīng)一念佛，念念相應(yīng)念念佛，佛號投于亂心，亂心不得不佛。”

柳如煙抬頭看向老夫人，“祖母，孫女一直有句佛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祖母可否指點一二？”

老夫人道：“你這么聰明的孩子都不懂的佛經(jīng)，我倒要聽聽是什么。”

“世事如棋局，不著得才是高手；人生似瓦盆，打破了方見真空。”柳仙說出了這句佛經(jīng)，她始終不懂，那位老僧人說的是什么意思，“祖母，孫女愚鈍，不知道這是意思……”

大夫人想說什么，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插不上話，只好作罷。

二夫人則是看著柳如煙的一舉一動，若有所思。

四姨娘微微點頭，“老夫人，你就給我們說說這是什么意思吧？”

老夫人聽到這話，仔細的想了想，之后道：”世事難，就如同棋局，瞬息萬變，只要沾上凡塵俗事的，沒有誰會永遠正確，永遠是贏家。不下棋的才是高手，因為他沒有敗績，可不沾世事的，永不失敗永不錯的人有嗎？

人生啊如同瓦盆一樣，看上去空間很大，能容很多，能盛很多，很滿的樣子，可打破了你才會明白那些不過是真空罷了，什么也都沒了。”說完老夫人看了一眼柳如煙，滿臉質(zhì)疑道，“三丫頭。這么簡單的佛經(jīng)你都不懂嗎？”

柳如煙溫婉的笑了笑，“祖母，我哪里是不懂，只是在考考祖母對佛經(jīng)是否熟悉呢！可沒想到，祖母對佛經(jīng)如此熟悉，孫女實在是扳門弄斧！自愧不如啊！”

二夫人冷冷道：“柳如煙，你竟然說出這種狂話？考考老夫人，你是什么身份？”

大夫人裝出一副大好人的樣子，道：“二夫人，不要怪柳如煙，她也是……”

四姨娘也是勸道“老夫人，您不要生氣。”

“我什么時候說我生氣了？”老夫人驚道，接著側(cè)頭看向一邊的柳如煙道，“還是你嘴巴甜，會逗我開心！”！

張媽媽也道“很久沒有人讓老夫人這么開心了呢！”

二夫人剛剛看了柳如煙很久，只覺得她穿的衣服很是熟悉，卻又不知道在哪里見到過。突然她眼睛一閃，那衣服不就是下賤的三等丫頭穿的嗎？

想到這里，二夫人出聲道：“如煙，你今兒個怎么穿一個三等丫頭的衣物？莫不是沒有衣服穿了？莫不是府里有人苛刻你？？”說到這里，她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大夫人。

柳如煙聽到這話，心里樂的開花，正中下懷，她要的就是這句話！柳如煙裝出一副傷心的一樣，雙手擰著衣服的下擺，不發(fā)一言，硬是將衣服一把擰成了麻花。

老夫人看著柳如煙的樣子，忍不住道“三丫頭，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沒衣服穿，所以才穿下人的衣服？”

柳如煙搖了搖頭：“祖母，其實是仙仙院屋頂破了，漏雨……”

“漏雨？”大夫人驚道，她怎么沒有聽說過？

“呀！漏雨，莫不是仙仙院里全是水？”二夫人捂嘴偷笑道。

“二夫人，我……”柳如煙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不肯出聲。

大夫人冷冷一笑，漏雨？難道是漏雨才使那迷香失效？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怎么不把她弄出病來？

然后一命嗚呼，直上西天？

這樣不正好，省得她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