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肯定以為東方瑞真是不知禮數,東方晟銘這個主人都沒有開口。他倒好開口了。
不過這也正好表明了東方瑞個性直率?不喜歡拐彎抹角,這種性格她喜歡!
柳如煙這樣想著,把目光投向東方晟銘。
東方晟銘對著柳如煙痞痞的笑了笑,柳如煙渾身仿佛觸電一般,接著別扭的別過臉去,不在看他。
婢女走了過來,依次給眾人倒茶。
可是眾人哪有心思喝茶,把心思都花在了傾城姑娘的身上了。
傾城命人取來琴,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那里有個書桌,婢女把琴放在上面之后就站至一旁。
傾城姑娘十指芊芊,如同水蔥一般的指頭輕輕挑撥著琴弦,她邊彈邊唱:“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四月芳菲迷人醉,曉林盡染艷成堆。
路有行人愛其夭,信手摘取鮮妍色。
紅消香斷入塵泥,凋花難拾空遺枝。
空枝寂寥君柳嘆,為是未惜紅顏時。”
一陣凄美的聲音傳來,只聽到優美旋律的琴聲緩緩傳來,還有那婉轉的歌喉,真是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幾人皆是一驚: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二皇子東方晟銘拍手叫好“好詞,好琴,好歌喉啊!”
東方瑞目光熾熱的看著傾城,道:“傾城姑娘真是才藝雙絕……”
東方竭的態度一直是淡淡地,他瞥了一眼傾城姑娘,道“曲子唱的不錯!”
柳如煙坐在東方竭的旁邊,聽到這種琴音,幾乎脫口而出:“唱的還行吧!”
眾人把目光投向她,東方瑞盯著柳如煙,疑惑道:“還行?這歌喉只能算還行?那么你說什么樣的才叫好?或者說姑娘,你自認為比傾城姑娘還好?”
東方晟銘聽到這話,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只見她一身白衣,也算個美人。他將手中的扇子扇了扇,接著道:“難不成姑娘的琴聲,歌喉皆比傾城姑娘還好嗎!”
“哪里,哪里。”柳如煙看著東方晟銘的目光,只見他眉峰的皺蹙之間,隱隱蘊藏著一股殺氣、一股風雷。這個皇子也是一個猜不透的人,柳如煙像是害羞似得別過臉去,真誠道。“傾城姑娘的琴聲,歌喉都是極佳的——”其實她剛剛這么一說的意思是,她的琴聲以及歌喉在現代真的只能算一般,并非是自己比她強。
傾城姑娘輕移蓮步,走到柳如煙的面前,溫和道“姑娘不妨上去獻上一曲?”
“是啊!柳姑娘,你就去吧!”東方瑞跟著起哄,接著目光如炬,盯著傾城姑娘不放。
“我……”柳如煙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唱些什么歌曲,她以前學過琴,歌聲也還行,思來想去,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東方竭。
東方竭道“柳姑娘,你就上臺獻上一曲吧?”
傾城姑娘見柳如煙扭扭捏捏,不肯上臺,花容失色,眼睛起了水汽:“柳姑娘,雖然我這里是個雅妓,地位地下……”
柳如煙被這么一激,站了起來,拍拍她的手,不好意思道:“姐姐說笑了,其實是妹妹濁音,實難登雅之堂……”
東方瑞等不及了:“柳姑娘,快上去吧!大不了我們不笑話你就是了!”
“你!”柳如煙聽到這話,轉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著看了一眼傾城姑娘,接著走至書桌邊。
柳如煙先是摸了摸這把琴,接著閉上了雙眼,感受這把琴的靈性。
接著她彈唱出來:“物事人非,世事流轉,當年舊憶依昔心間,可惜月圓人不圓。徒蕭索,浮生本應此,何不放歌飲酒,折花當前,再回首,破碎也甜。既曾擁有,又柳羨不能長久天地間。待春風漫然,花終又歸燦爛。何嘆!何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一首動人心弦,催人心的琴音被柳如煙彈了出來,再配上那似有無盡憂愁的詞被柳如煙完美的唱了出來,琴音彈好了,歌也她唱完了。她滿心期待看了眼東方竭,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愛情需要表達出來。人的一生是一個相互關心、關愛的過程,每個人都有情感的需要,不要讓愛你的人只是用猜想才能知道你的關愛,而是要讓對方時時感受到你的心意。愛就是打開心扉,讓它自由地流淌,讓對方看得到、聽得到、感受得到。愛!就是要讓他知道。愛就要勇敢表白,自己愛他就要讓他感受的到!
在相府中已經活的很累了,她一樣在這里活的開心一點?
東方竭聽到“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這里,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想:這位女子真是大膽,把相思掛在嘴上,不過似乎她與以前那個柔弱可人的她有所不同了?
東方晟銘彎彎的、優雅的眉毛,微微地揚起,他過了一會兒才道:“不錯不錯,與傾城姑娘不相上下!”
東方瑞熱烈的鼓起了掌,道:“柳姑娘唱的真不錯!方才是我小瞧你了!”
坐在她旁邊的傾城姑娘凝視著柳如煙,喃喃道“姑娘此曲名為何?”
“此曲名為‘夢,乃是一位女子見慣了花開花落,不禁感嘆物是人非,而后夢醒方知情如夢!不可追!不可追也!”柳如煙輕輕地動了動眼皮,緩緩道。這首曲子乃是她隨意而作,恰好的表現出了她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