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柳蕭峰略顯滄桑的繼續(xù)道:“我無可奈何,拼命的想逃出相府。可相府防守嚴(yán)密,我逃不出去!”當(dāng)時的情況可想而知,柳蕭峰在意的人卻要收到傷害!
心里的已是急不可耐!
柳蕭峰轉(zhuǎn)過身來,靜靜的看著柳如煙,只見她神情淡然,似是這件事與她無關(guān)一般。
柳如煙沒有繼續(xù)追問,因為有些事,當(dāng)事人想說,就會說,不想說的,強逼他說也沒用。
柳蕭峰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后來,我用求死來威脅老夫人,老夫人終于同意了我。”
“我和婉兒終于破鏡重圓,得已見面。那時候真是幾多風(fēng)雨幾多情!”柳蕭峰目光變得柔和起來,嘴角一直帶著一抹微笑。
柳如煙站在一旁不在言語,仔細(xì)的聆聽著屬于他的故事。想必戀愛時的他們肯定是很幸福的。
”不過婉兒只能成為我的側(cè)房,她也不在意。和她在一起后我與她的關(guān)系更進(jìn)一步,她性子極好,天天勸我去大夫人那里坐坐,不久,她懷了我的孩子,我更是對她喜愛有加。可是在一次意外之下,孩子竟然滑胎!大夫說那可是一個成型的男胎!我已是痛心不已!婉兒已是傷心過度昏死過去,太醫(yī)幾番搶救才搶救過來。過了幾年又有了你,可是好景不長,那天我上朝不能回。可是誰知道這一次的錯過競是永別?下朝后當(dāng)我聽到柳管家傳來的死訊之后,我發(fā)了瘋跑了回來,卻仍是無濟(jì)于事。我連她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
柳蕭峰語氣越發(fā)的沉重了,他神情悲痛目中有淚,似是要掉下來一樣:”回來以后,聽大夫人說是服毒身亡,不過我想此事肯定與她有關(guān)。婉兒只留下了年幼的你,至于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誰又知道呢?!”
柳如煙心下已是了然,柳蕭峰為了坐穩(wěn)位置,就算知道是大夫人動的手也不敢去動她!
“大夫人一開始嫁到府里是很賢良淑德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動的手,也不去問她。畢竟,我是虧待了她!婉兒死后,我日見消瘦,食欲全無,到最后老夫人終于出面警醒了我。”柳蕭峰道,“婉兒死的不明不白,老夫人竟然還勸我不要去調(diào)查婉兒死的真相!這到底是為什么?”
柳蕭峰扶額,傷心不已。
聽著聽著柳如煙競?cè)豢吹剿飨聨椎窝蹨I。
柳如煙上前幾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父親莫要太過悲傷了,往事如煙,過去了就過去了,失去的東西是找不回來的。看淡了,忘記了,就好?”不知為何,看見他悲傷的樣子柳如煙竟然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肉親情,割舍不掉?
柳蕭峰笑的蒼涼無力:”我怎么可以忘記?我怎么可能忘記?”
柳如煙堅定道:“人開不開心,快不快樂取決自己的內(nèi)心,父親還請把心放寬些!”有時候忘不了也是一種痛苦,柳如煙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
柳蕭峰緩過神來,不再悲傷。
揮了揮手道:”如煙,你下去吧,此時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也許忘記一個人是要時間的吧,柳如煙在心里這樣想,道:”父親,女兒先下去了。”
走出房門,將門合上。
柳蕭峰看著柳如煙離去的背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