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課的時候,佑歌就和“封神樂隊”成員在一起排練。張俊楚不但是主唱,也是樂隊的貝斯手,她唱歌的時候,他就會拿起貝斯伴奏。
按照徐揚的要求,她和張俊楚排了幾首男女對唱的歌曲。
含玉不知道是為了看她排練還是為了看張俊楚,最近也是悠閑得很,每天都晃到她的學校,就像樂隊的小跟班一樣,樂隊排練,她就是后勤工作人員,打盒飯送水的活她一個人全包了。
當她告訴含玉嘉容的情況時,含玉吃驚地張大嘴巴說了一句:“可憐了嘉容這個蠢女人,便宜了王景那個臭男人。”
這天下午排練結束,徐揚宣布,“封神樂隊”下個月的十號,在學校的音樂廳舉辦專場,他通過他的歐陽叔叔邀請了麥市廣告界的一些老總到現場,只要大家好好表現,“封神樂隊”以后就能進駐麥市的商演圈,而樂隊隊員都能有一筆不小的收入。
佑歌從小學習聲樂舞蹈,參加過不少的比賽,獲得過很多獎項,卻從來沒有參加過商演。得知馬上可以唱歌賺錢,心想著,自己賺點錢存起來還可以給嘉容的寶寶一份干媽的見面禮,不禁有些興奮。
李瀚,曲藝飛也神采飛揚,平時表情淡定的張俊楚也露出了笑容,聽說張俊楚小時候家境不錯,后來他爸爸公司倒閉,家里欠了不少外債。
含玉也是興奮異常,“徐隊長,我也加入好不好呢?”
徐揚笑道:“那你擔任什么職務?”
含玉小嘴撅起;“我也可以擔任主唱啊!”
曲藝飛立馬打擊含玉:“是唱兒歌的主唱吧?”
大家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含玉沖著曲藝飛翻的白眼,就像雜技演員翻筋斗一樣激烈。
因為含玉有一次心血來潮,說她也要加入“封神樂隊”,徐揚表示歡迎,然后問她會什么樂器,她搖頭,問她會不會唱英文歌,她搖頭,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大聲說:“我會唱兒歌呀!”
然后全場爆笑······
徐揚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對含玉說:“主唱這件事就算了,你還是做我們的后勤服務人員吧,演出之前幫我們擺樂器,架子鼓等等。到時候演出費也算你一份怎么樣?”
含玉的臉立馬多云轉晴。她還以為賺了工資,卻不知道那樂器和架子鼓豈是她能擺弄得好的。佑歌微笑不語,這段時間,含玉和樂隊幾個已經混得像落地的蘋果一樣熟透了,大家玩笑歸玩笑,倒也不會真的讓含玉吃虧。
接著徐揚又是大手一揮:“走,哥請大家吃飯去,專場的時候,拜托大家可要使出渾身解數啊!”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佑歌有些擔心含玉一個人回學校。她對徐揚說,“你們先回學校,我送含玉回師范。”
徐揚思量片刻,轉身對張俊楚說:“俊楚,你沒事的話,就送含玉回學校吧,佑歌送含玉回去,等一下一個人回來時間更晚了,更不安全。”徐揚也知道含玉的心思,倒是來了一招成人之美。
張俊楚點點頭,接受了徐揚的安排。這時,佑歌突然聽到有一個女聲在叫她:“佑歌,程佑歌。”
“小佑,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你呢!”含玉一邊四處觀望,一邊提醒佑歌。
佑歌尋著聲音看過去,一輛白色的轎車擦身而過,然后停了下來。
接著她就看見夏安夢的身影盈盈地從車上下來,手里握著車鑰匙,微笑著朝他們走來。
夏安夢今天穿得很飄逸,粉紅色的上衣,白色的長裙,微風拂過,裙角飛揚,很是飄逸。
她也微笑著向夏安夢走近,在路過張俊楚身邊的時候,站在張俊楚身邊的李瀚輕輕地問張俊楚:“俊楚,這不是你暗戀的那個夏安夢嗎?”
佑歌到李瀚的話,不禁往張俊楚看去,她似乎從張俊楚看向夏安夢的眼睛里,瞄到了不一樣的神采。
張俊楚發現佑歌的眼神,臉微微紅了。
“佑歌,你怎么在這里?”夏安夢問完不等佑歌回答,接著說,“走,和我一起去帝國吃飯吧。”一直到話說完,夏安夢的眼睛一直沒有看過除了佑歌之外的其他人,好像就她和佑歌兩個人站在街上,其他的人都是空氣一樣。
佑歌有些尷尬地說,“安夢,我剛剛和我朋友一起吃過了。”
“那沒事啊,你和我一起去坐一下,喝點飲料也行。今天吃飯的是我哥哥和他的朋友們,都是男的,你就算給我做伴吧!”夏安夢還是熱情相邀。
“小佑,你剛剛不是說送我回學校嗎?”含玉不等佑歌回答夏安夢是去還是不去,直接站到佑歌和夏安夢的中間,背對著夏安夢問她。
她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很少主動挑釁的含玉,竟然針對夏安夢,不知道是聽到了李瀚的話,還是看不慣夏安夢的目中無人。
張俊楚似乎不忍心看夏安夢的尷尬,說:“含玉,我送你回學校吧。”
佑歌正不知道說什么,夏安夢表情輕松地開口了:“佑歌,本來準備介紹我哥哥給你認識的,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一個去吃飯好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說完轉身就走。
佑歌站在原地,嘴巴微張。夏安夢介紹哥哥給她認識,為什么呢?
不料張俊楚竟然朝夏安夢的背影說:“夏安夢,等等。”
夏安夢沒有回頭,腳步倒是停下來了。
張俊楚從隨身包里拿出一張卡,緊走幾步,走到夏安夢的旁邊,遞過去說:“我們樂隊下個月在音樂廳有一個專場,希望你能來。”
夏安夢沒有轉身,甚至沒有動一下。
關于夏安夢的高傲和囂張,佑歌現場旁觀過。曾經有很多同學,在她面前碰壁,中間有男有女。別人和她說話,她根本懶得回答,或者說不屑回應。
似乎過了很久,夏安夢最終還是接過了張俊楚手中的入場券,轉身走向車子,然后驅車離開。她全程沒有轉身也沒有看張俊楚一眼。
佑歌看著含玉,沒心沒肺的含玉,眼底竟然有一逝而過的憂傷。
最終佑歌還是堅持送含玉回學校。
公交車上,含玉圓圓的腦袋靠在佑歌的肩膀上,一反常態地很安靜。
她輕輕地說:“小玉,你這樣我有點不習慣呢!”
“我只是在想,這些男的是不是都犯賤啊,干嘛拿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呢?這里明明有一塊美玉啊!怎么就沒有人稀罕呢?”含玉說話加語氣助詞的習慣一直沒有改,曾經很多人覺得她是故作天真,佑歌知道其實含玉就是一個挺單純的人。
“小玉,有些事情勉強不來的,總有一天,會有一個王子來挖掘你這塊美玉的。”佑歌安慰著含玉。
“唉,沒事。”含玉坐正身子,“我這個人是比較喜歡看帥哥啦,張俊楚長得很帥,我就多看了幾眼,等我看到比他帥的,我就追著別人去看了呀!”
“到時候我們的專場你可一定要來啊,到時候人多,肯定有帥哥。”佑歌知道含玉是故作輕松,卻不忍心去拆穿她。
“廢話,這么重要的場合,哪能少我王含玉啊!”含玉終于笑了。